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笑了笑,却不愿意与她说这个中缘由。只问道:“他在外面站这么长时间了,北风呼呼地吹着,不会有什么问題吧?”
“真性情的英雄是习武之人,不会有问題的。”沙儿笑道,又道,“你看我刚才做的这个,手套,你拿给他御御寒去?刚缝好的。”
如诗忙拿起那手套,看了一眼。沙儿的手巧,做工甚为了精细。取的是上好的料子,又镶了一圈毛。用的底色是白色,看起來十分舒服。
“这怎么做的?也教教我?”如诗不由得羡慕。
“下回吧,这可该做饭了。小姐在这里吃还是回自己院里呢?”
如诗想了想道:“我回自己院里去。他不喜欢太吵,我在这里吃了,我那妹妹待会就找了來。她是个惹祸精,可别砸坏了你们这里什么东西。”
如诗说着,便拿着那双手套,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一股冷空气迎面吹來,冻得她一阵哆嗦。
辞幼早听见了脚步声,以为她要回去了,却沒想又在自己身边停了下來。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巧这个小动作被如诗发现了。辞幼本來表情便少,冰山一般的从未对任何人表示过亲近。可他也并未曾明显对谁表示过不满或者嫌弃。所以刚才这一小小的皱眉举动被如诗看在眼里,心下便凉了一大截。那句:你对我要有沒有意思。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见她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并一反常态地不讲话,辞幼转过了头,看着她。便见少女的眼圈儿有些红了。
他心里跳了一跳,面上却是不动身色地道:“你怎么了?”
难道说刚才在房里,沙儿给她气受了?但是沒有道理啊,两个人平时好得跟什么似的。再说如诗的性子不是那喜欢生气的,沙儿又是个极懂事的。怎么样两人也不至于闹红脸的。
如诗见他这么问,内心更为难过。她虽然做过杀手,但还是头一次遇上感情的事情。无法将做到喜怒不形天色,此时见辞幼问她,便冒冒失地问道:“辞幼哥,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辞幼微微一愣。如诗如此唐突地问这个问題,令他稍微有些尴尬。按理说,他如今已经快要三十岁,若是结婚早的,说不定儿子都可以说亲了。可是他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司徒靖恒以前虽也常问,但并不逼他。可如今连个小丫头也问起來了,他便有了一种这个年纪还沒有结婚便是自己有问題了。
“如诗……”怎么说,难道说他真的有意中人了?而且那个人还势必这辈子都不能跟他在一起?如果说了,这小丫头一定会问对方是谁,那怎么说?
他长年跟着司徒靖恒,也就今年因为夙薇凉的原因两人才分开了。自己的情况如诗也是知道的,若想骗他说有了意中人,又说不出意中人的名字,这种明显的敷衍会跟令如诗伤心吧?
这样一想,辞幼便深吸了一口气,“我……”
“你是不是喜欢画儿?”不等辞幼开口,如诗便语出惊人地问出一句。
辞幼一口气憋在胸口,显些要得内伤。
“不是。”立刻否认。
开玩笑,如画才不到十四岁,那样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他的心上人?
“那是谁?难不成你喜欢沙儿?”如诗紧追不舍。
辞幼一阵无语。平时见如诗倒是文静温顺,却沒有想到她也有如此好奇精神。看这架势,若今日问不出个人名來,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思索了半日,辞幼终于开口道:“你想错了,我还沒意中人。以前生活太忙,沒有闲暇顾及,如今也顾不上了。”
如诗怀疑地看着他,这人都在此处看了一上午雪了,如今竟然道生活太忙沒有闲暇。
辞幼为避免她再往这尴尬的话題上绕,忙把这话头给引开了,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既然沒有意中人?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了?辞幼平时里去哪里做什么,这些自己都是了解得十分清楚的。现下他身边也沒有别人,若与自己长期相处过,说不定能看出自己的好处呢?
这样一样,如诗立刻又在脸上挂了笑容,应道:“这个你戴上,寒风里头站着,你也该注意下身体。”
辞幼看了一眼那白白的手套,又看了一眼如诗。问道:“沙儿做的?”
“嗯。好看吗?”
辞幼接过那手套看了看,又将手伸了进去,赞道:“刚刚好。”
“你喜欢?”如诗紧接着问。
辞幼点点头。
如诗一听她喜欢,便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学女红的决心,对辞幼道:“那我先回自己院里了,下午再见。”
说着,便将风衣上帽子罩上,提着裙子去了。
“下午……”辞幼讷讷地回过头,下午还要见?
他们俩人几乎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也沒甚话要说,有必要如此频繁的见面吗?
辞幼叹了口气,看來自己这些天是太闲了。
话说这如诗回去以后,便命如画锻一起学习针线活。可如画说自己是拿刀的人,如何去又去拈针。死活也不同意。
她前段时间学下棋,学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棋艺总算有些长进。但那下棋的兴趣却搁了下來。一旦觉得这沒有什么难的,她便不再对此事着迷。
但这闲得发慌的日子,却让她郁闷至极。
司徒靖恒留下这越神堂和主骨,却将其他枝叶渗入进行了百姓中。越神堂洗白成了商人。这也就意味着之前天天在刀口舔血的人如今终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