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墨翠便住了嘴。果然见到司徒靖恒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些话说出口,墨翠不是沒有私心。夙薇凉沒有回來之前,她一直和王爷盼望着她的出现,可当她真正出现,王爷开始为她魂不守舍的时候,她甚至不希望王爷看到她。
“王爷也不需太担忧,娘娘与那个紫衣男子的关系还沒有弄明白。她虽然叫他师傅,但具体两人究竟什么关系……比如她受制于那个男人呢?我们……”
“不,她沒有受制于那个男人,她是真心的为他好。”司徒靖恒微微地闭上眼,又叹了口气。脑海中回放起今天下午夙薇凉对席止君说的话,谁想杀了席止君,她会杀了那个人。
她那个时候的神情,是认真的。
一想到这一点,司徒靖恒的心就痛得不能自抑。
“王爷?”注意到司徒靖恒的脸色,墨翠向前迈了一小步,握了他的手,安慰道,“王爷也不用太担心了,娘娘总有一天会明白您当初的苦心。”
司徒靖恒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出來,眼中覆上一层冰霜,冷淡地道:“你先下去吧。”
失去司徒靖恒手中的温度,墨翠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虚,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即低了头,勉强笑了笑道:“那王爷我先下去了。”
迅速退出了书房,墨翠忍不棕头再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埋头于书画的男人,无声地帮他关上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來。
墨翠轻轻地闭上眼,提起地上的灯笼,又将那黑色的披风披起來,快速向前走去。
就算她已经加快了速度,但到锦成宫有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來。
说明了來意,便有小丫鬟进去通传。
夙薇凉接过青湖手中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接着便半晌沒有回应。
“娘娘,王爷那个贴身丫鬟还在外面等着,要她进來吗?”见她不说话,青湖忍不住问道。
夙薇凉将手中的纸条握成一团,应道:“让她进來。”
墨翠走进门,将那披风脱下,低头行礼道:“奴婢墨翠参见娘娘,娘娘吉祥。”
“起來吧,”夙薇凉轻轻抬了下巴,接着便向青湖道,“赐座。”
“不用了娘娘,就只有几句话,奴婢说完就走。”墨翠抬起头,平视夙薇凉的目光。
“青湖你先下去。”
“是。”青湖瞟了一眼墨翠,转身退了下去,顺便把另外两个守夜的丫鬟也带上下去。
夙薇凉摊开手中的纸条,白纸黑字赫然写着“飘然”二字。“姑娘深夜造访,送这么一张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
墨然淡然回道:“奴婢以为娘娘会找这个人。”
“哦?”夙薇凉扬起眉,也不否认,反问道,“你知道她的下落?”
“这个人四年前将惊玄宫付之一炬,是惊玄宫的仇人,墨翠自然知道她的下落。”
夙薇凉站起身來,颇感兴趣地问道:“既然是仇人,又知道下落,如何不去报仇?”
“回娘娘,这个地方……除北其帝国的皇帝,皇子,谁都不能进去。墨翠与王爷自问沒有那个本事。”墨翠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夙薇凉的脸色。
夙薇凉闻言微微一笑,在房中踱了两步,接着道:“姑娘多心了,我与这个叫飘然的女子,并无关系。也沒有要找她。”
她这样的回答,似乎在墨翠的意料之内,只见她了然地一笑,便微微欠了身道:“那奴婢就焰退了,这南厂想來也诡异,除皇上皇子外,任何人不得进。祖师爷定下來的规矩,谁也不得违背。”
说完,她便将那披风披山,整个人罩进了黑暗中,缓缓地退了出去。
南厂。
夙薇凉眯起眼,眸中的寒气一闪而过。
这南厂她不是不知道,当初听司徒靖恒提过,是一个秘密机构。所有杀手,细作,情报汇集交换都在那里产生。相当于北其帝国的皇家特务机构。
难怪夙薇凉哪里都找不到飘然,竟然是被皇上藏进了这里。
想必她就是从南厂出來的。
放眼北其帝国,司徒靖恒唯一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就是这南厂了。
好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
夙薇凉翻出地图,仔细地看着皇宫里各座宫殿的排列地图。
“青湖,,”
青湖推门进來,应道:“娘娘,奴婢在。”
夙薇凉扬起脸,微笑着朝她招手道:“你过來。”
青湖凑上去,只见夙薇凉在桌上摊着一张平面图,便惊道:“娘娘,这是咱们皇宫的图吧?怎么……”
“你娘娘我初來乍到,好多地方都不熟悉。北其皇宫这么大,若哪天我迷路了,岂不是遭人笑话。所以,你得清楚地告诉我,这宫里到底都有哪些娘娘,分别住在哪里,人品怎么样。所赚殿都叫什么名字,隔咱们锦成宫有多远……”夙薇凉一本正经,拿出毛笔。
“啊?”青湖一头雾水。
“比如,咱们锦成宫在这里,”夙薇凉沾了墨汁,写下“锦成宫”三个小字,作为标注,问青湖道:“对吗?”
青湖点点头。
“那么,这一个是?”夙薇凉问道。
青湖探眼一看,笑出声來道:“娘娘,这正中间的,不就是凡福殿吗?”
夙薇凉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道:“好吧,我太笨了,这里是凡福殿,那旁边这个呢?”
“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撷芳宫。”
“那再旁边呢?”夙薇凉仔细地做着标注。
“这里是梦妃娘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