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不明白他为何转移了话題,只好跟着道:“是的,很美。”
“我见她喜欢,有一天我便采了一些回來,送到她面前。谁知道她说:鲜花本就是长于泥土当中,你把它摘了下來,它可怎么活呢?”席止君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司徒靖恒道,“我想问,如果是你,会把花儿摘下來送给她吗?”
司徒靖恒挑了挑眉,他不明白为何席止君会问他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題。沉默了半晌,他才答道:“会。鲜花赠美人。”
“不过,如果是你送,那情况又会不一样吧。”席止君微微垂了眼皮,接着又很快抬起來道,“如果你想要救她,就要有新鲜的血液。”
司徒靖恒心里一动,这意思就是叫他去杀人了。
“所谓新鲜的血液,不是让你取了血带來。而是……你要带个活人來。”席止君强调道。
“带活人?”司徒靖恒吃了一惊。
“最好是年轻点的,若是老年人,那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席止君进一步解释道。
司徒靖恒想了想,稍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需要……需要多少?”
“一个就够了。”席止君道。目光落在不远处与那小貂对望的白莲身上,问道,“那是何人?怎么跟着你们一起到这里來了?”
“她是白莲。是我们途中救下的一个女孩。从林靖的兴化县带來的。怎么?”
“你跟她很熟?”席止君问。
“不。”说到和白莲的关系,司徒靖恒并不认为有多熟悉。虽然她陪着自己走了一路,但他们俩人并沒有交情可言。
“对你很重要?”席止君又问。
“不。”司徒靖恒古怪地看了一眼席止君,熟都不熟了,还能够重要?
“那么,对夙薇凉很重要?”
司徒靖恒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少女只跟着我们一路同行了这么久,完全称不上有交情。”
“那很好。年轻,健康。就她可以了。”席止君话音刚落,身形就已经动了。一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白莲身边,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白莲被忽如其來的攻击吓得苍白了脸色,脖子被掐在席止君手里沒有办法呼吸,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憋得通红。
“席止君!”司徒靖恒大惊失色,迅速赶了过去,“不行,她不行。”
“怎么不行?”
“她与我虽然不熟悉,但好歹是夙薇凉救下的。再怎么说,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才能救她……那么……你用我吧。用我的就好。”司徒靖恒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也年轻健康。”
席止君冷哼了一声:“你?我倒是想用,但若用了你的血來换凉儿的命,你认为救了她又有何意义呢?她会同意活下來吗?”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你杀了白莲,她不是同样不愿意吗?”司徒靖恒见席止君说不通,便将手中的剑抽了出來,“快放了她。”
岂想那剑还未动,就被赶來的倾色红线给绕住了。
“靖恒。”就连夙薇凉也从床上爬了下來。“你们在干嘛?”
她就睡了一觉而且还沒有睡着,怎么情况就这样了?就知道不能让那两个人同在一个天空下,迟早要弄出乱子來。
“师父!”见席止君竟然掐着白莲的脖子,夙薇凉更急,“那丫头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伤害她!”
席止君这才松开了手,看着白莲摊倒在地狂咳嗽一通,憋得脸都成了紫色。
夙薇凉咬着牙走过來,将白莲扶起來,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为何要杀她?”
席止君轻轻地偏过头,拒绝回答她的问題。
夙薇凉又将目光落在了司徒靖恒身上,司徒靖恒手下一转,那缠在剑上的红线便断成了一截一截的。他收了剑,轻声道:“沒事,是个误会。”
“白莲,是怎么回事?”见俩人都不肯解释,夙薇凉只好又问向了白莲。
白莲无辜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席先生。”
夙薇凉恼怒地看了一两人一眼道:“你们怎么回事?现在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都多大岁数了,动不动就拔刀动抢的有意思吗?师父,你是长辈,你就不能让着点儿?”
席止君听夙薇凉一通骂,冷哼了一声,甩袖便进了屋。
司徒靖恒见夙薇凉还在生气,忙讨好般地道:“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生着病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吧,再去歇歇?饭菜倾色已经准备好了,要送到你房里去,还是跟大家一起吃?”
夙薇凉狠瞪了一眼司徒靖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杀白莲是不是为了救我?”
司徒靖恒点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薇凉,你师父也是为了救你。”
“你们要杀了别人救我,我是不会同意的。虽然我夙薇凉这辈子手上确定沾过不是鲜-血,也杀过无辜的人。但是,在能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我绝不会那么做。浮云国的凉儿公主,是我对不起她。等哪天我下了地狱,我亲自向赔罪去。我那时候被仇恨迷了眼,做了不应该的事。把自己的仇恨加在了无辜之人身上……”夙薇凉说起这件事情,内心很痛,“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想再犯这种错误。靖恒,我希望你也是。”
说着,并沒有等司徒靖恒的回答,便拉着白莲进了屋。席止君早已经和倾色围着桌子坐了下來。夙薇凉刚落座就听见席止君道:“房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