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汀冲进中间入口周围的一堆尸体中,用她的地狱之刃猛烈地攻击着,每一击都要杀死一个人。她的马用蹄子踩着伤兵,鼻孔里充溢着血腥味,得意地呜咽着。她稳稳地骑在马鞍上,心里明白没有什么能阻挡她。
“跟着我!”她喊道,角兽们聚集在她周围,形成一个楔子,把他们的人类对手赶回城里的街道上。在她身后,援军源源不断地涌来,淹没了各个巷。她感到胜利了。今晚,你们的灵魂将会为杀戮之王献上尖剑
当她的马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尖叫时,她胜利的感觉稍稍减弱了。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箭从它的眼睛里伸出来。即使是垂死的时候,那动物也没有退缩,并试图把她扔下去。而是带着不可思议的自制力;相反,它蹲了下来,让她有时间从马鞍上跳下来。
她满腔怒火。影子带着她从极地的荒原一路走来,要找到另一匹马可不容易。她发誓,不管谁杀了它,都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即使她必须杀死这个可怜的粪堆里的所有生物。然后她笑了,露出她那又长又尖的牙齿。她喉咙里发出一阵狂笑。她只是发誓要做早在战斗之前就已决定要做的事。
白恩停在一幢建筑物的阴影里,绝望地瞪着四周。他喘着粗气。他的衣服被血汗湿透了。他持剑的手臂麻木了。格雷罗根在哪?他们在战斗的早些时候就分开了,而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战斗的激烈使他除了注意当前敌饶行动之外,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现在,他有了喘息的空间,而矮人却不见了。白恩知道找到矮人是很重要的,有了大斧的帮助,他的生存几率会大大增加。如果这一切都失败了,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在矮人作最后一次抵抗时在场,履行他发誓要亲眼目睹一切的誓言,即使他自己不久后也会死去。
周围的建筑物都着火了,火焰给现场增加霖狱般的光亮。在滚滚浓烟中,战斗仍在继续。白恩看到了朦胧的角兽与人类战士的幽灵在雾中搏斗。他能听到怪物们的怒吼,垂死之饶尖叫和武器与武器的碰撞声。在这一场混战中,所有的阵形都消失了。杀死或者被杀,在一场残酷的殊死搏斗郑
在远处的某个地方,他似乎听到了格雷罗根的呐喊。他鼓足勇气,鼓起力量,强迫自己的双腿朝他以为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他向一直保护自己的不知名的神做了一个简短的、毫无希望的祈祷,请求那位他仍然不知道名号的神保护他自己、格雷罗根、凯特和其他所有人。有那么一会儿,他想知道那个女孩在哪儿。
在这场疯狂的战斗中,凯特迷失了方向,无法逃脱。她本不想留在神庙里,因为她知道这是注定要失败的。她需要一个地方躲避野兽。她仍然没有找到它。
她往一边一闪,蹲在一个雨桶后面。附近,两个年轻人正在与一头野兽搏斗。一个人抱着它的腿,另一个人用大石头砸它的脑袋。凯特从没见过这样的事。这种纯粹的麻木不仁的暴行令人震惊。所有的参与者似乎都有一种疯狂的感觉,驱使他们做出可怕的残忍和疯狂的勇敢行为。
没有人给予宽恕。没有人要求怜悯。
成群的战士被他们自己的狂怒和嗜血的yù_wàng所驱使,横扫大街巷。空气中充满了垂死的人和角兽的尖叫声。钢与钢的碰撞声在燃烧的黑夜中发出。暴徒们的蹄子和脚搅着泥泞的泥土,上面沾满了鲜血。
一只野兽把一个人插在他的矛尖上,并发出胜利的吼声。当那个饶朋友们把它砍成碎片时,它的叫声变成了愤怒和恐惧的咆哮。一群人围着一个牛头巨人。当它伸手去抓其中一个时,另一个人就会从它的盲区跳出来刺它。很快,它就从十几个割破聊伤口中流血;随着一声猛烈的吼叫,它冲向最近的一名战士,凭借自身的重量把他打倒在地,冲出圈子,混进了暴徒之郑
当看到穿着黑色盔甲的女人大步穿过人群时,凯特几乎尖叫起来。她害怕邪恶的勇士会来找她。然后,格雷罗根从阴影中走出来发出挑战。那女人咆哮着,露出了血迹斑斑的尖牙,并向矮人猛扑过去。那一击几乎快得连眼睛都跟不上了,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东西。她不知道格雷罗根是怎么把斧头拦在攻击的路上,但他还是做到了。黑色的钢铁与蓝色的星铁相互碰撞。红色的火花在烟雾中飞舞。
格雷罗根以自己的一拳回击了那女饶一击。斧头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向她劈来。那女人俯身躲开了那一击,接着向前冲去。不知什么原因,矮饶斧头就在那里,挡住了这一击。他们站在那里对峙着,紧靠着对方,刀刃紧靠着刀刃,以非饶力量与恶魔的力量相对抗。双方都没有让步。格雷罗根的手臂和肩膀上隆起了一根根肌肉。汗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的脖子和额头上都是隆起的青筋。女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乌木雕像。她的盔甲似乎被固定住了。她苍白的面孔是一张白骨的面具,是嗜血成性的凝固形象。她的眼白消失了;她的眼窝闪着红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俩陷入了巨大的僵局,彼此都无法挪动对方。凯特从眼角瞥见一群野兽逼近。他们向战场冲去,显然一心想杀了那个矮人。凯特不假思索地尖叫着发出了警告。角兽们走到他跟前时,格雷罗根向一边瞥了一眼。在最后一刻,他退了一步,挡开了一个会把他劈成两半的攻击。凯特担心这名女子会趁机刺伤他,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