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那些是什么人?”,唐三藏在悟饭的搀扶下,拄着锡杖,从一旁的房屋内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地问道。
“徒儿也不知道!”,胡溶很老实的回答道:“但我肯定,他们并不是妖怪……所以才能骗过我的火眼金睛,大摇大摆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演戏!”
“阿弥陀佛!”,唐三藏宣了一口佛号,又道:“幸好他们也只是游戏人间,并不是存心为难我们。”
“呵……”,胡溶没有接话,转而看了一眼天色,眼中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又说道:“师父,时候不早了,你用完斋饭便好好休息!有德,保护好师父!我先放了高翠兰,便去收了那猪妖!”
话音刚落,胡溶便让高太公带路,进了后宅,把那门上的铜锁敲开,教那高太公带着高翠兰远远离开,接着摇身一变,化成了高翠兰,独自个坐在房里等猪妖刚鬣自投罗网。
不多时,一阵风来,吹的整个高老庄内走石飞砂,待那狂风消散后,只见半空里冒出来一个猪妖,生得黑脸短毛,长喙大耳;
下身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上身套着一件深黑色汗衫大褂,系一条花布手巾,挺着个大肚子,扛着钉耙,屁颠屁颠地朝后宅走来。
“娘子,娘子?怎么把灯熄了?”,猪刚鬣推门而入,见屋内黑漆麻乌的,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长得那么丑,我怕我眼里长鸡眼啊!”,胡溶在床上冷冷地说道。
猪刚鬣听了,有些好奇,摸索着来到床边问道:“娘子,你怎的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整天面对着你这头特立独行的猪,就算是齐天大圣也会肾疼!”,胡溶笑眯眯地逗弄如来佛祖钦定的二师弟猪八戒、眼下的猪妖刚鬣道。
“齐天大圣?你说那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吗?”,猪刚鬣闻言一惊,嚯得一声,滚到了床下,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那死猴子也来高老庄了?”
“没有啊!”
“没有?那你好端端的提起它干什么!”,猪刚鬣拍拍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吐出一口闷气,道:“吓我一跳!”
“怎么?你这么厉害的大妖也会怕孙悟空那个死猴子?”,胡溶冷笑一声,问道。
“切!我不是怕!我是烦它!”,猪刚鬣磨磨蹭蹭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感摇头叹道:“那个该死的弼马温,若不是他,我怎会沦落成这般模样?!”
“哦?这么说,你这大妖还有什么个见不得的背景不成?可别是故意说出牛皮来唬我这个小女子的吧?”,胡溶有心套话,便故作小女子萌态问道。
猪刚鬣一听就急了,猛的一拍桌子道:“谁唬你了?!我原乃天上北极紫薇大帝座下四圣之一天蓬大元帅是也!掌管天河十万天兵!”
胡溶“哦”了一声,故意问道:“那怎的变成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
“都怪那该死的弼马温?!好好的仙家神职不做,非要反下天去做妖王,还和几个臭名昭著的妖界大圣结为义兄弟,这天庭怎的能忍了?”
猪刚鬣狠狠地碎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于是玉帝起兵十万天兵天将下了花果山,捉拿那死猴子!却没成想反被那死猴子羞辱了一番,损兵折将不说,差点儿天庭都被捅出个窟窿来!
后来无奈之下,玉帝先是启用了他那听调不听宣的杨家外甥二郎神下界,后又传旨西天佛祖动身,这才降服了那死猴子,并镇压在五行山下!!”
“这……说来说去,和你有什么关系?”,胡溶好奇地问道。
“怎么没关系?!”,猪刚鬣眼睛一瞪,怒道:“若不是玉帝宣了那如来佛祖帮助,后来在庆功之时,又怎会想起设宴款待西天佛陀菩萨?!
若是没有设宴款待西天佛陀菩萨,我又怎会醉酒误闯……嗨,这种晦气事,再提起来作甚啊,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说完之后,猪刚鬣一把拦住胡溶的腰,便凑着大嘴往胡溶嘴边送,显然是想做些羞羞的事情!
但这下子,胡溶反而怒了,当即现了本相,大耳瓜子抽了过去,然后怒道:“你这呆子,还不瞧瞧老子是谁?!!”
“啊!!!是你这死猴子!!”,猪刚鬣见到胡溶本相,吓出来一声冷汗,诚然他口口声声弼马温弼马温的叫唤,但真真要迎上胡溶,心底未战便先怯了三分。
原因无他,便是天庭人知天庭事,五百年前孙猴子凶名在外,凭一己之力打散十万天兵天将,攻到了南天门外,打败四大天王及众多仙家——
直到凌霄宝殿外才被王灵官拦下,又见三十六路雷部增援,恐久战不利,这才退了回去,继而遇到了克星西天如来佛祖……
要说这猪刚鬣,虽然是天蓬元帅转世,却因为投错猪胎,一身法力十去其四,仅剩六成,更加不是胡溶的对手,所以在看清胡溶真面目后,吓得急忙运转法力,化作一阵黑风向窗外掠去——
“呆子!东土大唐的取经人在此,你还要去那福陵山云栈洞作甚?!”,胡溶眼见猪刚鬣要跑,心里也没有追击的意思,便搬出了“取经人”的名头。
那黑风在半空停滞片刻,忽然叫道“你这死猴子少来唬我!”,便驾着黑云向自家的福陵山掠了过去。
“你这呆子!”,胡溶顺手抬起右手,一块绿色的板砖出现,但随即他又收了起来,概是因为猪刚鬣是自家取经团队的老二猪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