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香囊是唯一的线索,从王怡真查出纪周两家,也不能不问。

太子妃也只得问道:“宁安侯府和江夏怕什么府的女眷在哪?”

却没有想到两家女眷都没有来。其实想想也是,这两府前面10天才得罪了一大批的贵女,今天这种大团贺的场合,被抓到了能不受白眼吗?可是就算如此,宋国公府的寿宴,连太子都要给面子,这两府却并不派人……

“江夏侯府由管家送来了贺礼,”太子妃身边派出去查人的嬷嬷说道。太子妃没想到周家连男宾都没有来,当然周复兴那种人,谁家也不欢迎,但更主要的是,周家可以不给这个面子,江夏侯是圣上的心腹,就如同当年的长兴侯海侯爷一样,走的是孤臣的路子,有个不着调的儿子也基本注定他家只能兴旺这一代,江夏侯自然谁都不用讨好,至于宁安侯府……“宁安侯同世子到贺,如今……”那婆子小声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太子妃差点听的惊叫出声。纪松凝倒是来了,而且人就在现场,竟然是同7姑娘一起出的事,可见得也是苦主……不……并不一定是苦主。纪家有心退婚李兰兰,并不是什么新闻了,听过莫氏抱怨的人都心理清楚,只不过是嘴上不说罢了,这次的事一出,纪家到底要娶谁,就说不准了。

太子妃揉着脑袋。唯一的香囊被王怡真刚刚一番代入,已经没有了指证之用了,毕竟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拿麻绳当系带的,外面包上纱来粉饰太平,这得穷到什么地步?而男宾那边呢?

“已经问过了,是长房城少爷约的纪公子去游湖。”

太子妃的头就更痛了,也就是说,如果牵起来,反倒李家要给纪家一个交待呢?长房这长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点,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太子妃想哭,自己的亲妹妹出了事,女宾这边查问,结果推断出7姑娘不是胖就是傻,男宾那边惹事的还是长房的兄弟,这要出事的不是她的亲妹妹,她绝对就也跟别的贵妇一样,在旁边喝着茶水看戏。

王怡真看着太子妃再没有追着自己问什么,好似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就低下了头,她没有看李兰兰,但知道李兰兰已经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了。一般来说,代入法是自己代入到凶嫌的身份,设身处地的推断当时的情况,不过王怡真的代入法却是将嫌疑往自己身上揽,当所有的人的思维都优先觉得她是嫌疑人的时候,李兰兰才不会有危险。

而太子妃,也真的是问不出什么了,可是事情断在这里,倒显得她极为没用一样,说起来她作为太子妃本职是管小妾又不是查案子,本来这种后宅之事都是悄悄的解决,她之所以不惜大庭大众之下将查问事情,一是因为时间紧迫,不能让香囊主人脱身、二是事件重大,若找不出陷害的人,没有罪魁祸首,李家就要担责,三是……这个事根本瞒不住,也就用不着悄悄解决了,只要贵妇们回了家同丈夫汇合,便会知道情况,如果查不到凶嫌,李家要担一个管理不利的名声,被人害到了自己家的嫡女……李家还有什么资格出贤后。第四也是最后的一点,李兰兰落湖,是同纪松凝一起,这件事瞒不住,太子妃也只能往大里闹了,要不然自己这幼妹未来的婚事怎么办?

太子妃只能问王怡真:“可是这两家的女眷,今天都没有来,她们要怎么害你?”

“那就得问凶嫌了,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中间都有些什么事?我也代入不了啊。”王怡真说道。

“是啊皇嫂。”另一位亲王问道:“这审查案子还挺有意思的,不如皇嫂将情况说说,说不得大家一起查,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太子妃抬头看是楚王,心里气的极了,面上还得笑着:“事涉李家女眷……”厅外就有男子的声音高喊道:“那个王大小姐今日也在,她自然能给我作证。”

王怡真:“……”今天到底是谁的寿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只找她、只找她……

王怡真听不出来人的声音,太子妃和李兰兰却听的出来,王怡真是看出来的,因为对方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就是当日下湖想救王怡真反被救的李兰兰的李奕城。

李奕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进屋先看到了自己曾袓母,满腔怒火跟吃了枪子似的崩了一句祝寿的话,得了一声“好孩子”,才对站在旁边的李兰兰大喊道:“姐姐,你今天可是请了王大小姐来,她人在哪里,你快叫她给我作证。”

“……”本人就站在厅门边不远,如今就跟男孩子站距不过一米的王怡真犹豫着要不要建议他查下眼科。

不过李奕城顺着李兰兰的眼神,也锁定了到了王怡真,高兴大喊道:“是你,王大小姐,你快给我做证,当日你失足落下湖去,是不是我想救你却不会游泳,反被你给救了。”

“……”救人不成反被救,是件很光荣的事吗?喊这么大声?

而且,王怡真也清楚对这些富家的公子小姐们来说,在湖里约等于搂搂抱抱,那就是肌肤之亲,那就是毁了名节那就是又要死了……

她是不是前世欠了李家姐弟好多钱?姐姐这边状况层出不穷的,讲好的工钱还要等着她去售卖找零,弟弟那边又来送人头,送的还是她的人头。

“……是的,小公爷的水性,真的是十分的不好,入水即沉。”王怡真认真的说道。

李奕城瞬间就瞪向了她,然后忍了,大喊道:“你看你看,王大小姐给我作证,我不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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