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敏感的觉得头顶某处似乎有人,略一寻找便发现了隐在阁楼上的半边身影,她不动声色的扣着两枚离魂针,随时准备接应左擎。
十几个打手呼啦一下全部冲到二楼,把左擎围在中间,出手齐攻。
左擎赤手空拳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来去,半刻不到再无一人能站起身来。左擎拍拍衣袖,抬步下楼往门口走去。“小爷玩够了,恕不奉陪!”
“公子怕是走不了啦!”妈妈一声令下,从堂前屋后又窜出十几个人,这几个人显见比先前几个要高明些,围着左擎下手不容情。
左擎连个眼神都懒得多留,谁挡揍谁。不过须臾间,各人均有挂彩,就连一向爱洁的他也被溅了一身的血,衣袍下摆有几处刀剑刮破的地方,颇有几分狼狈。正自有些愤怒,将将要下杀手时,阁楼上一缕风声疾驰而下,他警惕的做好了一战的准备,那道劲力却在半路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在那道暗器破空声传来时便知晓的左擎此时却无法判断它消失在何处,显见那截住暗器的人比他和打出暗器的人都要高明。
他不动声色,眼神如电芒般四顾,遍寻不得。仍旧先前般狂妄的样子,嘴角噙着无赖的笑意,往外晃去。
未央瞧了瞧桌上放置的沙漏,已经三更天了,苍辛和封祭仍旧没有消息传进来,不知道情况如何。看着左擎已经下了楼,再几步就出了这‘香丘’,有心想搅浑这池水,那必然得想办法留下他才是。
未央从桌上拾了两粒小枣扣在指尖,在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摧动内力弹了出去。
左擎听得风声微微侧头,抬腕接下了那两颗次第而来的暗器,伸平手掌才瞧清楚是两粒干枣,唇边扯开一抹的笑意,两粒枣子扔进口中,转回身还未等开口说话,二楼最西侧一间包厢里走出两个人。
一个美貌的女子在前,倚着栏杆笑得倾国倾城;晚一步出来的是个高挑男子,鸦青色缎袍,薄唇细眼,剑眉挺立。未曾开口先抱拳:“在下杜凡,久仰‘花盗’盛名,这楼里的姑娘再美又怎敌得过公子所访之清白女子,入不得眼也是有的!”唇角含着嘲讽的笑,把玩着手上酒杯。
左擎微微皱眉后,嘻笑着倒背双手,“好说,既然这些凡俗女子小爷瞧不上,退货又何妨?莫非兄台要为那花娘出头不成?”话到最后已经变得凌厉,笑则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敢!”杜凡收起散慢,“不过,能和‘花盗’过上几招今日也不算白来!”
左擎哈哈大笑,“请罢!小爷此生唯清白女子和打架不可辜负,陪你玩几招又如何!”也不在意别人拆穿了他的身份,还坏心眼的强调自己只喜欢清白女子。
杜凡也不怒,一扬腕把手上那只杯子丢了下来,满满的一杯酒飞至左擎面前时半滴未洒。左擎伸手托了酒杯底,看也不看往嘴里就倒,“酒是差了些,不过小爷承你相请之情,今日心情好且留你一命!”那说话的语气要多气人有多气人,要多轻谩有多轻谩。
杜凡飞身从二楼跃下,抬手便是一套‘摧心掌’,功力和火候颇深,掌风厚重。有些功力的人都知道,那一掌若落在身上,轻则折筋断骨,重则隔骨伤腑,练到巅峰后近距离搏斗十分的凶险。
左擎不改顽劣性情,迎着掌风周旋,手指似兰叶轻舒,身若蝶舞,轻盈化解了那欺身而至的掌风。
未央从未见过左擎的武功,他所用之身法潇洒至极,招式和招式之间似断未断,似连不连,自成一脉。一时间竟觉得眼睛不够用,他仿佛化做一只殷红的蝴蝶飞舞在半空,衣袂翩翩煞是好看。
直到杜凡一套掌法打完,竟半丝未碰到左擎,他才不得不承认,‘花盗’确有过人本事。‘仓啷’一声响,腰间配剑出鞘,“比比剑法如何?”也不待左擎答话,挺剑攻来。
神盾局遇上安布雷拉
她立在高处,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进了一间屋子后这才飞身往前头花堂去援左擎。
花堂上,多了一个黑衣精悍的身影,和杜凡双战左擎。也不知打了多久,左擎虽然未现败迹,可也经不得人多势众,时间长了肯定会吃亏。
左手扣着四枚月影离魂针,暗中往那两人腰侧弹去。离魂针细如牛毛,出手无声,贴着人的皮肤深入穴位,巨痛无比。
二人脚步踉跄,左擎趁机快速的点了两人的穴道,晓得暗中有人出手,却苦于寻不到那人。
此地坑深,不知凶险还有几何,况且身份已经暴露,不宜多留,转身便往外走。
未央瞧着他离开后,射出一道内力打翻烛火,瞬间就点燃了桌布和帷幔,花堂里的姑娘小厮还有客人顿时慌乱成团,怒骂哭闹连成一片。
挨近被点穴道的二人,运赤焰心诀于掌心,按在那二人后腰之上,把那四枚离魂针吸入掌心,随着逃命的人挤出‘香丘’后,全力施展‘天外飞仙’往城北直追而去。
一路上未见半个人影,也未见到游龙信阁特殊的记号,看看眼前的城门处并无异样,稍稍放下些心,转身往城内不急不缓的回行。
刚转过一条长街,未央查觉被跟踪了。
围着北城快速的转了两圈,悄悄的欺近跟踪她的人身后,却是先前那个穿胭脂色比夹的谨慎男子。未央唇角裂开一丝轻嘲,飘身往城内深入,七转八拐也不再隐藏,倒是再未发现跟踪的人,又转了一圈隐去形迹从后门回了清觞酒庄。
院子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