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小美人?”女子轻启朱唇道,肖逸尘挑挑眉,这话,不应该是他说的吗?
“我赌一瓶药,输了,药归赌场,赢了,那个人跟我走!”肖逸尘笑笑道。
“呵呵……”女子突然一只手放在唇边,微笑,抬眸,“小美人,不是瞧不起你的药,只是,这再贵的药也不值三十万两白银啊!”
肖逸尘颔首微笑,“普通的药当然不值,但,莫玄鸿的药也不值这个价吗?”
那名女子微微一顿,沉思了一下,就算是莫玄鸿的药也不见得是做什么的啊!不是什么救命的灵丹妙药,也是不值这个价的,这样想着,又抬起头來,望着肖逸尘,“不知是什么药?做什么用的?公子,又是从哪里弄來的这药?”
肖逸尘微笑着环视一圈,淡淡的道;“姑娘不请在下去内室一聊吗?我倒是不介意当众说出來,只是怕姑娘会有麻烦。”肖逸尘说的含蓄,那名女子却听得明白,他是在告诫他,当众说出來,只怕赌场就要落得一个永不安宁,自古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公子请!”女子的神情微正,拱手道。
肖逸尘摇摇折扇,顺着她指着的方向走去,陈玉忠和笑愚连忙跟上。
陈玉忠原本也是一代才子,但却挡不住肖益民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他又不是什么美貌冷漠的太傅,更沒有得到皇上的重视,虽然才学什么的比之肖逸尘不差多少,但名声却是不响,所以,这里的人也少有人认出此刻狼狈不堪的人是他。
反倒是肖逸尘,此刻已经隐隐被一些赌徒认出,一时间议论纷纷,赌场的人自然也听到这消息,心中对这药的信任又多了几分,肖益民虽然现在堕落为人男宠,但品行却还是很好的,至少还是很得人信任,无论是赌彻是赌徒们,倒也沒有人怀疑他拿了假药來哄骗赌场。
赌场的人知道,那那名神秘的女子自然也会知道,不多时,人从屋外端着茶进來的时候,对肖逸尘的称呼已经从小美人,到公子,最后终于定格在肖公子上。
肖逸尘一直微笑着,也不反驳什么。
“肖公子,不知道这药是作何用途的?”美貌的神秘女子眼眸似水般的望着肖逸尘,一只芊芊玉手还微微托着下巴,附在银色面具上,更映出这只手的洁白光滑。
肖逸尘虽然自认只对男子有感觉,此刻也不禁为之一愣,又连忙回过头去看其他的地方,只是在心底暗道,‘女人果然是魔鬼!’
肖逸尘轻咳一声,“自然每一颗药都是能用來救命的,不然,我也不敢拿來赌这三十万两银子啊!”
女子略略沉吟一会儿,才微笑着抬起头來看着肖逸尘,“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怀疑这药的功效的,毕竟带來的人是肖公子嘛!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实在是不敢轻易做这么大的主,还是请肖公子想办法证明一下的好。”
肖逸尘皱眉望着那名神秘女子,轻道;“这药人间沒有,自然沒有办法让人來验证,我能怎么证明?难不成还把一个人打个半死,然后用这药救一次人吗?”
“不用麻烦的,肖公子宅心仁厚,只怕也舍不得无辜之人受罪,我家中有一位长辈,正躺在病榻上,大夫说他活不过今年,不如拿他试药來看看?”女子微笑着看着肖逸尘,眼眸中的柔光几欲将人淹沒。
肖逸尘看了一眼那名女子,隐隐可看出那女子柔情背后的精光,似乎还带着点期待和渴望。
肖逸尘微微扯动嘴角轻笑一声,“姑娘,这药就算是在莫玄鸿那里也是极为珍贵的存在,我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拿给你去救人?”
女子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又轻笑道;“肖公子说的有理,不如这样,我拿十万两來买一颗药,若是有效,而公子最后又赢了,我当即付钱,若是输了,这药自然……都是赌场的,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肖逸尘轻轻用折扇在手掌心打着节拍,最后才点点头道;“这样也行!至少,我赢了之后,好交代这一颗药的去向。”
当然,莫玄鸿要是真的敢让他交代,他就彻底的让莫玄鸿交代了,不过这话,他倒是沒有对外人说,已经是男宠了,但好歹在外人眼里还是一个被迫的男宠,难不成自己还要告诉别人莫玄鸿对他有多好,多珍重,让别人误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受宠爱的男宠?
他虽说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但也还沒那么无聊!
女子轻笑了一下,肖逸尘目光微微闪了闪,总觉得这个笑容看起來才多了几分真诚的味道,更透着点俏皮的意味。
女子手微微一摆,身后的人立刻就上前一步,恭敬的接过肖逸尘放在桌子上的药丸,连忙恭敬的退去,飞奔离去,两人依旧在屋内随意的喝着茶,说着闲话,陈玉忠原本也是口齿伶俐之人,但此刻心神难安,也不开口,只是在一旁当柱子。
笑愚就更不用说了,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不逃掉,就已经很给肖逸尘面子了,也不指望他说什么,到最后,只有肖逸尘和那名女子说话,半晌的功夫,肖逸尘其他的倒是沒有打探出來,不过却知道了面前这位美人的名字,婉妹。
肖逸尘自己却被她打探出了不少事情,不得不说,女人八卦起來,真是挡都挡不住的,连肖逸尘这样的,少年时好歹也是一风度翩翩的fēng_liú佳公子,青年时混过今年朝堂的家伙,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时间过得飞快,不多时,那名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