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缝插针一贯是莫玄鸿的行事准则,既然他家的益民亲亲有接受的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继续放任这机会离去?!
于是当晚,莫玄鸿死皮赖脸的赖在了肖益民的房间,虽然是他睡地上,肖益民睡床上,但好歹也是个战略性进步了不是?我们总是要展望未來地。
现在的关系至少是在慢慢进步的,他坚定的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和益民亲亲过上正常的仙侣的生活。
莫玄鸿热切的盼望着那一天,于是当夜睡得格外的深沉,隐约还做了个好梦。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的样子,莫玄鸿摸摸肚子,好饿地说……他还可以随时从玲珑塔内弄出果子、干粮來吃,但益民不可以啊!莫玄鸿挠挠脑袋,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
难道是出去买东西吃了?一个人吗?莫玄鸿纵身跳起來,连忙套上外套,出门去看,要是一个人的话,万一遇到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他怎么办?
莫玄鸿微微皱眉,益民不知道,但他还是清楚的,外面的人对他抱有怎样的恶意,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來,每次他出门,他都忍不住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随时帮他清理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不让他听到那些恶心的话语。
可是……这次,他还沒來得及醒过來啊!莫玄鸿心中微顿,连忙跑到院子里寻找一圈,却见笑愚正一个人蹲在墙角处数蚂蚁。
莫玄鸿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连笑愚都沒有带出去,万一真的有人欺负他怎么办?此刻的他已经全然忘掉了白天的人是肖逸尘,是那个曾在夜色下堕落,甚至故意吸引责骂侮辱的肖逸尘。
而不是那个正人君子一般的肖益民!
“益民?”莫玄鸿环视一周,忍不住大喊道。司马玉自从昨晚回去玲珑塔之后,心神激荡,又因为上次摘九转幽冥果的事情受了内伤沒好全,如今正是身心俱伤,灵体受到震荡,这次是真的要闭关了,不然功力就要大减。
他虽然脸皮厚了点的,但却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打扰司马玉,毕竟,这可不是当初司马玉找个地方睡一觉,吸收点天地灵气就能修复好的轻微的内伤,灵体震动,可大可小。
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叫他出來帮自己找益民!
笑愚莫名的转过头來看了看莫玄鸿,道;“公子出去了。”
莫玄鸿正一肚子火沒地方发,一见笑愚转头跟他说话,忍不住大骂道;“你公子出去你怎么不跟着去?你丫的是傻的啊!他一点武功都沒有,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笑愚眨眨眼,是公子不要他跟着的啊?他为什么要跟着去?忍不住撇撇嘴,却又不敢真的跟莫玄鸿对着干,好歹人家也是个小小的仙人,威压太大,他活在两个仙人中间,整天的小心肝都是颤的,哪里敢跟他们对着干?
但还是小声的嘟囔道;“你还是他仙侣呢?怎么沒见你跟着出去?”
“我!”莫玄鸿一口闷气憋在喉咙里,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來,只得甩袖离去,出门找人。
而此刻,肖逸尘正坐在酒楼里,摆弄着手中的玉箫,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乱成一团乱麻,连身旁的窃窃私语都仿佛是沒有听见一样,他喜欢莫玄鸿,他一直都知道,那个人对他那么的好,不对!是对益民那么的好,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上。
而他呢?好像是从來都沒有加入到他们中间,就算是偶然的加入,也必然是利用莫玄鸿或者什么人,或者做什么让莫玄鸿生气愤怒的事情。凭什么让别人喜欢他?
肖逸尘苦笑出声。
益民,真的喜欢上他了,不然,他不会下意识的做出那些动作,只怕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吧!所以,只能放任自己的心,因为早已阻止不了了。
可他呢?情何以堪,就算是喜欢莫玄鸿又怎样?莫玄鸿呢?他的心从來都沒有在他身上过!虽然嘴上说得好,但实际上,他爱的敬的从來都只有肖益民。
肖逸尘手指无意识的的翻转着手中的玉箫,光华流转。
“恩师?你怎么在这里?”牧哲名笑笑从楼梯上走进來,一眼看到肖益民,连忙打招呼。
肖逸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又转过头去看向街道,一侧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跟了我这么久,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额……”牧哲名微微低了低头,片刻又抬起头來,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一样,依旧是一派淡然的风度,满是深情的道;“我只是担心恩师,恩师一个人出來,我怕……”牧哲名冷冷的目光瞟过周围。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肖益民还沒关系,虽然是曾经的太傅,但现在到底是沒权沒势的,就算是再得皇上的欢心也绝对不可能再担任朝中的官职了,可牧哲名不同,此人有功于社稷,又得皇上的喜爱,日后必然权势滔天,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
牧哲名满意的朝肖逸尘的方向走去,随意的坐在紧靠着肖逸尘桌子旁的另一边的座位上。
肖益民笑笑不语,只是看着窗外,他才不想反驳为什么他知道他是一个人出來的,他又到底跟了他多久?!
“恩师还好吗?”牧哲名自顾自的打开话匣子,看着肖逸尘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肖逸尘依旧是微笑着看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道。
牧哲名低头掩去眼眸中的情绪,又抬起头來看着肖逸尘,道;“恩师要喝点什么吗?”
“茶!”肖逸尘淡淡的道,也不理会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