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扰杂乱的脚步的声响起,似乎是有十多人同时冲入,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天香楼掌柜的无可奈何的劝架声音:“周公子,周公子啊,我这天香楼招待的全是京中的贵人啊,你这……你们这……这样可不行啊。”听着喊的挺惨,但声音挺远的。

“叫个屁,砸了你什么东西,我江夏侯府全数赔给你,老实给我一边呆着去。”话间落下还有掌柜的“唉唉”的叫声,看来是被推的一边去了。

江夏侯府的周公子?

那不就是当天在纪家被王怡真打了一顿,今天又被李奕城打了一顿的周复兴这位正主儿?

王怡真想起了之前银月姨娘给她的信息,关于江夏侯独子周复兴的信息。

江夏侯就如同当年海错的父亲长兴侯,是皇帝培养的孤臣独臣,只做心腹,不与任何人来往。这侯位,是封给他这个人的,看起来,也传不了代了,长兴侯是因为没有儿子,江夏侯则是因为儿子太扶不下墙,可是也因为如此,所以反而人人都不敢惹周复兴。

天香楼是有底气、有靠山、不过这靠山总不能是皇帝吧?而京中无论是谁,只要不是皇帝,对着周复兴这小魔王就都要退一步,这位熊的人尽皆知,他对付你,是单纯看你不顺眼,可是你对付他,是不是不满意他老子?是不是不满意皇帝的安排?人家已经不要前途只要享乐了,这京中的靠山们却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前途,所以天香楼面对着别人讲规矩,面对周复兴就讲不了规矩了。

何况听声音,周复兴带了不少的人啊。

李奕城本来满心都紧张的等着鸟叫声送到的新信息,这一会听着掌柜的喊声,冷哼道:“周复兴这个人,就说他是纨绔都算夸他了,天天里仗着他爹的权柄惹事生非,养了一众家丁打手随他闹事,这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

王怡真:“……”刚刚觉得这孩子不算朽木,原来也是夸过了。

李奕城看王怡真盯着他看,才恍然大悟道:“王姐姐是说……我?”

你早上打了人家,可不是人家就带人来打你了?

“他真能知道是我打的他?果然说书讲的都是骗人的,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也许是他派了人查你、跟踪你,也许那对面屋中的人就是他的人,也许……”王怡真想着,刚刚两个人上楼的情况,可是有点给掌柜的没脸,周复兴带人来喝问李奕城在不在时,掌柜的只要犹豫的回一个“求您别问”的神情,其实就可以落实人在楼中。

王怡真没想到小心还小心出了错处,刚刚要是就叫李奕城离开,说不定也就不会被堵在楼里了,不过若这小少爷被周复兴带人堵在别处也不好,这么一想,堵在楼里还在她在,至少能保证这小少爷平安也好。

王怡真将屋子上的一双筷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手感不好,聊胜于无。

李奕城则跳了起来,嘴里叫道:“不要脸的东西,打不过我还叫人来堵我,”说着也不理会王怡真的“等等”,拉开门,站在牡丹厅的厅口处就直指着楼梯喊道:“今天小爷我就叫你们知道什么叫丧家之犬。”输人不输阵,王怡真不得不承认,这句骂的有水平,说对方带的一群都是狗来着。

但是嘴上的水平不代表手上的水平,周复兴带的人冲上楼梯之后,王怡真就听着李奕城“嗷”的一声叫,躲回了牡丹厅,想关门,但是手脚上又不够快,被周复兴身边的家丁一脚踢了开,李奕城连滚带爬的退了几步,一时间穿着下人装的十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人人手上都拿着棍子,棍棍直指李奕城,周复兴则走在最后,慢慢的踱着小步,看似悠闲,嘴里却高喊道:“好你个李奕城,你是觉得蒙上鼻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先关门,楼梯上我正嫌施展不开,房间里空大,正好狠狠的……啊?兰兰?”

周复兴眼睛一亮,看到了之前重戴上帷帽的王怡真,一时间说话的语调都从恶霸变书生了,可是旋即又摇头道:“不是,不是,你比她高一头,咦,你到底是谁家小姐?我怎么觉得我似乎在哪里曾见过你。”

李奕城怒吼道:“你别碰她,此事是我惹下,与她无关。”王怡真暗自点头,关键时刻知道保护队友,女性优先,还是可以再拯救一下的。

周复兴立刻也怒道:“你也知道你惹事,我好好的走在路上,你凭什么打我,你不要以为你姓李……”

王怡真右手将筷子从左手中分了一根,将双手将两根筷子扣在手里。周复兴刚说了一个“李”字,王怡真已经一步向前,冲向了离李奕城最近的一个壮汉,也没用什么技巧,直接右手筷子捅肚脐眼。

人体大穴多如牛毛,但王怡真一向偏爱神阙穴,圆滚滚的白肚子上就那个一点凹点,简直就像是十环的靶心一样,就算看不见,凭着感觉都不会捅错位置。

王怡真一击得手,再进一步,施开井字八角步法,插身入两人之间,左右手各执一筷,仍取神阙穴,再中。

再迈前一步,这次家丁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挥棍来击,王怡真左脚向左横跨一步,重心移于左腿,右脚置于左脚前呈右虚灵步,身体右转90度,抢到了对方身侧,还是神阙穴。中。然而这一步却迈进了家丁们的包围圈中,几棍同来,王怡真左手持筷由下向上格开一棍,侧身避开一棍,右手筷子朝前,再中,然后右脚向前踩出呈虎步,再移一位,格棍,再中。一圈七八棍,王怡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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