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约翰·巴列奥略陛下,罗马人最伟大的皇帝。拯救拉斯洛五世陛下以及伊丽莎白女士的计划将在两个月后实施,希望届时,您和您的帝国也能够兑现我们神圣而牢不可破的誓约。您最忠诚的盟友——采列伯爵乌尔里希敬上。”
索菲雅将一整封信全部读完之后,有些茫然地放下手中饱沾了墨水的笔,“两个月?他们的策划,包括前期准备仅仅只用了两个月时间?且不说从维也纳王宫中强取两个皇室成员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这点时间,乌尔里希和他所谓的盟友又能聚集起多少武装力量?要知道,这件事可不仅仅是把他们母子劫出来就能结束的。帝国不可能给予这二位庇护,就算逃出维也纳,他们又能何去何从?”
“和波西米亚宣战倒是没什么难的,估计等波杰布拉德的伊日受到我们的战书,也是你现在这样茫然的表情。毕竟我们和波西米亚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这样,我们先草拟一份,语气温和一点,礼貌一点,到时候在给父亲和阿格里帕看看……”
约翰躬下身子,想从桌子下方的书箧中取一张新的信笺。结果一手摸下去,只剩下了小半张羊皮纸了而已,这几天斯洛乌花园与前线来往的书信越来越密切,这些常备的东西也变得渐渐匮乏了起来。
“伊芙蕾,明天一早再让人送一些过来吧……唔……”
伤口愈合的速度看起来也没有犹太老神医说得那么恐怖,也就半年不到功夫,约翰就已经可以弯腰下身,甚至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站直了。胸口的伤原本在约翰的想象中应该会更严重一点,结果到最后,制约他独立行走的,反倒是双腿看起来无足轻重的骨折而已。
“对了,索菲雅,最近怎么没有奥斯曼人的消息了?那个佩德罗前往小亚细亚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听到约翰的声音,索菲雅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解放了出来。先是雅典遇袭,后又是塞尔维亚叛乱,现在波西米亚和匈牙利再与是德意志帝国内部闹起来,今年对于帝国来说,无疑是多事之秋,偏偏这秋风带来的又大多是坏消息。索菲雅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上一任巴塞丽莎加提卢西奥·卡特琳娜就曾不止一次地劝过自己,以后不要参与进男人之间无聊的争斗之中,结果现在想脱身,也变得像是痴人说梦了。
“啊……说起来,是有一件大事……穆罕默德二世打算入侵两羊王朝了。”
约翰刚刚从伊芙蕾手里接过、温好的斯库拉尔陈酿直接喷在了书桌对面的紫色窗帘上,吓得伊芙蕾赶忙拉来两个侍女将窗帘换了下来。
“贼心不死!贼心不死!”约翰咳嗽了两声,又猛锤了一记桌面,“趁着帝国忙于平叛国力虚弱无暇入侵小亚细亚,他穆罕默德还真是长胆子了!”
……
两方都不是什么绅士,因此根本就没有中途罢手休战之说。塞尔维亚叛军在取得战场的优势后,立刻对罗匈联军进行了分割包围。
“米洛舍维奇科夫将军!罗马人正试图突出我们北侧的包围!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空闲的部队去填补战线了!”
“罗马人?没了种的希腊废物而已……”米洛舍维奇科夫掂了掂手半剑,在亲兵的簇拥下俯视着战场,“这场战争,一定要这帮家伙知道,塞尔维亚,绝不会轻易屈服!”
但是,塞尔维亚这汹涌如潮的攻势,却又像他们突如其来的冲锋一样,就又这样戛然而止了。联军的骑兵在第一时间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突然,几乎所有的具装骑兵,在乔万尼与普布利乌斯决定改变战术之后,就这样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米洛舍维奇科夫选择的伏击时间是在深夜,这的确能给伏击充足的掩护,但同样,夜幕也会极大程度上地减少双方军队的视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静谧深邃的夜晚之中。即便是有火把,能的照明范围也相当有限。
但是,为了保证军队在正面肉搏中不遭受额外的损耗,塞尔维亚叛军并没有采用大面积的火攻攻势,而是迷信己方士兵在正面战场中出色的作战能力,并妄图借此以少胜多,奠定胜局。这就侧面给了帝**团借助夜色自由穿梭于战场的可能。
当骑兵撤出战场后,帝国的步兵阵线就完全暴露在了塞尔维亚人面前,但是,当他们的士兵看到满身重装甲胄,阵线整齐、火力精准而密集的罗马方阵之后,头皮就一阵发麻。
尤其是正处于两片包围圈中央的新罗马大方阵,甚至已经开始有了反攻的态势。长矛所组成的枪阵对于塞尔维亚叛军来说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而快速的阵型转换和高效的开火效率,令整个方阵在任何环境下都显得游刃有余。
此时,塞尔维亚的骑兵们突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绝对不能去冲击防御完备的长矛和重甲步兵方阵,但他们的身后,又是不断涌来的友方步兵,就在这样的片刻犹豫之中,有不少经验丰富的骑兵,变成了新罗马军团火枪手们的枪下亡魂。
帝国的反抗不仅限与此。
原本已经被牢牢包围住的圣座卫队,此刻居然也有了突破包围的姿态。而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安杰洛!
为了保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的真实性,乔万尼还特地擦了擦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因为,此时的安杰洛,早已不是在君士坦丁堡那位儒雅随和彬彬有礼的富有贵族,他手中的武器,也不再是小巧精致、更像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