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连外衣都没穿,很明显没打算去。
夙薇凉杏眼圆瞪,吼了一句:“司徒靖恒!你要么把衣服穿上,要么给我滚床上去!非要弄成风寒还是怎么样?呆会又要闹心痛了!”
几句爆吼,使现场立刻沉寂下来了。他们眼里的王爷,性格强势说一不二,哪里有人敢对他如此大呼行?此时全场安静下来,只等着他发火,惩治王妃。
但司徒靖恒幽幽地看了一眼夙薇凉,竟然真的乖乖爬上了床,另外还附带一句,“记得早点回来。”
空气中闻得一声声抽气声,看向夙薇凉目光,立刻全部成了膜拜。
夙薇凉拢了拢秀发,“走吧。”
飘然已经被太医喂了些药,此刻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嘴里却始终叫着王爷,全身都在颤抖,满脸的冷汗。
“这是怎么了?” 夙薇凉在床边坐下,利剑一般的目光向太医射去。
太医一个哆嗦,这王爷王妃怎么都一个样,看人的眼神真的比刀子还要锋利!
“小主魔障了,此时喂了些药,情绪稳定了些。最近这西厢房里的邪气,好多人都半夜魔障。娘娘……”
“混账!”还没等太医说完,夙薇凉便打断了他,“什么邪气,你是太医,竟然相信这种东西?”
“娘娘赎罪!”太医被她一吼,立刻闭了嘴,迅速跪拜下来。
“开些安神的方子,多给妹妹调养一下,不过就是魔障了。此事不得外传出去,若被本妃听到了……” 夙薇凉双眼缓缓凝固起一屋浓浓的杀气,“别怪本妃无情。”
“奴婢们不敢。”
夙薇凉冷哼了一声,拉了飘然的手:“妹妹,还认得我吗?”
飘然目无焦距,哪里会认识她,嘴里胡乱呓语着,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每两句话,都夹杂着“王爷”二字。
她想见司徒靖恒。
夙薇凉叹了口气,这惊玄宫的女子,个个都只想着司徒靖恒。可是这世上的司徒靖恒只是一个。
妹的,所以说,一夫多妻制,t就是坑爹。
“妹妹?”见飘然完全认不出自己来,夙薇凉只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正要走。飘然猛地睁开眼,一把拉住夙薇凉的手,从床上给坐了起来。
忽如其来的举动,竟然如诈尸一般,吓得所有一场人脸色一白。就连夙薇凉都显些叫出声来。
握在手臂上的手掌凉得像冰块一样,没有丝毫温度。夙薇凉再往上一摸,发现全身都冷得像死人一样,不由得白了脸色,“太医,快来看看!”
太医爬到床边,握了飘然的手,接着道:“所以臣也觉得蹊跷,这小主全身冰冷,但她身上并没有中什么毒,也未曾有伤口……”
难怪刚才他说邪气了。夙薇凉凌厉地扫了一眼众人,又摸了摸飘然的额头,沉吟了一下,准备回去跟司徒靖恒商量一下。
飘然是皇上亲自赏赐,这出了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
“娘娘!”刚躺下去的飘然见夙薇凉要走,竟然再次坐了起来,拉着夙薇凉的将她给拽了回来。
夙薇凉猝不及防,差点扑到她身上,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放缓了语气道:“妹妹,你休息一下,我回去请示一下王爷。”
“淅羽,我诅咒你生生世世, 都无法得到真爱,死无葬身之地!”飘然转过脸,阴测测地笑了一下,原本较好的面容此刻硬是被这种笑容整得有些扭曲,目光很是阴沉。
夙薇凉一个站立不稳,几乎要摊下去。一把甩开了飘然的手,惊疑地点着她。
“哈哈哈哈……”飘然忽然咧嘴笑起来,全身不住地发着抖,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她那恐怖的笑容。使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夙薇凉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了。
刚才从飘然嘴你说的话,别人不知道,她不会不知道。这是墨诗妍临死前,对自己说过的。而此时,她却从飘然嘴里说了出来,并且一字不露。
而飘然那个时候,还没进惊玄宫,她不可能会听到这些话。
kao,这也太诡异了吧。
自己上辈子沾了那么多血,都没事,这辈子就报个仇而已,就有冤魂不散?
果然古代社会,鬼魂要厉害一些吗?
夙薇凉心里一团乱麻,也顾不得风度了。向后退了两步,便箭一样的冲出了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飘然鬼上身?
夙薇凉停下脚步,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里冒出来——为什么锄泌偏偏要来叫自己?按照道理,主子生病,贴身丫鬟应该全程陪伴才是,就算要叫王爷帮忙,也可以派其他人来啊?
难道说,她来叫自己,就是为了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夙薇凉拍了拍自己和额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把自己叫来看这一幕,那么……糟了,司徒靖恒!
夙薇凉瞪大眼,迈开步子向正房跑去。推开门,见司徒靖恒坐在床上。
他的表情清冷,眸子里没有任何神采。额头上几缕秀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xiè_yī半敞,露出那精致的锁骨。见夙薇凉走进门,他抬起眼,一双深邃的眼眸, 死死地盯着她。
夙薇凉心里一惊,心想不会连他也遭遇魔障了吧?
“夙薇凉……”司徒靖恒的表情像是冰霜一样,“你……”
夙薇凉心里一动,整个心脏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她嫁祸墨诗妍的时候,不怕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司徒靖恒,她也没有怕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