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封正天摇了摇头。
宁泓烈还想再说什么,宁德玺的身形出现:“太子,你出宫去做什么了?”
“儿臣前往城郊,却不见十三弟的人影,只得打道回宫来。”
宁泓烈将头一低,朗声说道:
“也不曾见到暗皇的那一双子女,看情形,他们或许是躲在了其它地方,不曾听父皇您的安排。”
宁德玺点了点头,脸上无太多表情,心里却在想着,十三这个孩子,仍是不相信他吗?所以不曾去城郊,那么他替他安排好的一切,十三都不会照做了?
“是吗?”
宁德玺此刻,难掩内心失落,
“找不到便算了吧,那个孩子的心思,朕也是不懂的。”
“父皇,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去歇息吧。”
宁泓烈看着宁德玺,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他最爱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其它的妃子皇子公主们,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他现在就知道,他最爱的十三,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他又会做何感想?
“眼下形势如此复杂,朕如何能安然入睡?多派些人,赶紧去找梦珂那孩子吧,这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还不知道她能撑多久,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肯定吓得不轻。”
宁德玺看一眼封正天,略微提高了音量:
“战王也不要过于担心,我南诏人才济济,已经命人去请南竹先生了,相信南竹先生定可破解独孤绝设下的局。”
听到他将南竹请来了,封正天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南竹在南诏国里,是个传奇式的人物。
只是因此人不喜功名,也不愿意接近皇族。
宁德玺能将他请过来,这是出乎封正天意料之外的。
既然他来了,那么梦珂想必也不会再有危险了。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传来了消息,梦珂郡主已经被找到,而南竹则迅速的离开了皇宫,封正天甚至连他的面都不曾见上。
宣文殿内,洛晶一脸忧心冲冲,坐至床侧,看着昏迷的宇文澈。
忽然间,宇文澈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来。
洛晶一脸欣喜,却见宇文澈朝她使了使神色,示意她不要惊动旁人。
“皇上,你是装的?”
她抵制住心内的激动,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语速问道。
“嗯。”
宇文澈淡淡的点头,其它的不用多说,相信洛晶应该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这样昏倒一下,怎么试得出来,北煌国与南诏国二国是否有联手的意思呢?
现在,想必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里呢。
“吓死臣妾了。”
洛晶拍着胸口,露出一丝浅笑:
“还是皇上英明。”
语毕,她伸手,握住了宇文澈的指尖,感受着这指尖的凉意,她改为用双手握住,再度轻启唇:“方才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假如你真出了什么事情,臣妾定与他们同归于尽。”
眼神,划过一抹坚定。
她说此话时,无比的认真。
绝美的脸庞之上,有一抹风华无双的美感。
如玉的娇肤,此刻泛着一层红晕。
洛晶即使年长宇文澈几岁,此刻,在他的跟前,却像个少女般,害羞的看着心上之人。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宇文澈垂眸,淡然点头,含笑看着洛晶。
有些话,他不忍说出来,因为这样会让她失望。
他的心,已经遗失在了那个红衣飞扬的女人身上,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他也曾以为,他可以做到,无视当初那种悸动,无视与她的约定之后,自己那沉寂似海的失落感,他也以为,有了洛晶之后,他的心,是否可以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事实证明,非但不能,反而更促使了他对楚云落无休止的想念。
此次来南诏,居然又再度见到她,这让宇文澈的心,再一次排山倒海的掀起了巨浪。
楚云落,这三个字,犹如烙铁一般,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心底,无法抹去,他也不舍抹去,想要一直就这样保存着这些回忆。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闪躲,仍是让洛晶捕捉到了。
她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相反,握得更紧:“皇上,臣妾有自信,臣妾一定可以走进你的心底,只是你需要敞开一道心门来,让臣妾能够慢慢的靠近你,不要再冷漠对臣妾了,好吗?”
宇文澈没有开口,洛晶便伏在他的身前,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现在不正面回答,终有一天,他会回应自己的。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
她会忘却独孤绝带给自己的一切苦恼,专心致至的扮演好他的皇后的角色,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宇文澈一直不再睁眼,也不说话,就任由洛晶这么靠着。
他知道,此生与楚云落,已经注定无缘了。
身上伏着的这个女人,才是他将来要共渡一生的,可是,他始终无法伸出手去回应她,心里百转千回,却发现,他使不出提起手臂的气力,只能任由她这么伏着。
末了,只能自唇中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洛晶闭上眼睛,静静的伏着,只要他不反抗,她便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她相信终有一天,宇文澈能看到她的内心,是实实在在想要与他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