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哼了一声,底气不足道:“总之,老娘很厉害就对了。”
司徒靖恒扶额,忽然想起两个人这么严肃坐这里谈话的初衷,正色道:“刚我们说的重点是什么?”
“那个……好像说到**……我今天早上晕倒,就是因为这些**……不对,已经说到死人的事了,你那十七房小妾,从楼上掉了下去。” 夙薇凉回复到严肃,接着道,“但是,她死得可有些蹊跷。”
“如何蹊跷个法?”司徒靖恒皱起眉。
“这方面高侍卫待会要来报告的,你听听他怎么说。” 夙薇凉微微蹙起眉,接着便陷了沉思。
她感觉到,似乎自己陷入了一个大阴谋当中。
可悲剧的是,她却不知道,幕后操纵是谁。
很快,高峰便找了过来,向徒靖恒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又分析了一回自己的看法,接着便压低了声音道:“按照娘娘的意思,她是失足掉下来的,但是, 一般情况下,要爬到那个窗户上面坐着,然后再失足掉下去,有些奇怪。”
司徒靖恒瞪着他,期待下文。
“我们刚才去试了下,就算是最瘦弱的秦小主坐到窗户上去了,要掉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高峰想了想,又道:“所以目前,属下认为还不能判定究竟如何掉下去的。”
夙薇凉一个人沉思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道:“王爷,请下令,将西厢房里的人都疏散了,送回去罢。”
“什么?”司徒靖恒吃了一惊。
夙薇凉抬眼,缓缓道:“女子青春没几年,总不能永远在这儿耗着。比起锦衣玉食,妾身认为,得一个合适的夫婿相对而言要幸福得多。王爷,考虑一下吧。”
高峰余光人扫了一眼夙薇凉,脸上出现一丝异色,但快又将头低了下去,敛去了所有的表情。
司徒靖恒犹疑了半晌,道:“本王纳姬妾,也是官宦人家女儿,偶有青楼女子,后面也都被本王送了出去。女儿出阁又被夫婿遣送回去,也没办法再做人了。”
夙薇凉闻言,冷笑了一声,看着司徒靖恒,“王爷的意思,是不同意遣送回去?”
高峰见司徒靖恒面有豫色,便替他答道:“西厢房姬妾众多,且关系到皇城官宦人家,若一次性将这么多人送回去,恐引起士族门阀的动乱,且这其中,还有一个是皇上亲自赏赐的,这是送不了的。”
夙薇凉冷哼了一声,轻轻握了一下手中的拳头,轻声说道。“哼,老娘留的就是她。”
“什么?”她声音太小,司徒靖恒根本没有听清楚。
“既然如此……”把众多姬妾遣送回家的后果,司徒靖恒不说,她心里也明白,所以提过之后也不多作勉强,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王爷就再为这场阴谋奉献几个牺牲者吧。妾身可是提醒过您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凶手是谁?”司徒靖恒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
“王爷,不确定的话,妾身不会乱说的。”说着夙薇凉看了一眼高峰,又道,“王爷应当有自己的判断力。”
三人正谈着,点寒已经备好了饭菜,这两日司徒靖恒的身体有所好转,所以也不必两再吃清粥,准备了几样肉食,见高峰也在,便微微福到,“高侍卫好。”
高峰朝她笑笑,便向司徒靖恒作辞,“王爷您慢用,属下先下去了。”
司徒靖恒点点头,见高峰的背影出门后,才向夙薇凉道:“刚才见你神色有异,可有话未曾说完?”
“不是,是因他怀疑我。必竟我跟淅羽的区别还是挺大的,有些话说得太多,会引起重大怀疑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他日被皇上知道,我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司徒靖恒闻言笑道:“你放心,我皇兄不是这样的人。”
夙薇凉正说着,点寒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您跟淅羽有区别?什么欺君之罪?”
糟了……
夙薇凉心道,这下倒好,防得了一个,没防到第二个。便忙道:“我是说,自从上次喝了药,性情大变之事,还没有见过皇上秉明,怕他怪罪。”
点寒是个单纯的,闻她如此说,便笑道:“凡福殿的那位,可比咱们这位爷好说话多了,娘娘是您不记得了,但若有机会去看看,您也会喜欢他的。”
夙薇凉笑道:“真有这么好?”
说到自家皇兄,司徒靖恒脸上荡漾出一层借温暖,“皇兄对我很好,性格很随和。这几日是身体不适,等身体好些,自然要去见他的。到时候带你去看看。”
“王爷要带娘娘去凡福殿?”点寒闻言,双眼简直能放出光来,“王爷现在可是真想对咱们娘娘好呢,以前皇上来咱们惊玄宫,想看看娘娘,王爷您都不让。”
说到自己的“光辉历史”,司徒靖恒稍微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对点寒道,“本王知你喜欢皇上,不如下回让皇上封了你,也做个答应什么的,岂不是顺了你的心意,美事一桩?”
点寒臊了一鼻子灰,原本正在布菜的手顿住了,脸上红了一片,啐道:“王爷拿奴婢寻开心,奴婢可不伺候您了。”
说着,真的就停了手,在一旁立着。
夙薇凉“噗嗤”一声笑出来,“卧槽,小丫头眼光够高啊,直接就看了皇上了?不过你这年纪,也差不多是思春的年纪了!”
“娘娘……”点寒跺了脚,这下连脖子都红了,赌气似的转过身,“王爷娘娘慢用罢,奴婢下去了!”
说罢,便直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