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坦古尔凝视着他水晶球。他感到了压力。铸造者氏族的长老们都在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干扰,集中精力施展他的魔法。他让自己的头脑陷入恍惚状态,这是他刚成年时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那时他刚刚开始做一个先知的学徒。他让自己的灵魂自由飘浮,收集黑魔法的能量,然后将它们分流到水晶郑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观察方式改变了。这水晶仿佛变成了神的眼睛,这一比喻使坦古尔的胃底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他从上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看见长着灰色皮毛,奇怪地变了形的老家伙们正盯着他看,他看见饥饿的伊萨克-格洛特贪婪地从房间的边缘望着他。
伊萨克-格洛特用一根长长的粉红色舌头舔着他那发黄的尖牙,然后开始咬自己的尾巴。这一举动让坦古尔担心自己的安全。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这次是他自告奋勇的任务。
帮助铸造者氏族镇压勒克-蛇舌的起义是使他自己重新恢复在他们心里的好名声的最快和最可靠的方法,他越早这样做,他就越早走出这个死亡陷阱。无尽深渊是他最不想待的地方,但他也不想和那支庞大邪神的军队一起行军。
就在这个念头进入他的脑海时,他咒骂起来。关于军队的最简单的概念立刻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生动的形象,在他高度敏感的状态下,这足以让水晶球的视线向外飞奔。
无尽深渊的火山口突然出现在他的下方,在古老的流星陨落的地方,隐约出现着可怕的肉质建筑。街道上到处都是战斗的鼠人,勒磕追随者与仍然忠于铸造者氏族的军队交战。就在一瞬间,他瞥见了这场残酷的战争,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巨大尘埃云。
刹那间,他就站在那里,俯视着它。他看到了一排又一排的角兽,一群嚎叫的带毛野兽和近乎只剩下兽性的人类,成百上千的黑甲战士骑在他们巨大而致命的战马上。
在他脚下行进着一些怪物,一半是巨大的类人生物,一半是龙。在他们旁边的是变异的巨魔在漫步。一群群长着蝙蝠翅膀的人形生物遮蔽了空。这是一支庞大的军队,而最糟糕的是,坦古尔知道这支正在行军的军队只是庞大邪恶诸神军队的一部分。
肯定有什么东西让那些邪恶诸神中较弱存在的崇拜者们激动起来了,但坦古尔并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坦古尔透过水晶球看这支军队,他尽可能地靠近它。
他咆哮着,强迫自己遵循计划,不要冒险。这一切都很好,但这与他的任务毫无关系。他需要知道勒克在计划什么。他需要找到一种方法,让铸造者氏族在内战中获得优势,否则在即将到来的邪恶大军设法利用这场冲突之前,这场内战就会撕裂他们坚固的城市防御措施。
他让自己专注于勒克。他立刻感觉到他那背信弃义的前仆从的存在。坦古尔感觉到很久以前强加给勒磕那颗宝石,现在仍然发挥着联系他们的作用。
随着思考的速度加快,他的观点发生了变化。他现在是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俯视着一群情绪激动、意志坚定、神情绝望的鼠人。他们中的大多数的年级并不大。他们是奴隶,是鼠人文明等级制度中最低等的人,他们太软弱,太愚蠢,无法像比他们更优秀的人那样攫取权力。
他们唯一的优势在于他们的数量。不幸的是,这些无法成就伟业。不过,人群中到处都是身材高大、武装精良的鼠人。坦古尔尽其所能平息他内心的愤怒。这是属于鼠饶手段。
总有一些人为了权宜之计而改变立场,他们总是会与那些他们认为在任何斗争中会胜出的人站在同一战线。让坦古尔最担心的是,似乎有很多铸造者氏族的成员都这么想。
在这群人中甚至有高大的黑毛风暴突击队员,还有许多穿制服的战士。突然间,坦古尔明白了为什么他能有机会重新获得铸造者氏族长老们的青睐。
不知为什么,尽管看起来不可能,勒克-蛇舌确实成功地策划了一场的叛乱。越来越多的忠诚部队涌向并拥戴他的旗帜,如果这一过程继续下去,他们的人数将使权力的平向有利于勒磕方向倾斜。
先知坦古尔短暂地停下来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有这么多人支持他的前仆从,或许他也应该这么做。或者更确切地,他应该考虑站在勒磕一边,因为勒克自己肯定没有足够的智慧来操纵局面。
在某处,一定有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在策划这件事。也许有了像坦古尔这样经验丰富的鼠人斗争专家的适当指导下,他可以为自己和他的忠实顾问在无尽深渊建立一个新的权力基础。
这个想法个坦古尔有些兴奋,铸造者氏族远离鼠人魔都,在这里从事很多事情都很方便,并且多少可以摆脱一些魔都委员会的管控。而自己如果能掌控这里,魔都委员会一定会对自己更加青睐。
一边思考着这种美好未来的可能性,坦古尔一边继续通过水晶球查看勒拷底如何把这件事煽动起来的。
勒克-蛇舌在高高的讲台上俯视着群众,无数的鼠人围绕在他身边,只不过和平时不同,并不是按照等级制度从近到远分布,而是奴隶,氏族战士和最精锐的战士们混杂在一起。
他现在的身材比坦古尔记忆中的还要高大。现在他比坦古尔的那头食人魔鼠还要大得多,几乎是那个该死的人类白恩-法塔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