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调换,点寒开始痛到不能自抑。
子徐已经完全沒有力气,只倒在地上,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水浇过了一般。
夙薇凉紧抿着嘴唇,看着点寒在地上一下一下抽搐。而子徐的感觉已经慢慢地回來,极痛过后,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梦幻状态。他转过头,看着正在承受他刚才那种剧痛的点寒。
“点寒……”子徐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
夙薇凉冷冷地道:“子徐,我虽痛惜点寒,但与北其整个国民比起來,还是不够份量。你如果不想她死,现在马上退兵。咱们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各为其主,夙薇凉,你不能那么对她。”子徐轻声道,额头上爆起的青筋还是很明显。他身上还残留着余痛。
夙薇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明白,此事沒有谁都谁错。我很佩服你能够忍下这彻骨的痛來,但你若能舍得下点寒,我也别无他法。”
子徐听了只是紧闭了双眼,默不作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外的喊杀声越來越近了。夙薇凉心下焦急,但也只能静候。
只听司徒珞尘道:“香浮,去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
“是,皇上。”香浮的眼神瞟过子徐和夙薇凉,便快速走出了凡福殿。
司徒靖恒静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咱们在这里静候不是办法,情势一发不可收拾。我看对方做足了准备,兵马众多。咱们从南厂地下先撤退,然后再卷土重來。”
夙薇凉道:“目前形势不太清楚……”
“前段时间的战事使北其损失不少,对方像是有备而來……”原本一直在旁站立的如诗也忽然开了口。“并且皇宫里的侍卫刚才被我们收拾了不少,御林军能有多少,抽调了多少去与浮云国周旋?主上,咱们先撤吧。”
夙薇凉抿了抿嘴唇,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徒珞尘脸上。
叫他弃了这皇宫而去,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得容易。果然,只见他沉默了片刻后才森然道:“你们撤吧,朕撤不了。”
“皇上!”夙薇凉急道,“你必须要跟我们一起走。”
“必须?你有几个胆子竟然敢命令朕?”司徒珞尘沉了脸色道,“朕若撤了,又有何面目见北其国的列祖列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今晚实属特殊情况,皇兄。”司徒靖恒开口道。
夙薇凉满眼期待地看着司徒珞尘。
香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來,脸上的焦急不言而喻,在司徒珞尘眼前跪下道:“皇上,东西两扔在拼死抵抗,另外两门已经顶不住了。目前宫中乱成了一团,很多乱贼不知从何处出现,在宫中肆意杀人。皇上,情势很不乐观。”
司徒珞尘的脸色更加黑了。
夙薇凉不动身色地走到了司徒珞尘身边,小声道:“皇上,靖恒说得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
司徒珞尘正欲在开口说话,忽然觉得后背一麻,接着全身就不能动弹了。司徒珞尘的脸上色黑得可以媲美锅底了,低声道:“夙薇凉,你好大的胆子。”
夙薇凉翻了个白眼道:“皇上,得罪了。你是靖恒很重要的人,不能让你有事。”
香浮眉头一皱,还不及有所动作,就已经被一柄剑抵住了咽喉。
如画扬了扬眉道:“不要动。”
点寒的惨叫声忽然响彻长空,惊得所有人为之一震。接着便听到子徐气的声音。夙薇凉对司徒珞尘道:“现在你的人都已经出去了,皇上你不走也得走!”
绑架当今皇上这事,在场也只有她才能做得來。所以她也豁出去了。大声道:“咱们尽快退到南厂,先撤出宫。”
香浮虽然对夙薇凉挟持皇上十分怨恨,但眼下也沒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带了人向南厂而去。众人进了南厂,下了地下通道。香浮便吹了一声口哨,令里面的人将机关先全部关掉。
如诗背着点寒,听着她惨绝人寰的叫喊,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点寒整个人开始剧烈抽搐起來。‘
子徐被赶來的丽旭提着跟在最后,见到点寒的状态,脸上憋出了一股猪肝色彩。一直等到出了了那通道,他才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夙薇凉。”
夙薇凉原本在最前面开路,听到子徐的声音便顿住了脚步,应道:“怎么?”
“点寒不行了,你救救她吧。”子徐道。
夙薇凉的声音冷冷地传过來,“解药我有,但你必须退兵。”
“在下只是帮忙传信和安排的,沒有退兵的权力。”
夙薇凉听了,不再理会子徐,再次向前而去。这上下南厂她來过,对于这种地方的地形,她的记忆力相当地好,所以,也用不着香浮带路。
只是上半身被点了穴的司徒珞尘,脸色依然是不好。
“夙薇凉……点寒对你忠心耿耿,难道你真的忍心她这么痛苦?”走过那乱箭的大厅,子徐再次忍不住般地你开了口。
“不是我心狠,子徐,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现在在上去成功退了兵,保住这北其皇宫,我可以保住点寒。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子徐听了火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夙薇凉冷冷笑了一声道:“杀你?想死还不容易?这世上可沒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子徐沉默了一下,最后终于道:“我答应你。”
夙薇凉脚下却沒有停。
“我发誓。”子徐见点寒已经完全沒有力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