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请坐啊!”云雅虽然吃惊,但多年来的磨砺早已让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日子过得是安逸了些,但这些淡然平静的表情仿佛早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无论何时需要,都能及时的调出来,使用。
所以,云雅表现的很平静,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一般,恭敬的颔首行礼,邀请对方坐下。
肖益民也恭恭敬敬的对着云雅行了一礼,两人客气一番这才坐下,而这时,该赶到的人也都赶到了,云雅借故离开,将事情告诉了赶来的那人,让他们两个男子去接着说话。她又不傻,肖益民不是江湖中人,又是个书生,只怕心底里是很瞧不起抛头露面的女子的,她又何必凑这个热闹?!
不如,让他们这些男子去折腾去,反正,她安逸惯了,才不好奇这些麻烦事呢!
不多时,福伯就带着一个腿部还流着血的女子赶到云雅阁,因为柳如丝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包扎过,而且情况危急,所以,众人才又把云雅从自己安逸的房间里叫了出来,这里,对这样的刀剑伤口处理最有经验的女子,就是云雅了,她逃都逃不掉,谁让她混过江湖又是女子呢?!
云雅拿着纱布伤药下楼,只见几个人都脸色严肃的蹲坐在那个腿部满是鲜血的女子身边,云雅愣了愣,这女子,好眼熟啊!
一身着用银线绣着白蟒的白袍男子,头戴玉冠,英俊的脸庞上都是严肃,一只手搭在柳如丝的脉搏上,微微皱着眉。
“伤口没有包扎,失血太多,只有祖师爷的神药才能救得了了!”白袍男子站起身来,说完,才对着下楼来的云雅温和一笑。
云雅也跟着笑笑,又道;“还是先包扎吧!她的脸色很苍白,有人去找祖师爷了吗?”
“我一见女子的情况不对,就让屠笑去了,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救救人挺好的。”男子笑笑。
“也是!”云雅点点头,就躬身下去,蹲在女子的身边,女子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似的,肖益民皱着眉蹲坐在女子身边,紧紧的揽住女子的身体,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云雅瞟过他一眼,这位太傅怎么和这个女子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她不是细作吗?
云雅暗暗挑眉,淡淡的道;“我要包扎,各位要不要回避一下。”叫她下来不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又伤在了腿部,这些人包扎起来不方面吗?可现在大家都围着她,看着,还要她怎么包扎?!
衣服怎么撕开?!
众人一愣,都转过头去,肖益民还是死死地盯着柳如丝的面容,一脸冷漠,看不出丝毫的想法,到底是伤心欲绝呢?还是不为所动?云雅实在是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只得又提醒道;“太傅,我要为这位姑娘包扎一下!”
肖益民还是一动不动,福伯见自家公子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得道;“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的未婚妻!”
“啊?哦!”云雅吃了一惊,她是知道这个女子就是挂在城墙上的那个细作的,却不曾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还是肖太傅的未婚妻,这两个身份未免太冲突了一些吧!不过,云雅又瞬间反应过来,跟她没关系!
旁边的众人都微微挑挑眉,互相看了看,又瞟了一眼肖益民和那个女子,并不说什么,虽然他们也都很吃惊,肖益民!妻子!!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们怎么都一点都不知道?!
云雅低着头撕开柳如丝腿部的衣服,伤口似乎有段时间了,已经有些干血块,粘在了衣服和伤口处,又可能是因为一直被吊着,所以,伤口还是一直流血,而伤口又太深,太大,才会没有被干血块止住血流。
柳如丝因为云雅扯开衣服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看起来似乎痛得不轻,但终于是从昏迷中慢慢醒来,肖益民眉头猛地一皱,仿佛刚才扯开的是他的伤口一般,又见柳如丝醒来,眼光忍不住一亮。
“如丝.”肖益民的声音有些黯哑。
在那一瞬间,云雅信了,这个叫如丝的女子一定就是肖益民的红颜知己,不然,他的声音不会显得这么的痛彻心扉,想不到,人人都说的冷若冰霜,无情无心的肖益民,竟然也是个情种啊!
柳如丝缓缓转醒,眼光有些茫然,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肖大哥.你来救我啦!”
“对不起,我来晚了,”肖益民低下头去。
“肖大哥,对不起,”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肖益民的道歉,还是她自觉真的对不起肖益民,直接道歉道;“肖大哥,嗯”柳如丝还想再说什么,竟只发出一声闷哼,紧紧的咬住嘴唇。
云雅赞赏的看了这个女子一眼,不错啊!至少很能忍!
而手下还是继续包扎着,一定要包紧,不然,是止不住血流的,云雅并没有放松力道。
肖益民眉头微皱,望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处,鲜血还是往外涌,也看不到什么洁白**,处处都是鲜血,云雅也不管他,继续包扎。伤口伤的太深,流血太多,只怕,撑不到祖师爷来了,云雅有些黯然,但还是尽人力,听天命!
“肖大哥,”柳如丝的声音听起来又虚弱了不少,“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肖益民摇摇头,“是我欠你的!”
“肖大哥,你听我说,莫.玄鸿,你要小心他,他对你和那个人是.一样的,你要小心.上次,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引我出去他是想知道,知道,你和那个人的事!我告诉他了,他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