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带着撼山魁,离开牛大将军府邸。
直接朝姑苏城西北方走去。
他们要去找一个老河工。
深夜的姑苏城非常安静,沿街店铺的灯笼还在亮着。
偶尔,会有巡城官兵走过。
在每个更点,都有更夫敲着梆子发出提醒。
撼山魁和天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飞奔。
别看天野刚刚受过重伤,可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强悍。
吃下疗伤圣药到现在约有半个时辰,他体内的伤势就已经痊愈了。
撼山魁对此也是非常惊讶。
“你小子这身体素质跟我们老大有一拼啊!”
撼山魁边跑边赞叹道。
“你们老大是谁?”
天野问道。
“莽军最高指挥官邱索啊!怎么,你没听说过?”
天野摇摇头:“没有。我只听说过莽军南北二将和六大将军。”
撼山魁说:“我们老大低调得很,从不轻易露脸。”
天野点头道:“那我得见识见识。”
撼山魁狡黠道:“你答应加入莽军了?”
天野说:“才没有!”
撼山魁编瞎话:“不加入莽军,休想见到我们老大!”
“不会吧!这么绝?”
“就是这么绝!你要不要加入?”
天野没有立刻回答,不过,夜色中目光却是闪烁出了光彩。
……
老河工的家在姑苏城西北方的一条巷子里。
天野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老河工的家门口。
“张大爷,你睡了吗?”
天野轻轻敲了敲门,又轻轻喊了两声。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亮起灯光。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举着灯笼从屋里走出来。
一边走一边埋怨:“谁呀?这半夜三更的,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天野赶紧趴在门上朝里面喊道:“张大爷,是我,我找你有点急事,快开门啊!”
老河工听到天野的声音,就激动道:“原来是天野啊,好久不见了,你还惦记着我呢。”
一边说一边打开院门。
撼山魁和天野赶紧闪进院子,并且随手将院门插好。
老河工惊讶的看着撼山魁。
天野赶紧介绍:“张大爷,这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他撼山将军。”
老河工点点头,恭敬道:“撼山将军。”
撼山魁说:“老人家不必多礼,我们找你来,是想向你打听几个问题。”
老河工立刻明白了:“请进,屋里说。”
屋子里只住着老河工一个人。
撼山魁他们进来后,老河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然后就问他们,找他何事。
撼山魁说:“老人家,听说你早年是专门维护护城河的?”
老河工点头如捣蒜,神色骄傲,眉飞色舞说道:“老头子我干了四十年河工,其中,维护姑苏城护城河的事,干了二十多年。”
撼山魁点头道:“那好,老人家,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姑苏城外的护城河是联通的吗?”
“不是!”老河工一口否认:“姑苏城这么大一个城,护城河怎么可能联通。再说,城外高山绵延,根本不可能让护城河联通的嘛。”
天野说道:“可是我听别人吹牛的时候说,姑苏城护城河已经联通了。”
“你也说了嘛,那都是别人吹牛说的。”
撼山魁和天野对视一眼,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老河工听到他们的叹气声,关切道:“怎么,你们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天野心情不佳,于是没好气道:“说了你也不懂。”
老河工笑道:“长夜漫漫,既然你们已经把我叫起来了,何不把事情跟我说一说呢,也许我能帮着想点办法。”
天野说:“还是算了吧,张大爷,你帮不了我们。”
说完,就要离开。
撼山魁拉住他:“慢着,不妨跟老人家说说。”
说完,撼山魁将莽军遇到的难题跟老河工说了。
老河工听后,捋捋胡须,说道:“你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姑苏城?”
撼山魁说:“对!我们还携带了非常多的军用物资。”
老河工慢慢踱着步子。
天野小声说道:“看吧,说了也是白说,他一个河工能有什么办法。”
撼山魁制止了他,说道:“这老人家愿意帮咱们,咱们应该感激才是,你怎么抱怨起来了,这可不像一个男子汉所为。”
天野一阵脸红,不再说话了。
老河工踱了很久,然后突然咳嗽了一声说道:“有了,我有主意了。”
撼山魁和天野齐问:“什么主意?”
老河工说:“既然城外的护城河利用不了,那何不利用城内的暗河呢!”
撼山魁一喜:“城内有暗河?”
“当然有!我当年还专门进入过城内的暗河河道。”
天野惊奇:“暗河也有河道?”
老河工点点头说:“暗河跟地上河是一个道理,也分枯水期和丰水期。现在正值枯水期,河水枯竭,河道外露,你们可以从河道行走。”
撼山魁问道:“那河道能通往城外吗?”
“当然可以!地下河河道四通八达,只要找准方向,都可以通往城外。”
“您说找准方向是什么意思?”
“进入地下河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向导作为领路人,不然的话,很容易陷入迷宫,最终被困死在河道里。”
这话把撼山魁和天野都惊出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