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天的角逐前一百的进程也结束了,那些失去资格的弟子都十分忧愁,毕竟大家修为都差不多,要决定最终胜负的结果,还是战斗中的入微细节。所以,他们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细节做到最好,这样他们还是有机会争夺排名的。
现在,参加排位战的人数还有一百三十四人,到了明日,他们便要开始争夺前一百的排名了,只需要从中淘汰三十四人便可。
是夜,一轮玉盘高挂于天,倾洒着银辉,其旁星光点点,将黑色的天穹点缀得极为美丽,赫然是一幅夜月星光图的景象。
此时,禹柒夏正在袁老的院落里休息,而袁老正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一旁还放着一个石桌,其上还放着一被清茶,袁老正伴随着清茶的清香,沐浴在月光下,闭目养神。
吱呀——
院落右边的客房的木门打开了,禹柒夏从里面走了出来,轻轻地关上房门后,他悄悄地走到袁老身旁,轻声道:“袁老?”
“何事,说吧。”袁老双目并未睁开,悠悠地说道,太师椅还在吱呀吱呀的摇动着。
“袁老,弟子有要事去完成,可否放我出去一趟,明日早晨便可归来。”禹柒夏抱了抱拳道。
“去吧去吧。莫打扰老朽的清闲。”袁老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弟子多谢袁老。”禹柒夏再次拜谢后,便转身离开了袁老的院落。
……
此时,禹柒夏走在古道宗的一条小道上,此时的他早已换回原来俊逸的模样,这条小道,通往的是羽淑瑶的院落。
今日,他要回家一趟,与自己的娘亲团聚。
虽然时辰已经是夜晚了,但是道路上仍然有弟子在晃荡,基本上都是老弟子,也可以说是认识禹柒夏的弟子。
“大……大……大师兄?”有弟子随便瞟了一眼禹柒夏,看清他的脸后,便惊呼起来了。
其他人听到后,也都望向禹柒夏,个个都震惊无比,随后他们便嘀嘀咕咕说着一些话。
“这个废物不是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我之前还以为他死了。这样我们就不必再对他做表面文章了。”
……
现在的禹柒夏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他不再害怕这些犹如利剑般的流言蜚语,因为他拥有了实力!这些弟子的议论再也无法伤害到他,他也将他们视为无物,直接略过。
此时,禹柒夏忽然想到些什么,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带着微笑地望着这些弟子。
那些弟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内心也在疑惑禹柒夏干嘛要转身回来。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禹柒夏莞尔一笑,便离开了此地,留下他们一群懵逼的弟子。
“他刚才说了什么?”有弟子摇了摇旁边的弟子,问道。
“他刚才好像说,谢谢我们记得他?”有弟子回答道。
“他失踪了这一个月是不是磕坏脑子了?”有弟子猜测道
“不知道。”
……
约莫一刻钟后,禹柒夏站在这个熟悉的门前,眼角有些湿润,但他抑制住后,再看了看熟悉的门环,随后便伸出手来叩了叩门环。
“都这么晚了,还有谁敲门啊?”有声音从里边传来。
这时,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一个丫鬟的头轻巧的伸了出来,由于禹柒夏背对着光的原因,所以她看不清楚禹柒夏的脸。
“你是何人,来此地有何事?”那丫鬟问道。
“少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禹柒夏打趣道。
“少爷?”那丫鬟发怔了一会儿,随即便大喜,打开了门说道,“少爷您回来了?夫人对您可是日思夜想,为了您夫人茶饭不思,觉也睡不好,现在身子骨还极其虚弱,您快快去见见夫人吧。夫人应该会好起来的。”
禹柒夏一听到羽淑瑶现在体弱多病,便立即撒开腿,化作一道流光,冲向羽淑瑶的小院中。
下一刻,他站在院子里,看见房屋内溪月一家正安慰着羽淑瑶,而羽淑瑶的面色却有些苍白,不停地咳嗽,还一直拿着一块手帕掩着。
这一切看得禹柒夏内心犹如被利刃所割,全身仿佛被万千条蚀骨之虫啃噬般,疼痛不已,他缓缓地走入屋内。
而此时羽淑瑶注意到门外走进一个人,她看着那个人的身影,竟感觉有些熟悉,浑身都开始发颤,而溪月一家也看见了禹柒夏的身影,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柒儿……是你吗?”羽淑瑶尝试地叫出这个名字,她害怕眼前的人不是禹柒夏,害怕她认错了人,但这个身影却如此熟悉,她相信自己不会认错的。
禹柒夏看着羽淑瑶,嘴唇发颤,直接砰的一声,双膝跪地,颤抖道:“娘,孩儿回来了!”
“我的孩子!”羽淑瑶颤颤巍巍地走向禹柒夏,终于看清了禹柒夏的脸,随后她伸手摸了摸禹柒夏那棱角分明的脸,又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娘,您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孩儿不孝,留下您孤独一人,请您责罚!”禹柒夏也看清了羽淑瑶那苍老十岁左右的面容,无比的疼痛在他心中蔓延,泪水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出,之后便要磕头道。
“我的孩子,娘不怪你,你快起来。”语罢,羽淑瑶便拉着禹柒夏站起来,扶着他坐到一旁的紫檀木椅上,用手擦了擦他的泪水,激动道,“孩子啊,你能回来,为娘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