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查理特凝视着血腥的战场,看着农民们拿着火把驱赶着饥饿的乌鸦和秃鹰。这场大屠杀是无法形容的,布尔坦尼亚死去的高贵骑士悲惨的在地上一字排开,他们毫无生气的眼睛望着冷漠的天空。浓烟从巨大的篝火中升了起来,在那里,血鹰公爵被击败的军队的尸体正被付之一炬。
这份令人憎恶的苦差事落到了为数不多的活着的骑士身上,他们曾为血鹰公爵效力,并在战斗中幸存下来。查理国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人。手机端:./电脑端///
他一开始的简单想法只是想把他们赶出王国,让他们至少有机会在外国赎回自己的荣誉。然后,当他想到血鹰公爵给阿基坦带来的恐怖时,国王发现自己想把这些人扔进火里,跟僵尸和怪物一起。
这里有如此多的痛苦。阿基坦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能从这场大屠杀中恢复过来,而不仅仅是查理国王所熟悉和喜爱的土地的影子。历史会说他在卡姆兰菲尔德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征服者。
他觉得自己又累又老,心里充满了一种悲伤,它撕扯着他的灵魂。在卡姆兰菲尔德损失了很多高贵的骑士,这是任何胜利都无法挽回的。他所熟悉的阿基坦人已经不见了,就像奥佛涅的骑士和克拉伦斯的龙一样死去了。
查理国王垂下眼睛,看着躺在他脚下的尸体。深红色的盔甲在灼热的太阳下象一件红宝石一样闪闪发光,那条镶着珠宝的项链绕在尸体的喉咙上,像一颗燃烧着的星星。在死者瘦削的脸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残忍或恶意,只是一种平静安详的表情。
从整个伊斯塔尼亚半岛一直到大海对岸荒凉的艾尔厄拜海岸,再到多刺的拉什科城墙,这张脸是多么努力地想让人看到它。死去的骑士为寻求和平进行了艰苦的战斗。最终,它用国王的长矛把永恒的宁静带给了他。
“陛下,是时候了。”站在国王身边的那位全副武装的骑士不情愿地说了这些话。拜伦格尔是国王的一位将军,是一位从圣杯中汲取了能量的骑士,曾在异邦的土地上与国王并肩作战。拜伦格尔觉得他目前的任务是他所经历过的所有考验中最艰巨的。
查理国王盯着他的老朋友,眼神空洞。拜伦格尔爵士很想转身离开,让他的国王独自承受悲伤。但这名圣杯骑士知道他不能。有时候,即使是国王也需要有人提醒他的职责所在。
“陛下,他必须和其他人一起被烧掉,”拜伦格尔爵士说。
查理国王转过身去,看着血鹰公爵军队腐烂的尸体被扔进篝火里。烧肉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臭味和屈辱的腐臭汁刺激了国王的感官。他听到火焰中骨头噼啪作响,被吓了一跳。即使在远征艾尔厄拜最艰苦的岁月里,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
“不,”查理国王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不会像垃圾一样被烧掉。”
“血鹰公爵必须被摧毁,”拜伦格尔爵士重复道。“贝金赛尔女先知警告说,必须消灭吸血鬼的一切痕迹。”
查理国王低头凝视着尸体,研究着尸体脸上平静的表情。“血鹰公爵已经被消灭了。那个怪物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那个人了。”
查理国王很快地擦了擦眼睛中的泪水。
“我不会让阿基坦公爵和其他吸血鬼的腐尸一起被烧掉!他将与我们的死者同眠。我要为这个人的英雄事迹建造一座纪念碑,并忘记曾经那个怪物的带来恐怖!”
查理国王看到了拜伦格尔爵士脸上的不安和犹豫。
“这是我的命令,”他严厉地说。“无论是贝金赛尔女先知,还是那位夫人,都不能使我改变我的决定。”
国王的意志就是法律。血鹰公爵的尸体并没有象贝金赛尔女先知所吩咐的那样被扔进火堆里,而是从战场上运来出的。一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子竖立在山上,俯瞰着卡姆兰菲尔德,血鹰公爵的尸体被安放在这根柱子里。一尊描绘阿基坦公爵在荣耀鼎盛时期的英雄式铜像被安放在柱子上,丰富的雕刻记录了这位曾经最高贵的骑士在堕入黑暗之前的生活。
贝金赛尔女先知警告说,不要尊敬和敬拜一个已经转向邪恶、并在这片土地上犯下如此恶行的人,但她的话却无人理会。查理国王悲痛万分;只有通过向死去的敌人致敬,他才能减轻内心的负担。
贝金赛尔女先知说服查理国王允许她在纪念碑上施魔法,用咒语保护坟墓,使它不受任何邪恶的侵害。查理国王从来没有意识到她的魔力背后的含义,从来没有怀疑过贝金赛尔女先知的目的并不是她向她的国王所宣称的那样。他非常确信,死神已经把血鹰公爵身上的罪恶清除了,如果贝金赛尔女先知向他承认了她的恐惧,他一定会怨恨她。
女先知的咒语可以保护坟墓不受风雨的破坏,也可以保护土地不受坟墓里的东西的破坏。因为在血鹰公爵的身体里,贝金赛尔感觉到一颗邪恶的种子,一种永远不能再允许它出现的邪恶。首发.
在贝金赛尔的咒语封住坟墓后的第一个晚上的黑暗中,大理石柱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被最黑暗的魔法填满的东西。什么东西把断了的长矛从它本应该是心脏的位置里扯了出来。一种嘲笑愚蠢的同情心的东西,这种同情心阻止了查理国王摧毁它的身体。即使是吸血鬼被刺穿心脏也会死,但得益于它祖辈的血脉,它的心脏位置与常人相反。而国王将为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