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夙薇凉是此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所以她暂时只能呆在这刑房里。妹的,这鬼地方真的是太阴冷了!
刑房里除了刑具,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夙薇凉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立刻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舌间,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找个干净温暖一点的地方睡一觉,这样或许会忘记了手指的疼痛。
但在她围着房间走了一圈以后,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若在这种地方睡上一夜,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感冒的。
“正妃娘娘怎么样?”司徒靖恒依旧是穿家常袍子,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走至刑房门口,对门口两个守卫问道。
侍卫忙行礼道:“回王爷,娘娘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司徒靖恒在门外犹豫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亲自到这里来?
他不是最讨厌这个女人么?两年来,只要她出现在自己眼神范围内,心里就会冒出一股无名之火,越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他心里就越觉得平静。
可是,最近,他好象开始不那么爱折磨她了。
这个淅羽自杀未遂后,对他是完完全全地不上心了。
虽然态度还是不卑不亢,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但眼神里的那抹淡漠与疏远,是怎样都藏不住的。他忽然感觉到,以前那个视自己为天为地为珍宝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而且,再也不可能回来。
这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
推开门,夙薇凉正围着房间跑步。这间漆黑阴森的房间四面都挂着各种刑具,看上去颇为恐怖,但这个原本柔弱不堪的女人,竟然非常悠然自得地在跑步。淡黄色的上好丝绸制长袍已经被灰尘弄脏,秀发也披散在肩头,那些金钗银饰金步摇早已经不见踪影。
模样看上去简直就是——狼狈不堪。
但如此狼狈的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半点颓废的意思,反而从她身上透出一股生气来。
司徒靖恒顿下脚步,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偷偷去淅家后院,见到那个一身雪白荡着秋千的妙龄女子,随着秒千的荡高,少女银铃一般的笑声便传进耳中。当真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那时,那个生机勃勃的少女,和眼前这个人,似乎有着某种相似。
夙薇凉见司徒靖恒忽然到了,便停下了动作。弓身作福道:“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司徒靖恒一对上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没来由的又从心里生出些气愤来。冷了脸道:“你在干嘛?”
“回王爷的话,妾身在跑步!”夙薇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娘在干什么你看不到吗?
见司徒靖恒皱了眉,夙薇凉又解释道:“这房里阴冷,没法儿睡觉。妾身害怕就这样冻死了。”
她的不冷不热地态度让司徒靖恒心里像是什么在抓一般,伸出手,一把捏住那小锈尖的下巴,阴鸷的目光射在她脸上。“你怕死?”
“妾身为什么不怕死?王爷,谁都有追求生存的权力,就算是你,也没有权力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力。” 夙薇凉用力别开脸,想将自己的下巴从司徒靖恒的手中抽出来,但那双手就像是铁钳一般,钳着她不放手。
夙薇凉虽然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但他必竟是这个帝国的王爷,她必须要忌惮他,虽然有一肚子的粗口要骂出来,都憋在了心里,只用那双漂亮的凤眼,恨恨地盯着他的脸。
见她终于怒了,司徒靖恒扬了扬嘴角,淡漠道:“本王没有权力波剥夺人家生死的权力?本王告诉你,在这个地方,就是本王说了算!想要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王爷……”下巴被那双手捏得像要碎掉,夙薇凉强忍着痛,眼中充满不屑,“王爷既这样,那便杀了妾身吧。”
司徒靖恒眼中的阴霾再增一分,死死地盯着那张盖着青丝的脸。
“王爷若不亲身杀了妾身,那么,像上次逼妾身自杀的事,就不可能再发生了。” 夙薇凉胸膛微微地起伏着,明显火气也被撩起来了。
这个王爷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明明那么讨厌自己,眼不见为净不就可以了?为毛非得要三翻两次地虐她?吃多了撑的还是之前真的虐淅羽虐上隐了?
她以前做杀手,能一眼看进男人的内心里去。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男人了。
直到嘴唇忽然被吻住,夙薇凉才从七弯八拐的心里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抬腿,就像他跨间踢去。
“你丫的变态啊!”用尽了力气推开眼前的人,夙薇凉喘着粗气,“饥不择食也不带这样的,有病?”
极怒之下,夙薇凉明显忘记了对方是王爷的事实,眼社里瞒是愤怒,指着司徒靖恒开口就骂。
司徒靖恒被打中重点部位,又被她一掌推了出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捂住跨间,不可置信地看着夙薇凉。
她竟然打他?
而夙薇凉此时脑海里已经是炸开了花,他竟然吻她?他竟然吻她!
他是疯了吗?
两个人对望着,一时间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
更震惊地自然是司徒靖恒,他在看到她那双愤恨不屈的眼神后,竟然有一种心疼感,结果做出了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
忽然吻她,绝对要没经过大脑的动作,绝对是一时魔障了!
要不然,这样一个丑八怪,他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去吻。
夙薇凉在心里想了千百种他做这个举动的可能,结果发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