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赤衣侯回去了。”福伯从窗户外跳进肖逸尘的房间,肖逸尘刚刚沐浴完,正在整理发髻。
福伯微微皱眉,怎么公子今天沐浴这么多次?
“我知道了,布衣侯回来了没?”
“也会来了,老奴刚刚看到了他。”福伯接道。
“我去见他,福伯,去帮我送信g得按计划行事!”肖逸尘甩过去一份信,他故意亲手去写,就是为了能取信于江煜城,江煜城知道他要见他,想必一定会来的。
他赌的就是自己会让江煜城乱了分寸,他仔细想过了,江煜城这个人狠毒无情,为人心思细密,根本没什么特别的死穴,若非要说是有的话,那也只有他了。
那就只能用自己当饵,去吊江煜城这条烂鱼,才有可能让江煜城愿意铤而走险!
不多时,肖逸尘就穿着一身洒脱的白衣跟着布衣侯出门踏青,而那份所谓的辞官奏折,已经把被皇上压下,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再次辞职的事情,就算是不压下肖逸尘也不在乎,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他才不在乎这个。
说不定,日后皇上看在他们之间师徒一场的份儿上,还能因此给肖家点死后的荣耀。
肖逸尘一把折扇摇的洒脱,活脱脱一个fēng_liú才子的模样,发髻虽梳理的工整,却又隐隐有些蓬松,微乱,但更显得人fēng_liú潇洒,一路过去,竟引得见到他的人都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观。
“那是.肖太傅?”是吗?不是吗?
“不知道哎!不过长得.很像.”有人喃喃道。
“恩师.”更有人忍不住试探着叫道。
肖逸尘回过头来,对着那人颔首微微一笑,又继续随着布衣侯离开,留下身后一桩桩木柱般的人。
“最后的放纵吗?”布衣侯笑笑,一身简约的劲装,腰间挂着一把刻着古朴花纹的宝剑,隐隐有光芒流转。
肖逸尘微微一笑,“谁说的,我还要好好的活着呢!本公子还不到而立之年,就这么死了不是很可惜?!”
布衣侯摇摇头,又低声轻道;“你其实根本就不信我们这些人能留下江煜城,而且,你更相信江煜城真的会一个人来。”
“我以命相逼,他自然是会出现的,若是不出现,那他也不是追了我这么多年的江煜城了,这世上只有他不想要的,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他的高傲不会允许我再次不听从他的,甚至是自杀!”肖逸尘淡淡的道。
“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来的,而在你的心里,他是有这个把握的,一个人,单挑我们所有!”布衣侯望着天,他自认不算坐井观天,但为什么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按规则来,非要跟他抢这个天下第一的称呼?
虽然,他也不太在乎这个虚名吧!但就这么群殴对方,若还是被人逃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就更不要说是那虚名了!
传出去,应该会打击的那些练武之人,一个个都转行习文吧!但习文也没什么出路啊!上面还有肖逸尘这个怪胎顶着呢?!
布衣侯忍不住摇摇头,这世道,没法混了。
肖逸尘的扇子略顿了顿,才淡淡的道;“对不起!到时候若是能跑,你们就赶紧的溜吧!”
他的目的只在于杀了江煜城,至于其他的,皇室也好,云雅阁也好,甚至是福伯也好,都不过是他利用来当迷雾弹的。
布衣侯轻叹一声不语,他也想啊!但是,上面有皇上盯着,旁边有云雅管着,后面还有任逍遥等看大戏的人看着呢!若是溜了,他也就不用再回去了,直接再去闯荡江湖吧!
行至约定的小树林里,肖逸尘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着,布衣侯随意的倚靠在树上,他之所以陪着肖逸尘来,更多的是因为怕江煜城在京中半途劫人,毕竟,那可比这个明知道有埋伏的地方来劫人安全的多。
“为什么不用些计谋,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人引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你要宰他吗?”布衣侯呆的无聊,又忍不住问道。
肖逸尘挑挑眉,淡淡的道;“计谋什么的都骗不过他的,我和他认识六年,中间和他朝夕相处也有两年的样子,可是,我却从来看不透他,这个人,只能力敌,难以智取,就算是智取,也只能自损一千,才能折敌八百,这已经是最好的战果了。”
“这么高看他?”布衣侯笑笑,“那他为什么不自立为王?夺这江山?”
肖逸尘看了布衣侯一眼,笑笑道;“信不信由你,他好像对着江山不感兴趣,也许是感兴趣,但却好似的顾忌着什么,连行事一般都是暗地里来的,我也不知道!”
布衣侯挑挑眉,淡淡的道;“皇上的人也在埋伏着。”
“我知道!但就算是赤衣侯无意,皇上依旧会膈应一个势力这么大的人,不是吗?”
布衣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不多时,江煜城真的像是肖逸尘猜测的一样,自己一人如约到来,同样是一身劲装,腰间佩戴着一把宝剑,柔软的长发头一次好好的束起,扎出一个不碍事的发髻,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有些微鼓,却看不出什么来。
江煜城微微一笑,直接忽视布衣侯,对着肖逸尘深情道;“好久不见!逸尘,这么多年,想我了没?”
肖逸尘笑笑站起身来,不过还是很自觉的躲到布衣侯身后,也咧出一个微笑,道;“当然想!日想夜想!没有一刻忘记!”
“我也是呢!逸尘,我们真是有默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