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昨日那六个男女老少,黄昏时没了去向,派人搜了一夜,也没见人影,西南三十里也未见有人户,定是黑巾细作错不了。”
“看来这照城之内确实有能人坐镇,否则哪里能想出这等注意。若换做是寻常将领,定是被其蒙混过去。去,让人传令顾中,派出热气球前往照城再撒传单。”
“要不,干脆扔几颗手榴弹下去,给他们一点颜色。”蒋杰提议道。
“暂还不用,此番以水淹为主,强攻为下策,既不强攻,扔几颗手榴弹也是浪费,即可让人传令。”
“诺!”
上午,咸军在清河以北进行了两次爆破,连续三天的挖掘,将清河通往山谷的两处挡住通道的山包挖出了洞穴,埋设火药将之炸毁之后,将土方运走,清河水经由开出的水道引入山谷。
山中炸开巨响,很快便是传到照城,周空闻讯大惊:
“方克,方克!”
方克疾步冲进屋中忙道:
“周将军,巨响是从咸军方向而来,像是黑火粉炸开的样子。”
“黑火粉炸开?!黑火粉能在山里炸开?”周空起疑。
“会不会是咸军黑火粉走火炸了?”
“不像!”周空否定道:“咸军大营距此近十里地,如此大声,那要多少黑火粉。”
“那会不会是咸军在山里找金子炸山?”
“找金子没可能,炸山倒是很像,可咸军炸山做什么呢?”
思索之际,屋外女卫慌张进屋:
“周将军,天上,天上又飘进咸军的怪球,还往成中撒东西。”
“可恶!走,去看看。”
周空摔人来到治所中庭大院,抬头便是看到空中飘着几具热气球,掏出望远镜细看,可见热气球上咸军正在向外抛洒纸张,纸张随风乱飘,稀稀拉拉一路乱飞,几张传单最后落在治所大院,被兵士捡到交到周空手中。
“周将军,又是咸军在收买人心。”方克气愤道。
“令人将纸收起来烧掉。”
“诺!”
话音刚落,周空心念电转灵机一动:
“先等等。”
方克不解,忙问:
“周将军,有何吩咐?”
“去将韩启给我叫来。”
“你找韩启做什么?”
“少问,找来你就知道了。”
“哦……”
周空返回堂屋,坐等片刻,屋外来一三十出头精壮黑瘦男子:
“周将军,唤末将有何要事。”
“喏,你先看看,上面的字可都认得。”
周空将传单递给韩启,韩启低头细看大为诧异:
“周将军,这不是咸军招降的告示吗。”
“正是,本将军要你前去向咸军诈降。”
“诈降?”韩启吃惊:“这不妥吧。”
“没什么妥不妥,你即刻从部下挑可靠人马三百余人准备准备,届时如何出城,到时我自会教你。”
咸军的传单给周空送来诈降一计,而此时清河以北的两次爆破惊动了百里燕了。爆破引发了山体塌方,兵士清理土方之际,从山体挖出了大墓。
受生产力和文化风俗影响,过去一千多年中,原墓葬的陪葬品多以陶器、牲口、人殉为主,大致的形制与中国周朝、春秋战国前后相当。
陪葬品在今人看来并不值钱,显赫者会有青铜礼器和陶俑等,再上档次有一些玉器和少量的金银装饰品,但很少有出土大量金银的墓葬。
山体炸开之后,二次塌方露出了封土,扒开之后发现了棺室。棺椁受地下水腐蚀严重,露出大量金银器物。
百里燕看着裸露的墓穴和金银财务一时没有头绪,遂是让人将赵安陵请到现场。
“赵先生,这封土得有四丈之厚,墓穴规制着实不小,至少中原王之上。你熟稔律国、孙国古今,可知在照城附近曾有诸侯国都?”
“这倒是未曾听闻,看这棺椁形制样式,似乎不是本朝的礼制,若是如此,那定是前朝墓穴。现场可有发现遗物?”
“有,发现了金子和银子,但非寸金寸银金铤,形制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