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司徒靖恒冷哼一声,“沒那么容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个本事拦我了!”夙薇凉掏出息袖中的短笛,放到嘴边。
笛身呜呜咽咽地响起,汇集着夙薇凉的内力,如同魔音一般,向司徒靖恒包围而去。司徒靖恒眉头一皱,举起剑。
笛声停止,萧声响起,席止君将那带血的长萧举止嘴边,缓缓吹起來。
笛萧合奏。
笛声悠扬,萧声苍凉,那小小的于浴室里被两人的内力充斥,压迫得让人呼吸困难。
司徒靖恒举着剑,感觉耳中的魔音越來越大,而他也汇集着内力开始与之抗衡。
肩头刚刚抱扎好的伤口再次撕裂开,血/印点点从白色纱布里渗透出來。
夙薇凉停下笛声,轻声道:“师傅受了伤,歇着吧。”
说着,徒手向司徒靖恒冲了过去。
司徒靖恒退后一步,挥手将手中的剑送了出去,那剑身稳稳插/进了门框。
既然夙薇凉手无寸铁,那么他也不会乘人之危。
“蠢货。”夙薇凉轻笑一声,他以为自己还是四年前刚刚穿越而來的女子吗?“小看了我,你会付出代价的,司徒靖恒!”
一记狠辣的爪风袭过,连带起周身的空气的旋转,使司徒靖恒颈间的一小撮秀发随之扬起。夙薇凉下手如风,身形如同闪电,又有着并不比司徒靖恒薄弱的内力,两人对起招來,倒是受了伤的司徒靖恒更要吃力些。
感叹于她的变化与实力,司徒靖恒的脸色认真起來。
但他却沒办法使出全力。
他再也沒办法对着夙薇凉的脸狠下心來。
夙薇凉却毫不留情,招招直击要害。
抬起受伤的手臂,挡开夙薇凉的腾空一脚,司徒靖恒的脸色瞬间苍白。那已经撕裂的伤口汩汩流着血,顺着手臂一滴滴落在地上。
夙薇凉微微眯起眼,再次腾空而起。
司徒靖恒,若是四年前老娘懂轻功,有内力。你能奈我何?
如今我回來了,要把当年承受的一切,十倍加在你身上。
但是,看着他流血,看着他面色苍白,看他那副强弩之末却还是不出全力來打倒自己,夙薇凉不得十分生气。
一记飞腿而下,正中司徒靖恒受伤的左肩,逼迫着他一边退后好几米,承受不住地单膝着地。
还未等到他再次抬起头,夙薇凉冰冷的手指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
整个世界刹时静止了下來。
夙薇凉清冷地扬起嘴角,“如何?王爷还要再打吗?”
司徒靖恒冷笑了一声,沒有回应。
夙薇凉沉声道:“师傅,我们走。”
“夙薇凉,”司徒靖恒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那么在乎他吗?”
夙薇凉道:“我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夙薇凉。王爷既然找不到她,就当她已经死了。席止君是我的师傅,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言致此,夙薇凉再沒作停留,将席止君扶起來,架在肩上,走出了门。
“就算本王不拦你们,你认为,你们能够出得去?”
夙薇凉脚下一顿,应道:“与你无关。”
好一句与你无关。司徒靖恒自嘲地笑了两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出了房门,夙薇凉找到一处角落,将席止君放下,问道:“师傅,你还有止血丹吗?”
席止君点点头,喘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夙薇凉从那里掏出來一个小袋里掏出止血丹,在他的伤口处多加一了层,刚才chuī_xiāo用了内力,恐伤口又撕裂了。
席止君默不作声,看着夙薇凉为他敷药时专注的神情。
夙薇凉处理好伤口,抬头就遇上席止君的目光,那双眼中的温柔让她几乎以为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