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竹园深处,隐隐露出房屋的一角来。

踏入竹林,楚云落明显感觉到此竹林之内,玄气环绕,定是青竹布了阵法在此。

如此的守卫森严,那里住着的病人,到底会是谁?

楚云落越发的好奇起来。

而身前的青竹脚下的步伐明显的有些迟疑不决起来,似乎每走一步,都力不从心似的,有千斤的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般难过。

“呵呵呵……”

一记吃吃的笑容,隐隐的传了过来。

隐隐的,其内似乎还夹杂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

青竹的步伐顿时停下,楚云落也在他的身侧落下了脚步,眼角的余光看到青竹的脸色此刻已是铁青,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似乎对于里面的情形,他非常的无能为力。

里面的人,真的生病了吗?

若是病了,怎么还有精力在奋战房事?

楚云落越发的不解了,且青竹此刻又是这种神情,眼里带着恨,带着怨,又带着无可奈何,最多的,则是焦虑不安。

房内的声音,越发肆无忌惮的飘了出来。

楚云落不由得听得一阵脸红,微微低了低头。

心下暗想着,青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直至屋内的女子一波一波的低吟声完完全全止住,青竹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紧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来,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

见到青竹,微微一愣,随即唤道:“大人。”

原来楚云落以为,青竹一定会冲上去,不由分说将这个年轻人教训一顿。

但怪异的是,青竹只是淡淡点头。

此刻,他的脸庞已经恢复了平静之色。

门外还有两名丫头,此时拎着水桶走了进去,似乎是替里面的人沐浴更衣,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两名丫环又再度退了出来。

紧接着,屋里传来阵阵哭声。

青竹赶紧冲了进去,楚云落自然是赶紧跟上。

入内,便见到床榻之上,有个正哭成泪人儿缩成一团的女子,青竹上前去,将她轻拥在怀里:“橙儿不怕……”

“哥哥,我好脏,我好脏,你放开我吧。”

女子无助的哭泣着,语气里,带着无比的绝望,即使空气里此刻飘荡着的,皆是隐隐流动的花瓣浅香,但它洗不去身上的那种污秽之气,永远也洗不掉了:

“你以后不要来看我了,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脸再见你了。”

至此,楚云落似乎明白了这个房里的病人是谁。

应该是青竹嘴上的这位橙儿吧。

联想到此前的情形,再加上那名出来的年轻人与青竹之间那种平静的态度,想必,这种事情,是上演过许多次的。

“橙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永远在哥哥心目中是最纯真的。”

青竹爱怜不已的抚着她的脸庞,替她分开遮住脸庞的发丝,动作细心又轻柔。

楚云落此时才看清楚,在青竹怀里的女子,像一朵空谷幽兰般,气质娴雅出尘,脸上的五官精致小巧,唇红齿白,此刻,梨花带泪的脸庞,别提有多动人了。

“我给你找了个人过来,她兴许能治好你的怪病。”

青竹侧了侧身子,好让怀里的人可以看到楚云落的存在,

“这位楚姑娘,她的医术十分了得,各种疑难杂症在她手上,没有应付不了的。”

他将楚云落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被他夸奖到这个份上,楚云落深知若是再不出面,就太对不住青竹对自己的卖力推销了。

上得前来,冲她轻声说道:“姑娘能否让我替你诊脉。”

哪知她触到楚云落的眼神之后,迅速扭转到一边:“不用,哥哥,你就听橙儿的,让橙儿清清白白的死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受这样的苦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想一会儿犯病的时候,再对你说出无礼的话来,你愿意看着橙儿再受这样的苦楚吗?我真的不想了,我想永远是那个天真无邪的青橙,哥哥,你让我如愿吧。”

青橙的话,有些前后不搭的。

似乎想死,又有些不舍青竹。

不愿意让青竹见到她发病时的模样。

楚云落大致清楚,这位青橙姑娘的症结是在哪里。

她应该是中了情毒。

凡中此毒者,每隔半个时辰,便必须与人欢好,否则毒性一发,便会犹如万箭穿心,浑身疼痛难耐,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修为再强的人,也没有谁能做到休息半个小时便能再上战场与之欢好,且此毒是不分日夜的……

由此可见,青橙这异常消瘦的身形,必是中了此情毒的缘故。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中了这样怪异刁钻的毒,确实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橙儿,你听我的,楚姑娘医术高明,与此前我替你找来的那些人不同,她绝对有这个实力治好你。”青竹耐心的解释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只是楚云落能明白,他这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好让青橙不这么抵触。

“我不信了,哥哥,我不信了,两年了,我这个样子已经两年了,若不是还牵挂着你,我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这样活着,真的比死还要可怜。”

青橙一味的摇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此刻似乎只想以死了结自己,她活得太累太累。

每一天的活着,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挣扎。

她必须面对一个最龌龊的自己。

“橙儿,你听哥哥一次,再信哥哥一次好吗?”

青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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