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听我说,关于慧妃娘娘……”
忽然一支长剑挥至,直刺司徒珞尘命门,使司徒珞尘抱住夙薇凉的手松脱。
一阵劲风刮过,夙薇凉已经跌进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坚持下,别说话保存体力。”席止君带着半个面具,眼中沒有任何感**彩。一手托住夙薇凉,并不与司徒珞尘缠斗,直接将她带了出去。
“席止君……”司徒珞尘握紧拳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莫开此时已经赶过來,低声问道:“属下去追回來。”
“不用了,,”司徒珞尘忙阻止他,“让他带走,那是如今天下第一神医。”
莫开正要再开口,却被司徒珞尘转身一拳挥上,打得他鼻血横飞,跪在地上。
“朕有说过叫你杀她吗?”司徒珞尘眼中杀气肆意。
“皇上明鉴,那一刀不是属下做的。”莫开连忙澄清,他是越來越摸不透这皇上的意思了,一下子要杀了娘娘,一下子又要救她。
司徒珞尘也觉得蹊跷,按照道理讲,莫开应该不是夙薇凉的对手。
“是墨翠那个丫头,趁娘娘不注意……”
“主上!”司徒靖恒正在山上酣战,大批的士兵几乎已经把他完全围了起來,眼看着席止君带着夙薇凉消失在视线里,心里焦急不已。此时却忽然又杀出來了一批黑衣人,很快将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
“丽旭,,”司徒靖恒稍稍喘了口气,有了越神堂的帮忙,他要轻松得很多。可是再次追出來以后,哪里还有夙薇凉的影子?
“薇凉,,”司徒靖恒追了几步,完全弄不清楚夙薇凉往那个方向去了。见司徒珞尘还站在原地,便一剑挥了过去。
“人呢?”
司徒珞尘好笑地看着他:“人?你问朕何人?”
“不要装蒜,夙薇凉呢?”
“席止君带走了。”司徒珞尘转过身,吩咐莫开,“撤兵。”
“是。”莫开向山顶做了一个手势,鸣金收兵。
“皇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夙薇凉……你放过她吧。她……”
“朕放过她?”司徒珞尘转过身來,嘴角含着一丝讽刺道,“朕并不想杀她,否则也不会亲自要接她回宫。朕不像你那么虚伪,说一套做一套。”
司徒靖恒皱眉道:“什么意思?”
“哼。”司徒珞尘不再回答他,一袭白衣飘然而上,很快便沒入了撤退的大批军马中,向南而去。
“皇上,就算是有人支援,咱们也不必撤退,您这样做可是放虎归山。”莫开有些担忧地道。
司徒珞尘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好半天才轻声道:“如今,朕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朕最后再放过他一次,他日再见,必报杀母之仇。”
“皇上……”莫开不由得解摇头,今天若放了他回去,只怕它日再面对,恒王已经今非夕比。“皇上三思,自古……”
“别说了,朕知道方寸。”司徒珞尘翻身上了马,在原地顿了一会,却沒再回头,飞驰而去。
而不远的身后,司徒靖恒举剑默默地站立着,他终于从那茫茫的大军中找到了那一袭白色。
“主上,您可有受伤?”如画拉开脸上的蒙面布。围着司徒靖恒转了一圈,确定沒有任何问題后,才松了口气道:“主上也太莽撞了,不说一声就支身前往醒帮。你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五千大军,主上……”
“好了,”如诗拉过如画,小声道,“你少说两句,沒看主上什么脸色吗?”
沒错,司徒靖恒此时脸色铁青,握着剑的手上筋根根据凸起,很是骇人。
马蹄声嗒嗒地从远及近,点寒与子徐同坐一匹马,匆匆奔驰而來。还未停稳,她便从马背上跳了下來,单膝点地道:“王爷,点寒來迟,王爷沒事吧?”
她虽然已经是越神堂的堂主,但一着急,对司徒靖恒的称呼就变成了“王爷”。
“本王沒事。”司徒靖恒微微叹了口气,忽然看向墨翠,轻声道,“薇凉伤得如何?”
墨翠低头道:“奴婢不知。”
“不知?”司徒靖恒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提了过來,双眼微眯,道,“你如何不知道?你不是在她身边吗?”
墨翠惊慌地低下头道:“奴婢当时只顾着害怕,沒有看清楚。”
“你当本王是笨蛋?”司徒靖恒一把将墨翠扔了出去,接着将那剑横在墨翠脖子上。
“王爷您做什么?”点寒被这架势弄得一头雾水。
就连如诗如画也大吃了一惊。
“墨翠,本王这些年待你如何?”司徒靖恒面若冰霜,语气冰冷。
“王爷待黑翠很好。”
“很好,很好,”司徒靖恒点点头,忽然提高了音量,“那你为何三翻两次要害她?”
墨翠猛地抬起头,司徒靖恒当时不可能看到她动手,但他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王爷,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透露给她南场的事,本王不再怪你。但你为何又要杀她?当年……你不是很在意她的吗?薇凉对你不够好?还是……你根本就是皇后的人?”
点寒震惊地看着墨翠,不可思议道:“你,要杀娘娘?”
墨翠的眼泪一颗一颗滚滚而落,嘴唇颤抖着,却无法说出话來。
司徒靖恒重复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谁指示你这么做?”
“王爷……墨翠在王爷身边整整十年了,从小入惊玄宫为婢,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的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