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锣人叹口气,沮丧道:“既如此,那你们就开始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武台。
鸣锣人也是对他们无语了,连那青年的名字也不问,就直接走了。
大胖子百变怪人一拱手,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答道:“在下倪秋,请前辈赐教。”
说完,手中的长剑笔直刺出,剑尖直指大胖子的胸口。
“好快的剑!”
大胖子赞了一句,同时,他那肥硕的身躯忽然向右移动,手中的一条长鞭随即挥出。
“噼啪!”
长鞭的鞭梢挥击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山响。
大胖子百变怪人的长鞭与众不同,足有两丈多长,通体黑黝黝,无法辨别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但在靠近鞭梢的位置,隐隐露出几把钢爪,钢爪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鞭梢要是抽到人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一命呜呼。
“呼~呼~”
百变怪人挥舞着长鞭,一边绕着倪秋转圈,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倪秋的一举一动,这是在寻找倪秋的漏洞,以便一击致命。
倪秋自然不敢大意。
他的剑法是竹悯天的亲传,所修炼的《烈火剑法》也是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因此,他自是不害怕剑法上的比拼。
但现在对手使的不是剑,而是不常见的鞭子,这就让倪秋心里没底了。
对手的长鞭不断在空中呼啸,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这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他不知道鞭子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也不知道鞭子落下来了他该怎么应对。
幸亏对手不了解他的底细,没敢贸然进攻,只是在外围不断试探,要不然,他早就露馅了。
但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最后总会被对手看出破绽的,一旦那样的话,倪秋的胜算就不大了。
……
台下。
邱索专注的看着倪秋的表现。
这是倪秋拜入神农山无羁门后,第一次出场与人对战。
虽然是师兄弟,但邱索对这个小师弟的武功并不了解。
这些年来,邱索一直呆在山中破屋里,而倪秋则呆在竹家小院,追随着竹悯天。
邱索听竹悯天说过,这个小师弟脑子聪明,过目不忘,学起剑法来非常专注,也很刻苦,那一套无羁门祖传的《烈火剑法》,小师弟已经修炼到第三重了,算是小有成就。
所以今天在安排上台挑战的人选时,邱索将倪秋排在了第四位。
邱索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小师弟的武功究竟到了哪一步。
毕竟,任何没有经过实战的武功,都是无根浮萍,当不得真的。
《烈火剑法》再强大,没有经过实战的检验,都是无用的。
……
观众席上。
竹悯天也一眼不眨的关注着自己这二弟子的表现。
当年收倪秋为徒弟,竹悯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方面,邱索虽然是他的大弟子,但邱索被怪老道抓去了,经常见不到面,更不要说传授武功了,这让竹悯天很无奈,自己这一身武功面临无人可传的局面。
另一方面,当年救治倪秋的时候,竹悯天发现他的伤势与众不同,“婆颅剑”将他的身体撕扯得鲜血淋漓,性命危在旦夕,但这孩子竟然生生挺过了三天,而且最终完全康复了,这简直是奇迹啊,因此,这孩子一醒过来,竹悯天就收他为徒了。
当然,从心底来说,邱索肯定是最佳的传承人,不论是身体素质、心理条件,都是当仁不让的,但是形势总不遂人愿,他竹悯天也无可奈何。
因此,当竹悯天听说倪秋将在第四个出场时,心里还是很为自己这个小徒弟感到不安的。
“毕竟他从没有实战过啊!平时练习的再好,上了比武台都要从头开始!”
……
在众人的瞩目之中,倪秋挥剑攻了过去。
“噼啪!”
又是一声山响,长鞭的鞭梢击打在空中,震得人耳嗡嗡作响。
这一鞭,阻挡了倪秋的攻势,他只得一个纵跃,高高跃起,试图躲过长鞭的袭扰。
但长鞭似乎有灵性似的,在空中一顿,随后追着他的身影袭去。
“嘭!”
长鞭击中了倪秋的后背,一道血印立刻出现,鲜血顺着后背流淌,十分骇人。
“啊!”
倪秋惨叫一声,落在地上。
后背如火烧火燎一般疼痛,伸手一摸,都是一手的鲜血。
那道鞭痕足有两尺长,一指宽,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背上生生犁出了一条沟壑。
百变怪人冷冷的看着,慢慢收回地上的长鞭。
在那长鞭的鞭梢,赫然挂着一条血淋淋的肉皮,那是从倪秋的背上生生撕扯下来的。
百变怪人将肉皮取下扔掉,露出了鞭梢里隐藏的锋利的钢爪。
……
台下。
眼见倪秋被击中,邱索唰一下站了起来。
但比武场上的规矩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虽然很为师弟揪心,但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邱大哥,倪秋受伤了!我们认输吧。”
小隐看着倪秋背上的伤痕,忧心忡忡的说。
“这样一来,我们先前的设想就被打破了,最终邱大哥就要多对付一个人。”
蓉蓉惋惜的说道。
“那倒没什么关系,名单上的谷中高手还有七个人没出场,其中一个留给罗大宽,剩下的都交给我。”
邱索说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