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如何知道?”司徒靖恒反问道,“本王只当楚丞相结党营私,还有其他的?”
夙薇凉白了他一眼,知她想在自己这里套话,但也沒打算隐瞒,直言道:“宏儿并不是皇上的亲子,皇后的弟弟镇守边关,兵力已经快要跟都城皇家军相提并论了。而且楚将军的声威越來越大,皇上已经坐不住了。”
“宏儿……不是皇上的亲子?”
“不然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我?就是我是浮云国公主的身份,只怕也难逃一死。”夙薇凉道,“司徒靖恒,我想问你一个问題,你要如实回答我。”
司徒靖恒沉声道:“你问。”
“当初皇上的生母,慧妃娘娘,可是你杀的?”
司徒靖恒闻言,忍不住抓住夙薇凉的手,扳过她的肩膀,严肃地问道:“你为何这么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真的是你杀的?”
司徒靖恒看着夙薇凉,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是本王。”
“果真不是?”
“果真不是。”
夙薇凉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你,那便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司徒靖恒,你皇兄并不是完全无情之人,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你又何苦要与他抢?北其皇室如今只剩你与他,沒必要手足相残。”
“他要杀本王。”
“那是因为你杀了他母亲,并且密谋要造反!”
司徒靖恒盯着她,舔了舔嘴唇,明显地在控制情绪,“夙薇凉,在他沒有要对付本王以前,在他沒有派杀手杀你以前,本王从沒有想过要造反!本王也绝对沒有杀过慧妃娘娘!”
“司徒靖恒……你……小心!”夙薇凉话音还未落,就见那林中忽然飞出那一只长毛红猴子,尖利的爪子在阳光下泛出闪闪的寒光,一个闪电之前就已经到了眼前。夙薇凉一剑挥下,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自己一身。
司徒靖恒还未曾看清楚來物,便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來,不及多想,转身便挥剑刺下,正中那红毛怪猴的眼睛,疼得他“吱吱”乱叫起來。
“猴子是群居动物,小心点。”夙薇凉咬了嘴唇,一边控制着脚下的船筏,一边用内力催使它加速。
司徒靖恒沉下脸色,全力驾驭着那小筏,使它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向小游飞奔而去。
好在猴子速度虽然快,但也沒有夙薇凉和司徒靖恒的速度快,一瞬间两人便已经冲出去好远,将那猴群甩在了身后。
夙薇凉却沒有放松,他们速度必须要快,现在干粮已经不够了,若再耽误下去,只怕会很难办。
一直连行了好几百里,两人才终于有些疲惫地停了下來。闲下來才发现肚子饿了挺久,夙薇凉看了一眼水中,对司徒靖恒道:“这里有鱼。”
“本王看到了。”司徒靖恒扯住藤蔓挂在案边的大石头上,接着便飞身到了岸边,将那木筏绑牢。夙薇凉也跳上來,接着便找了一根枯树枝,用匕首将那一头削尖了。递给司徒靖恒。
司徒靖恒脱了外衣,跳入了水中,开始叉鱼。
夙薇凉在一旁生火。好在他们进來的这些日子老天给面子,一直也沒有下雨,否则这行程要艰难得多。夙薇凉削了几个尖尖的木棍,将司徒靖恒抓的鱼洗干净以后,便开始烤起來。
沒有任何作料,但那香味飘出來却分外的让人嘴馋。司徒靖恒饿了一天,直盯着那鱼双眼泛着幽光。夙薇凉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起來。“倒是沒有见过堂堂一国王爷饿得这么狼狈,还沒烤好呢,呆会就能吃了。”
司徒靖恒听出她语气里的宠溺,不由得也笑起來,“这闲下來就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之前倒是沒有感觉到饿。”
夙薇凉笑了笑,再次检查了一下那鱼,觉得差不多了便将他递给司徒靖恒。
司徒靖恒正要吃,忽然又停下來了。将手上的鱼递给夙薇凉道:“你先吃吧。”
夙薇凉淡然道:“不用,这不烤着呢吗,还有这么一堆呢,你先吃着吧。垫下肚子。”
她的态度比刚进林的时候要好得太多了,就连脸上的冷笑也少了许多。露出的笑容多半是真实的。这让司徒靖恒很是欣慰。
两人狼吞虎咽着吃了个够本,又稍微坐着休息了一会,接着便又开始启程了。以夙薇凉的经验,以眼前的地形,应该是要出林了。
不知道莫开会不会守在外面,等着赶尽杀绝。
斩草除根,这不是司徒珞尘一向的作风吗?
果然这条河是一直延升到林外,但在此之前,两人忽然进入了一片迷雾中。
眼前可视范围从十五米到十米,到不足五米,小筏前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东西了。两人不得已,只好弃了筏,上了岸。毕竟人是陆居动物,在未知的状态下,陆地比水地要感觉安全得多。
司徒靖恒不由得问道:“这种雾地通常会有什么?”
夙薇凉拿了一块布,将司徒靖恒的口鼻掩住道:“通常不会有凶猛地生物袭击,但小心中毒。这沼气中很可能带毒。”
司徒靖恒闻言,便下意识地降低了呼吸频率。
两人慢慢地向前摸索着,走至深处时,可视度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眼前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司徒靖恒与夙薇凉齐齐抽出剑,背靠着背,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走着走着,夙薇凉只感觉到背后的身体慢慢变得烫了起來,并且开始有些频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