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与彬在法国是个很好的玩家,他们又闲逛了一整天,面对思郁的赞叹,他只是悠悠说了一句:“赚钱就是要玩,玩得不痛快,赚钱做什么?”
直到天擦黑他们才沿着原路回去,终于到了芬芳庄园的葡萄山坡,大大小小的石子,思郁跟着彭与彬走,一个不留神,思郁“哎呀”一声就重心不稳。彭与彬才反应过来去扶她,接过她手里他的外套问:“小郁,你还好吗?”
轻微的酸痛从隐隐从脚踝处传来,她摆摆手道:“没事,没扭到。”彭与彬低头看到她脚踝磨破了皮,血一丝丝从皮肉里渗出来。她问:“有没纸?”
彭与彬连忙翻找他的外套口袋,把纸巾递给她后,又好像想到什么,继续翻他的口袋。思郁用纸按着伤口问:“你在找什么?”他边找边说:“你有没看到一个烟灰色的丝绒盒,见方的那种?”
思郁摇摇头:“是刚刚弄丢了?很重要吗?”他蓦然抬起头,山头的暮霭倒影在他的眼睛里,隐隐水光闪烁,又悄然黯然下去,他抿着嘴别过头说:“算了,不重要,丢了就丢了吧。”
彭与彬转身向前。满山的紫红葡萄和火烧云一起,灼痛人的眼睛,仿佛连成了一片灿烂的花海,一朵朵挤挤挨挨,更像烟花展开,闪耀最绚丽的色彩,可顷刻后,又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寒冷而没有边际,一如他头也不会地离去。
她亦步亦趋地跟上他,多年来似曾相识的恐惧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彭与彬回到庄园的城堡里,几乎是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任由身体深陷进柔软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