你爸爸他,早就有了私生子。
简童怔住了,这回是真的怔住了。
她往简夫人身上看去……这家人,这家人还真是!
她是不把自己当做简家人看了,早也不姓简了,不是吗?
“小童,妈求你,求求你了!”简夫人声泪俱下。
简童心中只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笑着笑着,泪就出来了。
“小童?”简夫人眨眨眼,看不懂此刻又笑又哭的女儿:“你……”
在简夫人面前,简童她的笑声越发大了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女人冲着简夫人摆摆手:“今日博得我一笑,简夫人功不可没。”
简夫人豁然瞪大了眼睛,精致的眉眼里,爬满了不敢置信!
她、她、她……“小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简夫人痛心疾首地望着面前笑得捂肚子的女儿:“我们家的悲剧,你怎么能够把它当笑话听?”
简童更控制不住笑声了,只是,这该死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呢?
沈修瑾心口撕裂的疼,简夫人看到的简童在笑,可是他却看到那女人被迫在众人的面前,袒露出被生生撕裂的血淋淋的血肉。
简夫人早已经把她伤的体无完肤,那女人却只能够被迫着用笑声去遮掩早已皮开肉绽的内里。
一瞬间,沈修瑾心口爬上了悔恨和自责……简夫人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他却是将她送去地狱的罪魁祸首。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放手。
但……猛地长臂伸出,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进怀中,铁臂紧紧的箍住:“对不起,小童,小童,对不起,”他一遍一遍重复着,女人在他的怀中,听着那一声声的致歉,心里却再难照进阳光和暖意。
她伸手就去推,那铁臂却牢牢的紧锁,男人埋在她耳边:“对不起,小童,小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的眼中弥漫了嗜血的鲜红,他可以说一万遍的对不起,可以不要命,但不可以没有简童,“对不起,我绝不放手。”对不起,不能失去你。
怀中女人一愣,僵直了身体,嘴唇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沈、沈先生,”她闭上眼,“我不要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吧。”
无尽的疲惫,弥漫心上。
简夫人愕然地看着面前这对鸳鸯交颈的男女,她想要拉住其中的女人,求她救救自己的儿子,可是面前这双男女,紧密地交缠在一起,她看着这一切,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融入的缝隙。
陆明初一直双臂抱胸,淡漠的看着那一切。
那女人的激动、那女人的崩溃、那女人的绝望……他都无从插手!
他的眼,又落在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面容上,嫉妒几乎将他吞没。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为什么不能够是我?
他看着,他想着,他思索着,他沉默了……哦,得不到她的爱的话,那就得到她的恨吧。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对明明爱恨交织,别人却难以插足进去一分一毫的男女,眼里的阴骘,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黑暗。
嗯,沈修瑾,请你,去死,可好?
恩,简童,请你,恨我,可行?
他陆明初生来就是沈家的人,流着沈家的血,即使他不喜这血,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里,依然遗传了沈家人的心狠手辣。
简童是药引,也是毒引,陆明初伸手捂住了左心房,淡漠的薄唇,极为缓慢地扯开了嗜血的笑,“简童,从前我的心是黑的,因为你,现在,我没了心。”
他转身上楼,绝不回头,再也不看那身后的闹剧,仿佛,那场剧目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与他,无关。
砰!
简夫人看着面前无足插针的男女,她狠一咬牙,双膝便重重地朝着简童的方向跪了下去:“小童!求你救你哥哥,妈给你跪下,你要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看在那是你哥哥的份上,哥的份上,妈求你,救他一命。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救你哥哥了,你如果不救,你哥哥只能够死了。”
嗬!
多大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啊!
简童目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简夫人……好绝情的简夫人,好厉害的一张嘴,好冠冕堂皇的一顶大帽子!
她不救,简陌白就会死,简陌白死了,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这是简夫人话里的意思。
她又看看死也不肯放过她的沈修瑾,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以死相逼的简夫人……啊,前有狼后有虎啊。
疲惫,越发的疲惫。
“都来,”她垂着脑袋,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沙哑粗嘎,喉咙却干涩的发疼,忍着疼,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却有血丝的腥甜:“都来,逼我啊。”
昭昭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小姑娘,此刻却似乎能够感受到她那相处三年的老板的绝望。
老板,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昭昭却破天荒的觉得,如果再不阻止,老板会死在她的面前。
昭昭害怕,却跳了出来,她拿着扫帚,就像是英勇无比的假面超人:“你们不要再逼老板了!
老板她是人!有血有肉有心肝!”
她胡乱挥动扫帚,第一下就挥在了简夫人的身上:“你走!你是坏人!忆居不欢迎你!”
简夫人被打的狼狈不止,“臭丫头,快住手,”昭昭却像疯了一样,往简夫人身上抽扫帚:“打死你,坏人,打死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