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当先从供桌下出去,一伸手将她也拉出来,二人敛了脚步声悄悄的往前头正殿去了。
四更天已过,正殿上仍有人在做功课,一阵阵木鱼声有条不稳的传出殿来,在深寂的夜里显得那么孤单,似是这不曾间断的敲击声能引导着迷失之人,寻到尘世的路。
慕轻烟竖起四根葱白的手指,一指殿内。她自小常常往来于碎空寺,听惯了这种声音倒不觉得如何,抬腿就要入内。
秦衍皱眉拦下她,将她护在身后。
他并非险躁性情,有人于纵深的夜里在有人埋伏之处诵经,必定是有所图谋。二人听了一会,木鱼声半点未有变化,仍旧稳定而有力。
殿内忽然一道极细的气流声涌动,随后听得一个声音烦躁的抱怨:“这疯和尚怎么回事,在此敲了一夜,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