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跑了!谁通风报的信。”张并大怒。
“回二位公子,那小女子像是有了相好的,坐着小车赶去偷情了。”
仆役飞快说道,张并横手一指说:
“追,给我拦住。”
“诺。”
派出仆役十余人,一路狂追猛赶。张并、郭蓬二人甩下徐公公,自带护兵二十人七拐八绕向南追去。
“郭兄你看,那不是醉香居的小娘子吗。”张并挥手一指少女,正是方才醉香居取食的唐桃。
“长兄果然好眼力,我倒是没认出来呀,给我拦住。”
郭蓬眼见四下人少,一声令下拦住马车,见有大汉拦住去路,惊得唐桃大惊失色:
“你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好大的胆子,不知这是桂乐坊的花车吗。”
车夫一声喝斥,不等话音落下,左右前后四个护兵一拥而上将他拖下车来,立时一块布头塞进嘴里,转眼已经捆上麻绳动弹不得。
唐桃见势吓得不轻:
“小姐,小姐,有人劫车!快来人呐,有人劫车……”
肖春玉大吃一惊,刚要挑开车帘,一柄剑鞘抢先挑开,立时一张令人厌恶作呕的臭脸探进车里:
“小娘子,不认得本公子吧。”
郭蓬张嘴一口大黄牙,交错参差令人作呕。惊的肖春玉一个踉跄缩到马车角落,颤颤说道:
“你,你是何人,安敢劫掠桂乐坊花车。”
只听郭蓬得瑟的仰天大笑:
“呵哈哈……本公子明日便将你家桂乐坊买下,小娘子今晚先从了本公子如何。”
郭蓬探身去捞肖春玉,不了一脚被踹手上,反而激起郭蓬shòu_yù:
“嘿嘿,好凶的娘子,想来床上功夫定是了得!”
郭蓬踩起一脚踏上马车,半个身子已经探入花车,此时车外唐桃已被张并护兵五花大绑捆成粽子,丝毫不顾路人眼色,正要令人藏入马车拉出城外,此时却闻听声断喝如雷炸响:
“住手!”
张并顺势看去,不曾认出青年正是刚才卖冰的百里燕。他讥讽道:
“哟呵,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鼎炀侯府的事也敢管,活腻了吧你!”
“鼎炀侯府!”百里燕重重说道,左手摸在剑鞘,拇指已经弹出半寸距离:“既是鼎炀侯的人,便该知道王法。”
“哈!”张并不屑一顾道:“王法,我张家就是王法。明告诉你,少管闲事,否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百里燕脸色一沉:
“大胆!强抢民女罪至判死,鼎炀侯公正贤明乃当朝国柱栋梁,岂能纵容你等在此撒野放肆,你等分明盗用侯府名号在此行恶,还不住手。”
此时已经钻入车内的郭蓬勃然大怒:
“何人在此放肆,瞎了你的狗眼!”
亮出腰牌,“咸王内侍府”五个大字清晰可见。
“内侍府的!”百里燕目光一棱。
“狗东西,知道内侍府办差还敢猖狂,还不滚。”
“哼哼,内侍府都是公公,你一个杂毛小厮安敢在此冒充内侍府公公,如此拙劣手段容你诓骗,我看你二人是胆大包天,冒充侯府欺男霸女,修得在此张狂。”
“呵哈哈……”郭蓬大笑:“不知好歹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来人,给我宰了!”
“诺!”
护兵刀剑齐亮一拥而上团团围住百里燕,刚要近身,一道寒光耀眼,愣是让郭蓬、张并吃了一惊:
“铁剑!”
二人异口同声,其他护兵立时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