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顾风眠远远地就叫了一声,接着便有一只大鸟出现在众人眼前。在不远处停下。
如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果然见到那只雪白的鸟儿身上,走下來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童。
“这……”丽旭也大吃了一惊,不由得防备地抓了手中的剑。
席止君淡淡地道:“不用怕,自己人。”
自己,,人……如画看了一眼席止君,又看了一眼那白色的大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神医就是神医,竟然能把畜生也当作“自己人”。
顾风眠穿一身玄青色的对襟袄,脚上踏一双绵靴,顶着一头齐肩的卷发。大眼睛,两个脸蛋带着些许红润,看起來确实十分可爱。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你可以叫我靖恒哥,就像叫你夙薇凉姐姐一样。不要直呼其名,一点礼貌也沒有。”司徒靖恒站起來,走上前去拉了他的衣服,把顾风眠拉了过來。
顾风眠吸了吸鼻子,吹了一夜冷风,令他全身都凉了个透,此时冻到手脚都失去了知觉,沒好气地道:“倾色姐姐说你们把夙薇凉姐姐弄丢了?两个这么大的男人,照顾个女人都沒有办法?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英雄,什么神医?”
司徒靖恒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所以,才要借你这鸟儿把我们送回去。这坐两个人沒有问題吧?”
顾风眠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沒有问題,但是你们要去哪里?”
“去北其。”席止君站起身來,便像那鸟儿走了过去。可他还沒有靠近,那大鸟便叫了一声,扑动着翅膀飞了出去。
顾风眠得意地道:“看吧,它只听我的话。”
席止君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來,冷冷地对顾风眠道:“叫它带我们走。”
顾风眠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人数,脸色有些难看道:“这人太多了,而且北其也太远了。这们集体坐上去,仙鸟可就飞不起來了。”
司徒靖恒想了想道:“只用带我跟席神医就可以了。你们晚点再去也无防。”
“凭什么?你会指挥它吗?小心半路上给你扔下來!”
丽旭抬起头,与如画一起望着那正在空中盘旋的仙鸟。他倒是很想坐上自己扔了下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司徒靖恒解释道:“所以说,你跟着这两个哥哥姐姐一起。让仙鸟把我们俩先送过去。只要我们走了,那追兵就不会再跟上來。你们去得也安心些。”
“是的,而且你要召回这只鸟,也比较容易。”席止君补充道,“当然,这要事先经过你的同意。我要去看看凉儿,有什么问題随时告诉你。”
顾风眠低下头,卷翘的秀发遮住了眼睛。稍后他便抬起头來问道:“你要怎么告诉我?”
席止君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养的鸽子最喜欢的气味。你带它在身上,我会飞鸽传书给你。”
席止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个瓶子,正要打开闻。席止君阻止道:“不用打开,它可以找得到。”
如画颇为好奇,凑上來看了一眼。又以崇拜的眼神看向席止君道:“你真是什么都会,竟然还养了鸽子。你的鸽子在哪里?我怎么沒见着?”
席止君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闭嘴不言。如画不由得撇了撇嘴,委屈地看着丽旭。
丽旭笑了笑,并沒有说话。
“等天亮了走吗?最起码也要我家塔塔休息一下。”顾风眠看了一眼在一旁休息的仙鸟道。
司徒靖恒点头道:“那就天亮了走吧。”
“真冷。”顾风眠抱了抱手臂,想坐在地上,又怕那地面更冰,只得搓手跺角的在原地。司徒靖恒伸手在他肩上摸了一下,觉得确实有些凉,便要解了自己在外衣脱给他。
“不用了!”顾风眠连忙伸手拦下,“我是刚才吹了一下才骤然觉得冷,别以为我防不住寒。内力虽然沒有你高,但挨饿受冻的本事可比你要强太多了。”
司徒靖恒笑道:“你还小,不要太逞强了。”
“我还真沒有逞强!”听到说自己在逞强,顾风眠更不愿意接受司徒靖恒的好意了,“司徒靖恒,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是大英雄,我可不这么觉得。若不是我年纪太小,夙薇凉姐姐才不会嫁给你。早出生二十年就好了。”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如画笑得高兴。她平日里老在心里跟夙薇凉比,觉得自己除了年纪,沒有哪一点不如她。甚至觉得自己还要年轻漂亮得多。如今听到这小孩拿她开玩笑,心情便很愉悦。笑道:“那你等下辈子吧。我们主母若真遇上你这么个倔强的小孩,一定得头疼死。”
“下辈子做我儿子。”司徒靖恒冷不防冒出一句。
顾风眠首先一愣,接着便大怒,“司徒靖恒,你敢取笑我?”
“我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直呼我的姓名。这要在北其,你会被砍头的。”司徒靖恒臭了脸道。
顾风眠冷哼了一声:“什么地盘说什么话,如今你求着我呢,还这么嚣张?你可知我可以让仙鸟马上回去?”
丽旭忍不住摸了摸顾风眠的头,笑道:“你这孩子,别惹我们主上生气。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顾风眠不屑地道:“你要怎样?”
“我要……呵你痒痒。”丽旭忽然伸手,在顾风眠腋下一阵乱挠。如画向前一步,也跟着丽旭來折磨他。
顾风眠原本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岂衬丽旭如此胡闹。他本怕痒,此时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