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柔佳沉默。
这当真无可奈何。
若王怡真真的拿钱走人,回到乡间,纪柔佳就算在京中广布她的流言,人家也看不着听不着,一点不妨碍过自己的小日子,反倒会有不少人夸她聪明,知道什么是实惠,当然对王怡真的名声会有影响,可是人不在,名声差点算什么,更何况要讲王怡真的流言,就要先把今天宁安侯府的事情说清楚,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打翻了王怡真,两个侯府谁也别想好过,谁让人家是受害人,这两家反而是加害人呢。若事关人命,意外身死,只照律法赔就是了。可是事关女子贞洁,那就是多少钱也没法换算的,说不定事情传了出去,还有好事者要说纪家拿银钱买女子贞治呢。
宁安侯府可不是济宁伯府那样的破落户,家里的权势也是建在高台上,不知道下面多少眼睛盯着看着,想拉将下来呢。
“那那那……我们竟然是就真的叫她这样得意吗?”
“傻孩子。”宁安侯夫人说道:“同我当年所受羞辱比来,千两纹银算什么,一会儿再备一份厚礼。”
“我就知道。”纪柔佳拍着手说道:“母亲一定有办法治她,只不知道这礼给谁?”
“给济宁伯夫人——海氏。”
纪柔佳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别的人没有办法拿捏王怡真,她自己的母亲总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