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她只是轻声道一句:“那我走了。”
“薇凉……”司徒靖恒慌忙抓住夙薇凉的手,那酒杯里的酒洒在了身上顾不得,他有一种感觉,好像夙薇凉这一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一般。
他沒來由地觉得一阵恐慌。
“王爷……”当着众人的面,夙薇凉拍了拍司徒靖恒的手,然后将那纤纤玉手从他手中抽了出來,转过身,向众人点了点头人,接着便迅速走了出去。
穿过那几重大门,夙薇凉脚下如生了风一般。点寒半低着头,跟在她后面。
“时间差不多了吧?”
点寒点头道:“不急,娘娘,这晚宴应该还要一会儿。”
夙薇凉走出正厅大门,脚下忽然一滑,显些摔倒在地。点寒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娘娘您沒事吧?”
“天高气爽的,这大门前怎么这么潮湿?”夙薇凉皱起眉,蹲下身,看了一眼前方,这里大片大片都是湿粘粘的。
“娘娘?”
夙薇凉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心中大骇,顿时脸色苍白,呆立当场。
“娘娘?”
“这是火油。”夙薇凉简短地解释,心跳得像打鼓一般,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司徒靖恒安排的?还是谁要害他?
如果是司徒靖恒,那也说不过去,难道说司徒靖恒会自己烧了自己的宫殿?
但如果不是他,又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要把惊玄宫给烧了?
“娘娘,快走吧。”点寒看了眼天色,神色略微焦急,“等下门口守卫换了班,娘娘您可就出不去了。”
夙薇凉闻言站起身來,原地站了半晌,心思转了一圈,转过了身。
点寒不再催促,只是轻声道:“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韬武略。您放心,这些可能只是他的计划。”
沒错,这些可能是他的计划而已。司徒靖恒是什么人?他在朝中的势力,他手中的权力,他的胆识他的心思……他不是个懦弱的人,也并反应迟钝,他一定会沒事的……
而且夙薇凉,你还能再傻一点儿吗?他不属于你不喜欢你甚至于……讨厌你,你粘着他要干什么呢?他根本不需要你……
你也不属于这里,宫门深似海,这本就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再不走,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夙薇凉长长地呼出口气,在那心跳得像要停掉的频率中,义无反顾地转过身。
但是沒有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将军,娘娘身体不适,回房休息,您这是做什么?”点寒微微挑起眉,语气淡然。
辞幼却像是根本沒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冷着一张脸,站在夙薇凉的对面。
两人对视了片刻,夙薇凉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他,“辞幼,这个,麻烦你代交给王爷。”
辞幼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个信封,眉头轻微地蹙起來。
“还有事吗?”夙薇凉表情清淡。
辞幼忽然伸出,用力在夙薇凉身上点了一下,夙薇凉只感觉到全身一麻,全身无法动弹,,她被点了穴道。
“放肆,你……”点寒话音未落,也顿在了原地。
“娘娘,得罪了!”辞幼嘴里说着得罪的话,但那手却沒有停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撩开那面纱,捏开了夙薇凉的下颚,把那盒子里的药丸塞进她嘴里。
小小的药丸,顺着喉咙被吞下,夙薇凉脸色憋得通红,恨恨地看着辞幼。
他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娘娘不用担心,这是太医院开的补药,请相信属下不会加害娘娘。”辞幼说完,又在夙薇凉身上各大穴道都点了一下,使那药效迅速融合进血脉血肉,现在就算是她再想吐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辞幼停下手,看着夙薇凉的眼神,月色伴着微风,轻轻撩起她那脸上的面纱,如雪的肌夫就像是刚出了壳的鸡蛋一般,泛着柔嫩的光。
樱花一般的嘴唇半张着,粉嫩而又诱惑。
辞幼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慌忙转过身,挥手点开了两人的穴道。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身影便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中。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点寒焦急地道:“这个辞幼搞什么鬼?被药要用这种方式喂给娘娘,他真是反了天了!”
“点寒!”夙薇凉拦住点寒“时间紧迫,咱们先走吧。”
“可是,娘娘,他到底给您吃了什么?”
夙薇凉微微一笑,道:“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害我的。”
虽然那个万年面瘫从來沒有表示过什么,但夙薇凉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人。
点寒闻言一愣,随即想到那天那个人的眼神,以及深夜里,那从树上飞身落下的身影,默默地停了脚步,道:“沒错,他不会害娘娘。”
“走吧。”夙薇凉不再作停留,拉起点寒的手,一闪身,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迅速脱了那外衣,只见夙薇凉那娘娘长裙打扮下,赫然是一套丫鬟的着装。
点寒手巧,已经迅速将头上的珠钗拿下,用帕子包好,把华丽发髻钗下來,简单地挽了一个髻。
两人随着那弯曲的宫闱疾步行去,夙薇凉密切注意着身帝的环境,脸上一丝表情都沒有。
行至宫门口,点寒低声与守卫交待了几句,守卫点了两下头,手一挥,就让她们出了宫门。
今日恒王爷大寿,进出宫门置办东西的,送食材的,实在太多。
夙薇凉快速走出了门,点寒压低了声音道:“马车已备好,娘娘……”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