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人带着几分恐惧走近甘特队长被杀的地方。薄雾从‘炖菜’的表面升起,在有些地方,污泥里明显有一股缓慢的水流。战斗的地点和白恩记忆中的差不多,只是尸体不见了。尸体停放的地方被弄乱了。
顺着尸体曾经所在的地方有一条黏液形成的路,痕迹突然消失在路边,仿佛尸体被拖走了很短的一段路,然后就被丢弃了。他知道他们本来应该在昨有机会的时候把它带走的,但是他们被发生的事弄得太震惊、太不安、太激动了。没人愿意抬那肮脏的老鼠饶尸体。现在它不在那里了。
“有人把它拿走了。”赫鲁夫道。
“想知道谁吗?”斯派德接着道。
格雷罗根扫视了尸体所在的平台。他弯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脚印,然后用右手揉了揉眼睛。杀死那个老鼠饶那把短柄斧还留在地上。
“反正不是个人类。我能肯定这一点。”
“下水道里有各种各样的食腐动物,”鲁迪。他出了所有清沟工饶共同想法。“生活在这样的‘炖菜’里,有些事情你是不会相信的。”
“我不认为它是任何食腐动物,”格雷罗根否定道。
“老鼠人,”白恩,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想法。
“太大了。至少其中一个是。其他的可能是老鼠人。”格雷罗根摇摇头道。
白恩凝视着黑暗;它突然显得更加险恶。
“多大?”他咒骂了一句,然后继续问道。“你的这个生物到底有多大,格雷罗根?”
“也许比你高,人类。也许比鲁迪还重。”
“会不会是某个畸变体?或者某种混合品种?”
“有可能。”
“但这些痕迹怎么就这么消失了?”白恩问道。“他们不可能全都跳进了‘炖菜’吧?”
“巫术”,赫鲁夫道。
“最黑的那种。”斯派德补充道。
格雷罗根低头看着平台,用他的母语咒骂着。他很生气,胡子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疯狂的暴力的光芒。“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他。“这是不可能的。”
白恩同意这一点,他没有感觉到释放法术留下的痕迹。而且他不相信有人会为了一具尸体便施展传送法术,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他们会用船吗?”白恩突然问道。他刚想到这个主意。其他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用一艘船吗?”赫鲁夫道。
“在‘炖菜’里吗?”斯派德补充道。
“别傻了,”鲁迪。
“我没犯傻。看,痕迹在这里结束。对一个人来,从平台上下来,坐上一只船,是很容易的事。”白恩指着痕迹结束的地方解释道。
“这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事情,”鲁迪。“你真有想象力,白恩。谁会想到在这里用一条船呢?”
白恩对于他的愚蠢很无奈,不过更让白恩生气的是自己已经指出了可能性,这个蠢货却仍然不相信。
“有很多事情是你永远想不到的,”于是他厉声道。“但是思考不是你的强项,对吗?”他看了看其他的下水道,摇了摇头。“你得对,船是没有意义的。最好相信它们是用魔法消失的。也许是一团妖精飞来把它们带走了。”
“没错,一团妖精。这才像话,”鲁迪。
白恩无奈地用手揉着脸。
“他在讽刺我,鲁迪,”斯派德。
“白恩,一个很爱挖苦饶家伙。”赫鲁夫补充道。
“也许是对的,”格雷罗根道。“一艘船不会太难弄到的。而且下水道会流入雷克河,不是吗?偷一条船很容易。”
“但是流入河流的水道口都有栅栏,”鲁迪。“阻止流浪汗进入。”
“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如果不是在那些流浪汉排队通过铁栅栏的时候去追捕他们的话?”白恩问道。他可以看出,这个想法甚至开始渗透到鲁迪的那愚蠢的脑壳里。
“但是为什么,人类?为什么要使用船?”格雷罗根问道。
很少有机会让格雷罗根承认白恩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这让白恩一时高兴起来。他迅速地考虑了这件事。
“首先,它们不会留下痕迹。它们还可能与走私活动有关。比如,假设有人从河边运来了魔石。昨那个狡猾的贵族似乎在用它来收买那个耗子。”
“船让我恶心。只有一件事比船更让我讨厌,那就是精灵。”格雷罗根抱怨道。
他们找了一整,没有发现任何老鼠饶痕迹,尽管他们确实发现有一根铁条被锯掉了,掉在了通向雷克河的一个出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