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凉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们俩人的事,每一个点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司徒靖恒深吸了一口气,赞道:“空气真好。薇凉,你曾经说过。高山,大海,草原沙漠,你都想去。我现在答应陪着你。”
夙薇凉沉默着抱住了司徒靖恒,她忍不住鼻子发酸。
“怎么了?”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司徒靖恒轻轻地回抱了她。
“沒事。”夙薇凉摇摇头。
夙薇凉的脑海里想起席止君说过的话,司徒靖恒愿意陪着她,可是,她又能陪他多长时间呢?
“薇凉,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司徒靖恒忽然开口说。
夙薇凉问:“什么事?”
…………
北望城。
一间普通的房间里,倾色站在屏风前,脱掉了身上的软甲,接着把里面那身劲装也脱了去。转至屏风的后面,她直接走进了浴桶。劳累了一天,腰酸背痛。
刚进浴桶,还沒來得享受热水的待遇,她便沉了脸色,迅速将旁边的匕首拿在手里,呵道:“谁!”
夙薇凉的身影从房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道:“你那么紧张做何?”
倾色见是她,冷哼了一声道:“你不去陪着你师父,跑我这儿來做什么?有何贵干?”
“说得好像你很愿意我陪着他一样!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这两天你可警惕点儿。”夙薇凉斜斜地靠在屏风前,看着浴桶里那个曼妙的躯体。
倾色微微地闭上眼,让自己的躯体在水中泡着,将那毛巾枕在头下。问道:“警惕什么?”
“你的心上人要走了。”夙薇凉说。
倾色翻了个白眼道:“你在说什么?”
“席止君。他沒打算再打下去!如今西凉三省他收了回來,我看,他就要离开了。”夙薇凉从腰间的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着,“把这座破城交给林靖人去守吧,去找我师父。”
“他已经走了吗?”倾色问。
“现在还沒有,但我想今天方华去找过他以后,他会尽快离开的。不然,想走可能都走不了了。你如果想跟他一起走,就快点儿吧。”夙薇凉劝道。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夙薇凉站直了身体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席止君只有一个,夙薇凉也只有一个。你希望我跟他一起走吗?”
“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倾色冷冷道。
“你有病吧?我跟你直说了吧,我是不会跟他走的,我要去找靖恒。”
倾色回过头來看着她道:“我看你才是有病!”
“你真不去找他,那你就继续守城吧!”夙薇凉瘪了瘪嘴,转身就要出去。
“那你的毒怎么办?除了席止君,可沒人能帮你解毒。”倾色忽然又开口道。
“这不用你管!”夙薇凉丢下这一句,便迅速地跳了出去。
倾色将头下的毛巾拉下來,开始认直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接着便收拾了细软,迅速地离开了北望城,向北归城进发。
夙薇凉再次回到北归城的时候,席止君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信和一瓶药丸。信里只写了服药的次数和用量,以及联系他的方法。多余的字一个都沒有。
夙薇凉看完以后便烧掉了信件,将那药瓶小心地装好,接着收拾了一些银辆,走出了门。
包围之势很快便包围了整个院子,夙薇凉顿着步,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弓箭手,笑道:“方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夙薇凉,你要去哪里?”方华站在门口,着一身米色对襟的半臂衫,面色阴沉地看着夙薇凉。
夙薇凉双手环胸,面露不解道:“我不明白方将军的意思。”
“席止君去了哪里?”方华问。
“我如何能知道,我这不也去找他呢吗?”夙薇凉向前走了几步,听到房顶上的弓箭手在迅速的调整距离,不由得弯了弯嘴角道,“方将军,麻烦你让开。”
“你是要回北其吧?”
夙薇凉冷哼了一声道:“你得着吗?”
“你……”
“我是席止君的徒弟,我只听他的命令。如今他人都不在了,难道你能要求我继续在林靖为你们办事?方将军,你觉得有可能吗?”
“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们也不能让你回去。”方华举起手。
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只等方华一声令下,便马上动手。
夙薇凉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拿那点儿很票了,这下倒好,被人围在了这里。
“我说,你认为这样就杀得了我吗?”
“我知道很难,但是……你也别太小看我了。”方华手一挥,屋顶上的弓箭手便齐齐地对着夙薇凉发射/出他们手中的箭。
夙薇凉迅速地抽出自己的双剑,内力如同实体一般在她周身形成了一个气旋。她一边挡着那羽箭,一边迅速冲出去。
方华抽出了自己箭,迅速地向她冲上过去。
“杀……”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一身全黑的如画如诗不知从何处冲了出來,挡在了夙薇凉的前面,拦住了方华的去路。
“你是何人?”方华问道。
如画仔细地看了一眼方华,笑嘻嘻问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方华气得脸色通红,话不多说,直接向如画冲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满目肃杀之气。夙薇凉道:“不要和他们纠缠,快走。”
如诗道:“主母你先走。”
夙薇凉见她们身手确实不错,便迅速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