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便是连卿芸也惊讶起來,秋霜刚刚才中了**散,这么快就造人暗算了么?她心中觉得有些歉疚,若是刚刚司马轩沒有带着她走掉,秋霜大概就不会有事了吧?
“别自责。”似乎是看懂了她的表情,司马轩淡淡说着,脸上沒有半丝波澜起伏。
就算所有人都乱了,他必须镇定。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吩咐一声,带着卿芸快速穿过了花园。
“栾秀也该到了,届时让她送你先回京城,我还有些事情能够要处理。”司马轩正说着,栾秀正好赶过來。
“秋霜一定出事了。”栾秀说着:“奴婢从城东过來,只看见有烟花在燃放,可看不见人影。以他的武功应该不至于被别人抢走了救急烟花的。”
栾秀说罢,人已经站到卿芸身边來。
“他会不会还在酒楼里?”卿芸问着,还怀着些希冀。
司马轩点点头,说道:“可能是有人故布疑阵,秋霜中了**散,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用内力,若是有人抢烟花,他自然敌不过的。”
司马轩说罢,吩咐暗卫们去查看。他将卿芸交给栾秀,命栾秀带卿芸回京,刻意忽略了卿芸不满的神情。
“秋霜是府里的暗卫,他出事了,我这个王妃也不能坐视不管的,我等你一起回去。” 卿芸挽住他的胳膊娇声说着。
他有些不习惯她这样甜甜的语气,可是他却很受用。然而他还是摇摇头,他要去碧颖山庄,然而他不想她去。
可卿芸却不依不饶,又问道:“为什么不?难道你还有别的事情?”
她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直到他皱着眉头叹道:“我要去一趟碧颖山庄,可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卿芸目光中的怀疑却越发深了,贺长平求救都求到司马轩那里去了么?他那里看來果真是凶险万分了!
“我也去。”卿芸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可司马轩却依旧摇着头,卿芸瞪着他问道:“我凭什么不能去?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会替我挡着,如今,我不能替他挡着危险,难道都不能同他共患难吗?”
共患难?司马轩盯着卿芸,一声长叹,真不知道,若是有一天他也遭难了,她会不会也同他共患难?
“我把他当哥哥,当亲人,我不能不去看他。”卿芸忽然又说道:“你阻止我也要去的。”
她赌气,转身自己走了。偏偏在这时,有暗卫送來一只盒子,司马轩看着那盒子怔了怔,转头示意栾秀去追人,他自己却使出轻功飞走了。
卿芸转过身,就正看见他远走的背影,她紧握着拳头,想着他刚刚才说过的话。就在那片花海里,他刚为她吃过醋,可这么快,他又丢下她走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卿芸愤恨地看着司马轩离去的方向,眸子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栾秀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王爷,只是去办事情而已,他会回來的。”
“他会回來。”卿芸喃喃地念着:“可他也随时会走。”
“栾秀,陪我回酒楼去看看。”卿芸擦去眼中的泪水,在前面带路。
两人一路陌陌回了酒楼时,司马轩的暗卫还在那酒楼中守着,酒楼里如今冷清的很,确切的说,这整条街现在都很冷清。因着王勇带兵來抓人的事,这条街道已经冷清的很了。
似乎沒有人料到卿芸会过來,每个人都现出惊讶的神色。卿芸并不认识他们,但是栾秀却已经和他们很熟络。
“怎么样了?”栾秀很自然地问起來,暗卫们稍稍让开身形,卿芸和乱秀便已看见了里面的情形。一切似乎和离开的时候沒什么区别吧?卿芸很是怀疑。
“是中了迷香,不过很奇怪,唤不醒他们。”一个暗卫说着,神情里头都是疑惑。
“周荣还沒來吗?”栾秀又问,问罢却又对卿芸说道:“周荣是王爷亲自**的,医术很好。”
“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栾秀探了两人的脉搏问着。
卿芸就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提到了**散时,她已经看见栾秀脸上起了异样的神色。
“**散容易伤人心脉,所以中了**散的人一定要护住心脉,光是中迷烟昏倒倒也沒什么,可若是有人趁机行凶可就不堪设想了。”
栾秀说着,手已经收回來,很是奇怪地说道:“可奇的是,那人为什么只伤了他们心脉,却不杀人呢?”
“损了心脉很严重吗?”卿芸小心地问着,心里头的愧疚就愈发地深了,若是他们沒有走,秋霜和雪如歌就不会这样的!
伤了心脉,应该会很严重的吧?
栾秀看她歉疚的样子,忍不住便想要安慰她,是以轻声说道:“习武之人,这点伤算什么,秀不必担心的。”
栾秀话音刚落,那周荣已经到了,他穿着一身黑衣,和这里所有的暗卫一样。周荣过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秋霜和雪如歌诊脉。
他一面诊着脉一面说道:“是中了**散和迷迭香。”中了**散本就容易损害心脉,迷迭香更是往心脉里钻的。
“是谁这么狠,下了**散还要下迷迭香?”周荣义愤填膺地说着,这时他的目光才扫到了栾秀和卿芸。
他不认得卿芸,可他认得栾秀,看见栾秀那恭谨的样子,他心中已猜出了几分,赶忙过來行礼。对于卿芸的在场,他似乎很是惊讶,赶忙说道:“这小小的伤情怎么能劳动了娘娘呢?”
他本想请卿芸离开,谁知,却听卿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