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旺财急忙呼吁:“二老爷,仔细手疼!让奴才们来招呼他!”
雪沾衣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炮制这个让她一路都毛骨悚然的坏东西,见龙临颔首,立即一跺小脚喊道,“我忍不了!”口中喷出一条细细的碧火,将谢书逊的一只耳朵烧成了灰烬,端的精确无比,周围的皮肉没有一点燎伤。
谢书逊大声惨叫。不过他也真是硬气,不管你火烧还是水浸,鞭打还是剜肉...各种折磨一轮下来,还是一口咬定他根本不知道龙临在说什么,他只是一个灵剖师而已。
胡旺财把手拢进袖子,摇头叹道,“看来,只能放大招了!”
“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毛菊花笑道,“什么大招?”
“把他阉了。”胡旺财优雅地伸出一个小指,掏了掏鼻孔。谢书逊浑身一颤,几乎昏厥过去。
“腌了?我可不想吃他的臭肉。”龙宝纳闷地说。
“不是的,是…切了他的卵蛋!”胡旺财做了一个猥琐的切削手势,嘿嘿地笑了。
“死不要脸!”毛菊花羞红了小脸,骂了一声。她原想带着雪沾衣离开这个儿童不宜的场面,但是这个天性三分狠辣、七分好事的奇方鸟从来唯恐天下不乱,说什么也要看个究竟,她只好独自走开了。
“我们的政策是绝不虐待俘虏,”看到谢书逊的眼中闪出怨毒和恐惧的绿光,龙宝满意地呲牙一笑,“但是那种死不改悔的顽抗分子不适用这条,必须,嗯,那个必须从严从重,狠狠打击!”
“对,狠狠打击!”雪沾衣兴奋地振臂高呼,感觉全身热血沸腾。
“你们…灭绝人性…”谢书逊虚弱地咕哝了一句。
“老谢此言差矣!”龙宝笑道,“胡旺财和雪沾衣根本不是人,他们哪来的人性啊?”
“我来切!我来切!莫和他废话!”雪沾衣性急火燎地卷起两只袖子,露出两截雪藕似的小胳膊,“二老爷,切丝还是切片?”
龙临实在绷不住,笑出声来。
谢书逊终于崩溃。他招认,他的真实身份为大慈阁的九大护法之一,也就是董无垠的上级:松涛后。
龙临想,“松涛下”果然是个假名字。龙宝耐不住,又打了他一记耳光:“你特么到底叫什么?”
谢书逊张口一吐,吐出一枚扇形小玉碟,也和东陵若缬的本命玉碟类似,有一条条圆弧形绿色条纹,深浅不一,粗细各异,有点像地球上使用的条形码。玉碟上果然有“松涛后”三个古体字,色作暗红。他承认,大慈阁命他中途“邂逅”龙临一行,想方设法跟随他们到三分湖附近;但他强调,大慈阁并不是想要龙临的性命,而是希望能够借机招揽他入教。
“入教?入什么教?”龙临冷笑。
“教名大慈…”谢书逊低声答。
他辩解,林悦兮的事他只是知道一点大概,并不是他本人去操作;以他的理解,在龙临没有入教之前,大慈阁绝不会伤害林悦兮,以免将他彻底激怒。至于她被带到了哪里,他确实不知道。
“尼玛的,大慈阁对我们临哥还真是贼心不死啊…”龙宝不知是喜是忧地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