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离开时我已经三岁了啊。”王怡真只能说:“母亲那些遗物,本来也都是她常翻常看的,我自然记得不少。”

“你才三岁……就能记得那么多?”杨显忠大惊。王怡真不但知道《包公案》一套还有另三公,甚至还能认出肖婉儿的画作技法,还有之前推断案情的那些个手段和猜测,这可不是孩子的睡前故事,正常的孩子三岁的时候能背出古诗来都是很不了起了。杨显忠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神童级的人物了,三岁也能背诗上百篇,可是不过是仗着记忆好,想理解其中的因由就做不到了,更何况要叫他辨认名家别派的画技画法,特别是还得看过后13年后一眼就再认出来,他真的做不到。

“正常。”王怡真面不改色的吹着,“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女儿。”

……杨显忠想了想肖婉儿彪悍的传说,好像又觉得确实如此了。

第一才女嫡出长女的三岁,能跟普通神童的三岁一样吗?他用人类的思维来想王怡真,是他浅薄了。

最重要的是,王怡真看来是咬死了她手上没有遗物,要逼杨显忠去替她查当年的事情。杨显忠又能怎么办?他就算咬死她,人家不肯拿出来,他也得不到,再说若当年真是王家做的局,她又何必逼他去查,看王怡真这急切的样子,她的手上可能真的没有遗物。

“那……”

“那就这么定了。”王怡真说道:“你只把这案子当作是盗窃案来查,查到什么消息,就去这个地址找一个叫小虎的孩子,他自然有办法通知我。我也回家抓紧审审家里那个姨娘,但我有什么消息要怎么通知你呢?”杨显忠之前也说了,早派人盯她丫头好久了,那这地址只怕也瞒不了人。

“……”就是说他拒绝已经无效了吗?好吧,为了家中长辈的愿望,本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你直接让人到大理寺门房上递条子,将约好的地点告诉我就是了,只不过我大约要下衙之后才以见你。”

“官二代啊……”王怡真在心里羡慕了一下,人家别看以前是寒门,老爹当了大理寺丞,儿子也入职大理事,现在看着才十几岁,是最低品的评事,但看着头脑聪明,人也冷静沉稳,早晚要接父亲的班嘛。倒比她这才女二代要好太多了,官职人脉这种可以父子相继,诗词歌赋什么的,那不会就是不会啊。

两个人订下了联系的方式,王怡真便带着蓉蓉回了济宁伯府。

红英早已经回来,说了大虎被抓一事,吃牢饭什么的,这些孩子也都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不是乡里,而是京里,就有些让人担心了。

“不用担心。”王怡真说道:“他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上面有官爷发了话,他在牢里也有人照看,让他替咱们也尝尝京中的牢饭,伙食比乡里如何?”

“姐姐与这京中的官都扯上了关系?”红英兴奋的小脸都通红了,“那咱们不如将人都迁来这边?这京里的繁华可真不是乡里能比得。”

“呃……胡说什么呢,乡里才是咱们的家,早晚要回去的。”王怡真熊她。

这才进京几天就被腐蚀了,京中繁华,也看看物价啊,要是她们拖家带口的全来,那别说千两了,万两都不够用的。更何况她也不是有什么大志向的人,宁作鸡头不做凤尾,她用了13年才在乡里立足扎根,成了人人仰望的存在,要她再来京里从头奋斗,她绝对不要。

“姐姐,我其实也不想在这里呆,在乡里还有小伙伴能说些话,入了这京里,我看府里那些丫头都看不起我们,姐姐,咱们这次又没有钱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上次房里好几件瓷器都被少爷砸了,要不然还能偷出府去换点钱。”

“……”想起来都是泪,王怡真还以为进了京就能一夜暴富,结果连着几单都是大生意没有错,可是钱是一分钱都没有拿到。

“我们去找银月姨娘。”王怡真说道:“就是用逼的也得逼她说实话,古琅轩竟然是我母亲留下的产业,那她手上一定有我母亲的画,上次我去还假惺惺说画作全被我拿走了,我们把她绑起来,威胁要划了她那张漂亮的脸,我就不信她不拿出画来,只要拿出来一张,我们就有一千两了。”

“好来姐姐。”蓉蓉和红英答应着,三个人一人藏了一双筷子在袖子里,王怡真多带了一根绳子。姐妹三个出了自己的院子还在商量:“还是老规矩,蓉蓉踹门,红英对付屋子里的丫环,我来绑银月姨娘。”

“好的姐姐,可是少爷谁对付?”红英问。

“嗯嗯嗯???我弟也在?”怎么可能?今天不是国子监开课?纪松凝是因为婚事请了假,王正清为什么在?

“你不知道?哦对的,你不知道。”红英和小虎分开后就回来了,家里的信她听得多,王怡真和蓉蓉回来后又在商量钱不钱的,有些事她忘了说。

“古琅轩是少爷的产业,今天出了事,银月姨娘都吓得哭了,托人去将少爷请回来的。唉,姐姐你怎么不走了。”

“我想了想,先回去吃饭吧?”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虚呢?对那位缺爱少爷,王怡真是真的不想靠近啊。

蓉蓉:“……姐姐我们难道不是刚吃了午饭回来的?”还要吃什么饭?

“……”她就是找个借口不想见这个弟弟不行吗?也不知道她要是把会面拖到明天,王正清要不要回国子监?

然而午饭结束不久,银月姨娘竟然先找来了。

银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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