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服务员把餐盘撤下，餐后红茶和素食无糖点心拿了上来。
三人开始餐后聊天。
“怎么样艾斯，盐湖城的雪景不错吧。”马龙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小城说道。
餐厅在健身房楼上的四楼，算是周围比较高的地方了，美国大多数城市的楼都不高，除了排名前十几的大城市，大多都没什么高楼，当然，是和北上广深比起来。
又是这个问题，刘莽刚刚在车上就和斯托克顿吐槽过了，盐湖城是什么鬼地方，你们心里没有点比数吗！
刘莽看了一下窗外说道：“雪景很不错，但是太冷了，我是南方人，不习惯这里。”
“哈哈，艾斯，在这里待久了你就会习惯的，有空可以多来玩玩，你说不定就喜欢上这里了。”马龙笑道。
“大概吧……”刘莽感觉这两个老头子，真是搭档久了，尬聊的技巧都一样一样的。
尬聊了几句，马龙突然有点感伤的说道：“艾斯，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我和约翰退役了，有人会来盐湖城吗？”
盐湖城被称为冰天雪地的小城，还真不是随便给的名头，这里的冬天确实太冷太漫长，由于处在高原，周围又是山和河流，冬天的天气很有特色，先是三五天的大雪，时常还带着小小的龙卷风，把气温降到零下二十来度，极端一点零下三十多度，然后就大半个月不下雨不下雪，雪又融化不了，冷得让人难以忍受，偏偏从11月底或者12月初，盐湖城的降雪季就开始了，也常规赛开始没多久，降雪季就开始了，然后三月中旬春天才开始到来，现在这二月底，已经不是盐湖城最冷的时候了，气温好歹有零下十几度，最冷的时候都是接近零下三十度左右，遇到暴风雪还能更冷，零下三十多度都有可能。
也就是常规赛有一大半时间，盐湖城都是冰天雪地的存在，都和最北边的多伦多差不多了，关键盐湖城还是个小城市，刚举办完冬奥会没几个月，这里已经没啥游客了。
没游客，就没人气，没人气，就只有当地的人买球票，球票自然就不贵，爵士队就赚不到什么钱，爵士队赚不到什么钱，给球员的薪水往往都不会是联盟最高的一档，没人气球员同样也没有太多额外的收入，然后就没有球星愿意加盟，没有球星加盟就没有新的球迷喜欢爵士，没有新的人气，就更没有收入，形成恶性循环。
刘莽想到，好像爵士队从建队以来，就没有正值巅峰的巨星加盟过，就连天赋出众的年轻自由球员，都没有人考虑这支传统强队。
哪怕是将来的信息大爆炸时代，城市大小的差距带来的球市大小的影响被发达的通讯技术给变得越来越小，也没有球星愿意加盟爵士。
估计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的天气，还有这里很稀罕的娱乐活动，这么冷，绝大部分人都宅在家里，除了凯文-威斯利那种想要到处找穿衣灵感零下十几度还跑出去采风的那种。
刘莽看出来了，今天，这两个要退役了的老头子，这是在招揽他啊！
好吧，对两位前辈刘莽很尊重，很感激，但这种关乎自己职业生涯的事情，刘莽不会因为这个就做出不符合自己内心的承诺。
刘莽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后人自有后人福，约翰、卡尔，你们不用为这个城市担心，会有一群人在你们退役后出现，让这支球队达到比你们创造的要更辉煌的时候的。”
拒绝得好委婉，马龙和斯托克顿相视一笑，他们本来也没抱太大期望，果然还是被拒绝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可是亚特兰大啊！在刘莽加入老鹰队这一年多接近两年，亚特兰大球市越来越好，亚特兰大本来就全美第九的市场还没有彻底开发，人气只能越来越好，哪里是盐湖城能比的。
不过这小年轻还真是有礼貌，拒绝都拒绝得那么有文化，那句后人自有后人福，不懂中国文化的美国人，听着这话，感觉太有文化了。
刘莽看着无奈且洒脱的两个前辈，他们招揽自己，自己也得有点表示对吧！礼尚往来嘛！
“约翰、卡尔，你看，你们也没什么夺冠的机会了，要不要考虑明年再拼一年，来亚特兰大，我们一起夺冠？”刘莽试探性的招揽一下。
刘莽突发奇想的想要试一试招揽，不过这语言方面，就没有刚才细细斟酌给出的回应那么委婉且“有文化”了。
马龙和斯托克顿瞬间脸就拉下来了，丫的臭小子，要不要这么直接！咱们两个老头子坚持了19年了都没离开，但还是没夺冠，今年看起来也没希望，但看破不说破不知道吗？
“没有，我不去东部。”马龙直接拒绝。
斯托克顿倒好一点，笑道：“以后再说，这个赛季我们还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