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划分给东蛮的乌南国驻扎了许多东蛮兵。据边境兵探來报,说他们常犯我孤竹边境,时不时的烧杀掳掠。凤涵天忙于处理此事,沒有闲暇去看乐清灵。说來奇怪,以往她总是会在自己困顿疲乏时,主动送來自己亲手熬的汤或者是不经意间递來一杯茶,可是这一连两天都沒见到她了,难道因为自己的忙于政事,而疏忽了她,她生气了?放下奏折,揉了揉睛明穴,揉了揉臂膀,站起來,离开御案,
“这丫头,就只会跟我使小性子。”他笑着摇了摇头,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涵宇宫。经过玉池时,随手折下一只莲蓬,“不错。”
梅影宫里一片寂冷。凤涵天想要给乐清灵一个意外,便悄悄的溜了进去,沒有让人通报。谁知,进了殿内,空荡荡屋内,一个人影也沒有。
突然,一个鞋女走了出來,看到凤涵天长身玉立在那里,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吉祥。”
凤涵天眉头微微一皱,“你们家主子呢?”
鞋女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回,回皇上,前儿个姑娘出去后,就再沒有回來,姑娘在宫里也沒个知心人,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凤涵天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向那鞋女的胸口,“混帐,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若是有什么差池,我非摘了你们的脑袋9不赶紧去给我找!”
“是是是!”那鞋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凤涵天心底无比惆怅,带她回孤竹,就是想让她开心快乐,可是现在呢?却把她给弄丢了。偌大的皇宫,她会去哪儿呢?该不会出宫了吧?一阵恐惧感袭上心头,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万一……
心里顿时焦灼万分,此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去她那瞧瞧?”想着,脚便不自觉的朝着碧云阁去了。
不知怎的,乐清灵的病时好时坏,总也沒有好转。昨儿个还活蹦乱跳的,今儿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躺在床上,虚弱的连眼睛都无力睁开。梅月不辞劳苦的守在床前,为她喂汤喂药,精心侍候着。满满的感动,灌满心扉。乐清灵哽咽着,艰难的咽下她喂下的一口又一口汤药。
凤涵天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心中百转千回。转念一想,这才两天不见,乐清灵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他十分心疼的走过去,猛然握住乐清灵的手,两人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切吓了一跳,梅月手中的碗差点儿沒落地。
乐清灵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好半天,她才强撑着坐了起來,憋红了脸,用洪亮的声音与他说笑,“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如此的想我们?”梅月看看两人,很识趣的端着药碗欲出去。却被乐清灵一把拉住,“不要走。”看到她满眼的期望,梅月只好微微点头。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儿,还病成了这样子?”一听此话,乐清灵猛烈的摇着头,不让凤涵天继问下去。
“我,我那天自己不小心淋了雨,所以……这两天多亏了梅月,若不是她,估计我早就挂了。”挂了?什么意思?梅月与凤涵天奇怪的相视一眼,看着他俩那迷糊的样子,乐清灵只想笑。
“走,我带你回涵宇宫,让太医好好的给你瞧瞧。”
梅月看了看乐清灵,微微点头。乐清灵缓缓垂下眼帘,微愣,隧抬起眸子,“嗯!”
许是这几年來,乐清灵为了国事,南征北战,日思夜虑,沒有顾好身子,因此身体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太医告诉她,她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这简单的伤风感冒也总是不容易好,反反复复的。不过并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增强营养,好好的静养一段时日就沒事了。
乐清灵一直被凤涵天强行要求留在涵宇宫,每次理完朝政,他总是会悉心照料她,在太医的调理与凤涵天的照料下,乐清灵很快就好了。
涵宇宫的内室,明黄的帏帐,宽大的龙榻,明亮的宫灯,威严霸气的金兽熏炉静静的立于大殿中央,熏炉里微微轻烟袅袅出一丝丝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乐清灵徘徊在大殿中央,似有心事般紧紧的皱着眉头。
凤涵天忙完政事,十十分疲惫的向内室走來。他边走边微微拧着眉,忽听脚步声传來,乐清灵蓦地抬起了头,“皇上,”看他略显憔悴的样子,乐清灵微微有些心疼,忙走过去将凤涵天扶坐在椅榻上,“皇上,您坐,我帮您捏捏。”凤涵天微微抬眸,轻扬唇角,缓缓闭了上眼睛。乐清灵轻轻抬起双臂,柔柔的双手轻轻放于凤涵天的太阳穴上,食指重重的一顶,正好顶在太阳穴的正中,然后有规律的转动着。“皇上,轻重可好?”
“嗯!”凤涵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可是有事?”突然又冷不丁的一问。
乐清灵一愣,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我……皇上,你看,我已经好了,是不是能……”
“怎么?跟我同住,让你觉得很不自在?”凤涵天微怒。
“不不不,只是……”乐清灵吞吞吐吐说不出來。
“只是什么?”凤涵天依然微微闭着双目。
“后宫里有这么多女人深爱着皇上,可是皇上却独对我情有独钟,我固然受宠若惊,欢喜至极。可是,皇上有沒有想过她们?在自己最美的年华里做了皇上的女人,可是皇上却将她们最美的时候闲置于后宫,然后再让她们在空房里数着日子,等老垂死,皇上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悲哀,很凄楚的事吗?不觉得如此对她们很残忍吗?”乐清灵动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