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我会爱你,你不爱我,我同样会爱你。司徒靖恒,我就是要救你,就是要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就像当初你舍命用内力救我一般。
我就是要回來,就是要救你,你奈我何?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出去,必须要从这火海里冲出去。
一个猛扑,夙薇凉带着司徒靖恒冲出了那熊熊火海。
两人同时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停下,夙薇凉的体能已经达到了极限。
“是王爷,王爷!”惊玄宫里的整个下人,在认出司徒靖恒以后都惊叫了一声,围了上來。宫中大部分宫女都在那场大火中不见了踪影,而剩下的一些,此时都候在了门外。
夙薇凉的牙龈几乎已经咬出血來,她拼尽了全身力气,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
耳边是吵闹喧哗的人声,脚步声,往那火场奋力倒水的声音,场面十分混乱。夙薇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她知道,剧烈运动后,不应该这样躺着,但她不想动。
司徒靖恒从火场出來了……他们一起出來了。
沒事了。
那一刻,夙薇凉紧张了一路的心终于放松下來,只要他沒事,一切都好。
无论如何,只要他沒事,他沒事就好。
沒人管她,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一个下人,任她在一边躺着。一身光鲜的宫女粉裙早就已经乌黑不堪,乱糟糟的秀发,脸上一片漆黑。
“薇凉……”细微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几乎如同羽毛一般微弱,但夙薇凉听到到了,她一个翻身坐了起來,像那人爬了过去。
这一动,才发现全身疼得难受,特别是那两个手掌,传來钻心的疼。
“靖恒,你觉得怎么样?”顾不得身上的疼,在司徒靖恒身上查看,“伤到了哪里?”
他身上的伤口很多,但都是皮肉伤,脸上漆黑看不出脸色,但他现在这个疲惫神情,很可能受了内伤。
“薇凉,快走……”司徒靖恒看着她的眼睛,迅速而又简短地说了一句。
夙薇凉一愣,“什么?”
“快走,你先走。”
夙薇凉不明所以,她为他回來了,他不是应该感动万分吗?就算是不感动,也沒必要在这个时间赶自己走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夙薇凉第一时间想到他可以是受了什么威胁,便焦急地问道。
“皇上架到,,”远远的声音传來,伴着空中的忽然一声惊雷,混乱成一片的惊玄整个安静下來。
司徒靖恒停下了一切动作,只盯着夙薇凉,一字一顿地道:“快,走。”
“我不走。”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她要走,“我是正妃娘娘,这惊玄宫就有我的一半,我不走。”
至少,她在现在不会走。
司徒靖恒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焦急,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要叫辞幼,却并沒有发现他的踪影。
宫外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带着皇室成员威严的气息,正一步步向惊玄宫行來。
夙薇凉还沒有反应过來,忽然感觉到腹上一痛,低头,不可至信地看着那沒入自己身体的匕首,接着便抬起了头,看着司徒靖恒。
“夙薇凉,你冒充正妃,杀死侧妃,陷害小主,污蔑皇上,藐视圣令,无视当朝王爷,这哪一项都够你满门抄斩。”不带感**彩和话语,从司徒靖恒嘴里说出來,就像在那冬季雪山上刮的风,刺骨的冷。
“你……说什么?”夙薇凉耳边像是响了下个炸雷般,全身都疼痛也瞬间被他忽略了。司徒靖恒……要杀她?
他要杀她?
“來人,把她拖下去,斩了!”看也不看夙薇凉的,司徒靖恒偏过头冷静地下了命令。
夙薇凉半张着小嘴,脸上一片呆滞。
他从來沒有想过,司徒靖恒会这样对他。
她却为了他,连命也不要转头从宫外回來。若不是她,现在司徒靖恒已经烧成了碳人,可是,她如此不要命,却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司徒靖恒,就是想要她这条命。
他想杀了她。
“你要杀我?”最初的震惊过后,腹部的剧痛迅速传來,手心,脚心,以及身上不小心被烫到的地方,无一不疼。
但这些,却远远比不上心尖上的那份疼痛。
欲生欲死的痛。
“沒错。”司徒靖恒转过脸,冷冷笑了一声,“若你此时不死,死的便是本王。來人,,”
一时还沒反应过來的侍卫,忽然一拥而上,架住了夙薇凉的手臂,要将她拖下去。
夙薇凉的脸此时完全冷了下來,那周身的杀气忽然像有实质一般,围绕在她周围,一阵阵阴森的气息,自她脚底升腾而起。
她眼中的光,一瞬间爆涨,就像那天上的星辰一般,发出耀眼而令人胆寒的光。语气冷得甚至可以结出冰來。
“皇上架到,,”第二轮通报已经再次传來,那大批人马的的脚步与气息越发的近了。
“司徒靖恒,我问你,”冷静得吓人,夙薇凉的脸上甚至还泛出了一抹微笑,只是那笑意停留在脸上,如同冬天打了霜的露珠,冒出丝丝的冷气,“你……有沒有……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爱过我?”
“当然有。”司徒靖恒回答得很快,“但,你不足以令本王失去一切,本王不会为了你,失去这一切。”
这话说得十分明白,夙薇凉大脑一转,就已经全数了解,,所有的事已经浮出了水面,她杀墨诗妍,她杀花红柳絮,她杀锄泌,杀的所有人……甚至可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