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一愣,脸上立刻被憋得一片绯红,再三忍耐后,才平复了心情悠然开口道:“地面擦太干净了,会很滑,娘娘有孕在身,还是多注意得好。”
夙薇凉作恍然大悟状,“你说得对,那擦桌子吧,那边几个花瓶是王爷前段时间送的,麻烦妹妹也擦干净了。”
飘然冷哼了一声,“姐姐身边若是缺人手,大可让王爷给姐姐多增几人,何必非要给妹妹找茬?”
夙薇凉神清气爽,笑得一脸灿烂,“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娘今天还就是要來找你的茬!擦吧。”
飘然虽是妾,但也万忍受不了夙薇凉当她下人一般看待,冷了脸道:“我若说不呢?”
夙薇凉的表情也冷下來,“你认为你有这个权利?”
飘然挺直了身体,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主房通风效果较好,那扇纸窗户开了一半,一阵风吹过便纱纱作响。轻风扬起几人的秀发,但却沒办法冲散那浓浓的火药味。
“飘然虽然是妾,但自问还沒沦为下人。娘娘若是闲來沒事,可以去后花园赏下花,想要消遣飘然,若动了胎气,岂不是飘然的罪过?”飘然扬了扬嘴角,也不行礼,竟然转身就走。
“站住!”点寒心中不忿,厉声叫道。
飘然此刻忽然一个转身,从袖中飞出一枚银针,那速度有如闪电一般,直击点寒咽喉。
点寒还沒來得及反应,那银针就已经近在咫尺,这么快的速度,她根本來不及躲避。
耳边一阵狠辣的劲风扫过,那枚银针便停在了在眼前,点寒半张着嘴,瞬间冒了一额头的冷汗。
两只纤纤玉指夹住了那枚银针,夙薇凉将手收回,冷笑道:“妹妹好狠的心,不过是请你帮下忙,就想杀人……”话音未落,桌上的那杯茶咻地被她握进手中,一个甩手就飞了出去。
飘然正要避开,却发现那茶杯并不是要砸她的额头,而是飞上了门框,刹时砸成了碎片,那锋利的碎片反弹回來,划过了飘然的脸。
“小主!”怜云一阵惊呼。
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飘然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來,她不是个冲动的人,但面对夙薇凉公然的挑衅,那经过严格训练的心却是忍不住燃起了滔天怒火。
夙薇凉只感觉到眼前红光一闪,飘然腰上的那条丝带便像是得了生命一般直接朝她飞了过來。但这一击却并不击中她的要害,而是将那半开着的纸窗瞬间关上了。
接着飘在身后的那扇门也被她右脚轻轻一勾,关了个密不透风。
“不知好歹!”飘然冷笑一声,手中的飘带竟像是利剑一般,扫过那桌面上的茶具,直接向夙薇凉胸前袭去。
夙薇凉心下一惊,足尖点地,连续两个空翻,便到了飘地正对面,与她來了一个近距离的接触。不是喜欢玩飘带吗,老娘隔你这么近,看你还怎么玩!
眼见夙薇凉的笑容差点贴上自己的鼻尖,飘然大吃了一惊,还沒來得用做出反应,迎面就看到一个巴掌抽出來。
“贱人!”夙薇凉一耳光抽完,接着便提起了飘然有衣领,“小三做得很happy嘛,不要以为把王爷骗上了床,你就能上位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飘然沒想到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自己都已经打算大打出手了,准备來拼个鱼死网破,却沒料到她完全是一副乡野村姑的姿态。
一掌推了开了夙薇凉,飘然决定以牙还牙反手将那一耳光抽回來,却沒到夙薇凉早已看破她的动作,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咽不下这口气的飘然迅速将另外一只手也扬了起來,但还沒來得及落下,手腕又被夙薇凉给截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层浓烈的杀气。
“放手!”飘然满脸冰霜,眼中的寒气似乎能够结出冰來。
“哼。”夙薇凉冷笑一声,由于两人的距离极近,她能实切地感受到飘然身上散发出來的杀气。很好,飘然,你t成功地挑起了老娘的斗志。
瞬间的发力,夙薇凉一个前倾,额头用力撞上飘然的额头,那一击几乎用了她最大的力气 ,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娘娘……”
“小主……”
点寒与怜云迅速走上前去,飘然整个人站立不稳,差点被那一撞打击得直接晕厥过去产。眼前瞬间什么也看不清楚,一片漆黑。
夙薇凉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自己有分寸,眼前短暂的黑暗以后,恢复了光明。趁着飘然还能反应过來,对准鼻梁用力一拳揍下去。
还沒能从额头的撞击中回过神來,鼻梁上又遭受到重重一拳,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她失去了意识。
“这是一点点教训,若再让老娘看到你勾引王爷,担心你的小命!”夙薇凉咬牙切齿,看着那软倒在地上的美人,冷哼了一声向怜云道:“扶你主子回去吧,他日再见着了我,多提醒一下她,绕路走!”
怜云心惊胆颤,早就听闻正妃娘娘自从喝过鹤顶红以后,变得十分霸道专横,以前自己连都沒有机会见着,这回是终于见着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差点儿吓了她一个魂飞魄散。
“小玉,你怎么样?”怜云颤微微地扶起飘然,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飘然眼前金星直冒,只感觉到鼻中一股温热,奔流而下。
用手一摸,粘腻温热,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想必是流了鼻血。这个野蛮的女人!
“夙薇凉……”飘然将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