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信使是两日前抵达的添城,雷霆手令白纸黑字写的是咸军五日后抵达,伪太守申立的理解是手令抵达之日起五日后,而不是手令发出之日的五日后,因此咸军应该是在两日后才会抵达添城。
“大人,咸军势大,我等还是撤吧!”
“那还等什么,准备车马,快去!”
“诺!”
正值太守申立准备带上细软和女人,向北门出逃时,百里燕(既魏贤)率千余人从城西杀奔城北太守府。
“大人,快呀,咸军已到府外,弟兄们快顶不住啦。”叛将郑圭仓惶说道。
“哈啊,这么快!”
申立大小行李装了四大车,光女人就有六个之多,哪里还能快的起来。百里燕从前堂一直杀到中庭,府宅后院被先锋营从侧面小门攻破,将贪财好色的申立等人团团围住:
“放下兵器饶你尔不死!”百里燕一声断喝。
叛将郑圭聚起部将亲信,欲做殊死抵抗: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咸国先锋大将军魏贤,尔等速速投降尚可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者死路一条。”
“你!“叛将先吃一惊,强作镇定又说:”你就是魏贤,哼,受死!”
郑圭眼疾手快,一支袖箭飞射而出,百里燕向左跃出侧滚在地,赫然暴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一声令下,先锋营数百战卒一拥而上,将一百余人团团围死,最终一个不留悉数砍杀。
来到叛将郑圭尸体跟前,百里燕手起刀落,将其首级斩下:
“来人,于本将挂上菜市口,以儆效尤!”
“诺!”
护兵接过郑圭首级,带上数人迅速离去。
“给我搜,叛军伪太守等人抓出来!”
“诺!”
内宅外就停着四辆严重超载的车马,百里燕料定人必然没有逃走。
果不其然,先锋营士卒从西乡揪出男女三十余人,伪太守申立及其几房妻妾和儿女尽数在此。
“报将军,发现可疑男女三十七人,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将人于我押上来。”
“诺。”
少时,申立等三十七人被压到内宅,百里燕左右扫看两眼,厉声问道:
“尔等谁人是添城太守!”
申立低头不语,其他人等却是投去目光看着他。百里燕走进跟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汝是添城太守?”
“不,不是!”申立脸色苍白矢口否认。
百里燕冷笑道:
“不是最好,本将最喜欢不说实话之人,来人,于我拉下去砍了!”
“诺!”
左右护兵上前,架起申立便是要拖。
“饶命,饶命将军,本官正是添城太守,将军饶命。”
“汝既是太守,何故敢做不敢当。”
这时突兀的腾起一股骚味儿,百里燕下意识低头看去,发现申立两腿之间已是尿流满地,两腿颤如筛糠站立不稳。
“嚯,吓尿了,看来你等黑巾神民,原来不是铁打铜铸不死金身,也知道死怎么写。来人,先于我押下去看起来,待后再审!”
“诺!”
攻打添城出奇的顺利,不到一个时辰便控制了全城。不过陆肇就不那么顺利了,陆肇奉命甩羽箭营随后出发,因哨卡处发生激战,城外农民起了疑心,后又发现陆肇所部结阵而来,当即抄起镰刀杀奔陆肇,猝不及防之下羽箭营伤亡了两百多人。
“将军,这些暴民甚是凶残,不由分说便上来厮杀,着实可恶。”
“嗯,此事也怪不得你,当时情急,未免打草惊蛇,本将未曾派人告知与你。让弟兄们加紧时间休息,天黑后即刻上路攻打卫津。”
“末将遵命。”
“苏洪,骁骑营情况如。”
“禀将军,我已放出两千人与骁骑营一起,将城外百姓驱赶回城。骁骑营两百人在外围警戒。”
“嗯,注意西、南两条路通往夏渠、卫津方向,断不能让人溜走。”
“诺!”苏洪应下,话锋一转又道:“将军,添城桂平村的赵家族人此番助我军平叛,赵家族人正在府外,想见将军一面。”
“赵家?就是叛军这两天口口声声念叨要造反的赵家?”
“应该是的,听说赵家祖上还是个诸侯王呢,是添城的名门望族。”
“是嘛,走,随我看看。”
添城赵家是咸国最大的平民大族,其祖先是两百八十年前“律国”国君。律国后为鲁国所灭,鲁国又被孙国所灭,当年的律国,大致就是现在孙国的彭源、万川、上关、下关,以及徐国的北方一个郡,国土面面积略少于中期的咸国。
律国国主赵氏被灭后,其后裔逃往了志国、咸国、长孙国以及徐国,仅存还承认赵氏一脉的有添城赵家,以及志国公良氏。
公良氏原本姓赵,论血统,公良氏应该是律国末代君王直系后裔,咸国赵氏是旁支。逃亡志国的赵氏大约在一百五十多年前改姓公良,从此在志国一跃而起,成为志国的肱骨。
志国在公良氏数代元老辅佐之下迅速崛起,进而击败了孙国,但却没能复国,志王击败孙国之后,担心公良氏复国而尾大不掉,故而没要求割地,转而开始攻打咸国,从咸国割去一郡。
这就直接导致待赵氏如上宾的咸国,震怒之下一夜将赵氏削为平民,从陔陵尽数迁往添城圈禁监视居住,咸国赵氏从此与志国公良氏老死不相往来。
添城赵氏百余年中人丁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