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寒双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让她的头枕在心口,此时那处所有的鼓动皆是因她而起,天知道他有多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再不松开。
“不许再哭了,难道真的要我抢亲吗?晴儿,晴儿,你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人,我……”慕轻寒低喃着,再说不下去。
慕家的点穴手法非常特别,只要被他点中内力便会受阻,只能等两个时辰后自解。他不会知道因为自己心软,对玉染晴出手一成内力也未用尽,这才让她有机会知道了真相。
玉染晴一手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襟,依偎在他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渐退时,慕轻寒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晴儿?”
玉染晴不说话,轻轻在他怀里动了一下。
慕轻寒伸手扯过她的手腕,又把了一回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这个药,一日一次,七日愈伤半月淡疤!”说着,把那个小瓶子放在玉染晴的手心里,起身拉平衣角,狠了狠心转身就走。
“寒……”玉染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双目含泪,将落未落,一声带咽的轻唤不由自主的溢出唇角。
慕轻寒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咬紧牙龈生生的忍住想回去再抱抱她的冲动,“嗯!”声音未落人已无踪。
玉染晴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再忍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倒在床上,手心里紧紧握着那个还带着他体温的瓷瓶。
这一日,玉府内暗藏汹涌中又透着些异常。
这一日,一个单薄的身影往来于相国府门口和禁宫门口,只为寻人却至深夜未能如愿。
这一日,各府送嫁的东西陆续搬进了玉府的夕染阁。
“小姐,东西准备齐了!”琥珀站在书房门口向椅榻上歪着看书的慕轻烟回话。她怎么也不能理解,别人看书都是端坐在书案前,唯她家小姐就喜欢歪着看。初涵小姐和少庄主纠正了不知道多少回,偏偏就是改不回来。
“嗯!”慕轻烟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却未从书上收回,人也未曾动个半分。
琥珀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步迈进书房的门,紧走几步来到椅榻前,劈手夺了她手上的书,“小姐,你看了一上午了,歇歇眼睛!”
慕轻烟坐直身子,“也好,礼单子呢,拿来我瞧瞧!”
琥珀递上礼单子,大红洒金的小笺上写着几行端正的字:
赤金嵌红宝头面一副
紫金牡丹累丝头面一副
宝蓝点翠珠钗一对
金凤镂空步摇一对
赤金雕鸳鸯嵌碧玺流苏簪一对
嵌宝石龙凤纹赤金镯一对
红玉珠串耳坠一对
翡翠滴珠耳坠一对
大红闪缎两匹、各色缎面十二匹、软绢、细纱各六匹
北方窑细白瓷茶器一套、南方窑青瓷十件
“这都是咱们小库房里头的?”慕轻烟盯着礼单子头也不抬的问了琥珀一声。
“小姐,瓷器是从初涵小姐处要来的,咱们小库房里的那些瓷器太过张扬,不宜送礼。”琥珀进前,接过慕轻烟递过来的礼单子。
“嗯,再填上两样。我记得去年生辰南宫老太太送来一套剔红双喜妆匣,还有那只铜胎掐丝珐琅带盖的香薰炉一并找出来,入了礼单子送过去。”说着话起身,走到书案前揽袖磨墨,把一只紫狼王笔沾了墨汁悬于右腕,却迟迟落不下笔去。锦此一生
“无碍,我们离开之时二九便已经去处理了!”未央并不担心清觞酒庄被查,从一开始清觞酒庄所有的事宜都是二九在安排,就算他安信楼再厉害,所寻之迹也不过是二九的行踪罢了。
“少主,五九伤在安玉卿手里。天柱山并无亓笙和楚旭的半分踪迹,却和同来此处寻人的安玉卿撞个正着,五九不是他的对手。”青衿如实汇报。
几个人正说着话,四九进来了。
“来得正好,丐帮现下如何了?”未央瞧着四九一身破衣,洗得虽然干净可终归破烂。遮了他的原貌,象全了丐帮的人。
“少主,丐帮之事繁杂,现在帮内乱糟糟,众人没有归属,我一人之力实难应付。”四九紧锁着眉头,如实道来。
未央自言自语,“丐帮以后还有实际用处,现下还不能舍。”思索了半晌,“从凤凰城调集有统领能力的人过来,先入丐帮半载,逐渐接收各处要职。务必要留神楚旭的动向,如不出所料,日后他定会出来闹事!”
“少主,那丐帮现在人手不足之状如何应对?”四九问道。
“原四长老也只有齐长老可用,你和三九就在丐帮行走罢,各堂口从原有的人马中提个堂主如何?”未央边琢磨边和四九商量。
“到也可行,只是少主,此事还需您亲自安排!”四九受了令。
未央立起身走到窗边,“六月初六,丐帮清理门户!”
四九起身,一恭到地,“遵少主令!”
未央从暗袋中将那枚刻有‘义’字的螭虺玉符抛给四九,“就在丐帮总舵罢,你去安排!”吩咐完四九又转首去看三九,“找人盯着几个长老,连同齐长老一起,这期间我不希望有人闹事!”
“是,少主放心!”三九恭身受令。
“少主,南诏有信传回。”青衿将手上处理的事务移交给未央看。
接过龙使所用的暗语,打量了半晌,“南诏向来安份守己,此半年屯粮集兵,必定是有所打算,让九九给我盯紧了,但凡有所异动,游龙必定要第一时间知晓!我慕家守护东楚之约将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