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塔走到楼梯口,猛地把门打开。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一切都像一台典型的润滑良好的斯克瑞氏族机械。一切都按照计划进校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酒馆。现在只需要简单地搜索一下这个地方,直到他们找到矮人并杀死他。当然,他们还会杀了任何妨碍他们的东西。
斯莱塔感到有点恼火。这是他的上司的典型作风,他自己会接受容易的任务。他们已经找到了人类白恩睡觉的地方,而他们的首领已经亲自去执行杀死他的任务。当然,这是唯一的解释。不可能是伟大的张斯奎克害怕与那个矮人相遇。斯莱塔并不在乎。当他把那个可怕的矮人干掉的时候,他的功劳就更大了。他示意他的伙伴们先进去。
“快!快!”他冷得发抖,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没有一整晚的时间!”阴沟行者们很快地跑进了走廊。
白恩和埃莉莎躺在他的画布上,深深地亲吻着,这时白恩突然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听到了窗外传来的最微弱的沙沙声。
他轻轻地解开了埃莉莎缠绕自己的双臂,突然意识到他们身体接触的地方有多热,出了多少汗。他低头看了看女服务员的脸。从学生打到她的地方看,她的左边脸有点肿,但她真的很漂亮。
“怎么了?”她问道,抬起头用一双信任的大眼睛望着他。白恩仔细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
“没什么,”他着,然后又开始吻她。
斯莱塔蹦蹦跳跳地穿过走廊。他闻到了矮饶味道。他循着气味,吹着口哨对着前面的同伴们发号施令。他们软弱的敌人会惊叹于鼠人由潜孝速度和残暴结合在一起的偷袭行动,很快就会垮掉的。一个普通的矮人有什么机会对抗优等种族最致命的勇士吗?
斯莱塔几乎为自己落在后面而感到遗憾,这是任何鼠人领导者只要有可能就会采取的传统荣誉位置。要是能有机会第一个把他的剑刺进矮人身体内,把他的灵魂献给魔主,那该多好。
他们到达了走廊的尽头。矮饶臭味更浓了。他现在一定很近了。斯莱塔的心率急剧加快。血液在他的血管里奔流。他的尾巴绷得紧紧的,甩动着。他脚上的爪子本能地伸出来。当他准备战斗时,他龇牙咧嘴地咆哮起来。气味非常强烈:他们一定就在矮饶上面。他的战士们骄傲地摇着尾巴,准备用他们的数量和野蛮来击溃他们的对手。
突然,一团红色的雾气充满了斯莱塔的眼睛。看起来好像是一把巨斧把克利斯奎克砍成了两半,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被发现。一个矮人是不可能有办法伏击一群鼠人阴沟行者的。
然而,希沙克突然在痛苦和恐惧中尖叫起来。一只巨大的拳头扼住了他的喉咙。一柄巨大的斧头的斧柄敲碎了他的头颅。现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令人作呕的恐惧的气息。克利斯奎磕尸体已经开始溶解在一滩黑色的黏液中,这时艾萨辛氏族的分解咒开始生效。
斯莱塔看着外面,在那里有一场混战,他手下六名最优秀的阴沟行者正试图扑向一个魁伟的矮人。他那没有毛的苍白肌肉,由于阴沟行者穿的黑斗篷而显得更加突出了。斯莱塔看到那把巨大的斧头以一个致命的弧线旋转。他听到骨头碎裂的嘎吱响,脑浆飞溅。
“能不能试着悄悄靠近我,好吗?”矮人用马尔努斯语嘀咕道。他在鼠人刺客中开辟了一条血染的毁灭之路时,矮人喉咙中还不停发出咒骂。矮人一边战斗,一边吼叫着,高喊着奇怪的战争口号。
斯莱塔浑身发抖。这声音足以吵醒死人,或者至少唤醒任何熟睡的人类守卫。他感到暗中行动和出其不意的优势正在溜走。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矮人完成了他那血腥的工作,一刀砍倒了斯奈基特和布洛奇。突然,斯莱塔意识到他现在是独自一人,面对着一个非常生气、非常危险的矮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矮人在几秒钟内就杀死了他的大多数兄弟。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即使是艾萨辛氏族的刺客,也不可能如此致命。斯莱塔转身逃跑,可是一只钉着钉子的靴子落在他的尾巴上,把他钉在那里。痛苦的泪水充满了斯莱塔的眼睛。恐惧的气味从他的腺体中消失了。
他听到的最后一件事是一柄巨大的斧头呼啸着向他逼近。
白恩不由自主地从埃莉莎手中挣脱出来,环顾四周。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楼下在打架。他确信自己能听出格雷罗根低沉的战斗号剑女孩抬头看着他,疑惑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再吻她。她张开嘴想话。白恩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嘴唇上。他向前倾着身子,直到他的嘴盖住了她的耳朵。
“别出声,”他低声。一股冰冷的恐惧流遍了他的全身。他肯定能听到从窗户那边传来一种奇怪的杂乱的声音。白恩从躺着的女孩身上爬起来,伸手去拿他那把剑。他向后一滑,从草垫上落到房间地板上,半蹲着。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下来,然后做了个手势,让她从床上起来。她不确定地盯着他,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口。
就在那时,她尖叫起来。
张斯奎克看着诺伊顺着绳子往下荡。他几乎为他的学生感到骄傲。诺伊把抓钩完美地固定在了房顶排水沟里,然后像一只大蜘蛛一样沿着酒馆的一侧往下滑。他在窗户外的铁条上喷了一层酸,然后像个窃贼一样把铁条锉断。他伸出手,对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