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参观完了壁画,艾伦又带着云浪去了明月山的小茶园,最后游览了前山松涛林,也见到了不少明月殿弟子,这些弟子都和艾伦一样清一色的白袍,有的在劳作,有的则独处修炼,也有的和他们一样,情侣游山。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夜色静谧,一轮皎洁的明月要挂天际,已经睡了很久的云浪此刻毫无睡眠,他看了看已经沉睡的山行,悄悄地走出了艾伦为他们安排的男生宿舍区。一路淡蓝色的明月石路灯,在晚上显然的更加幽然了,云浪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些壁画面前,月光如洗地倾泻在墙壁上,凝神之间,那些本来固定的画面此刻似乎又动了。
恍然间,一幅浩瀚的画卷在云浪的脑海里出现,云浪元神体举目而望,陷入了画卷的参悟之中。画面的第一卷是一个凄美的故事,第一幅图:一个手持弯刀的战士,傲视苍穹,英武绝伦,在天际中决战一个又一个恶魔形状的敌人,而在他的背后则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琴师,琴师通过某种手段为这个英雄战士提供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而战士也利用自己的武力守护着自己身后女琴师抵挡着敌人所以得攻击,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让敌人胆寒,也让同胞们大军士气大振,也让敌人最后走向毁灭。
第二幅图:是他们的回归,无数的民众在为他们欢呼,肃穆的战士在为他们敬礼,他们如同王者归来,享受着族人的敬仰和崇拜,但是在画面的角落里,几个猥琐的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一个针对他们的阴谋在阴暗的角落里酝酿。
第三幅图反应的则是他们那优美而恬静的家园生活,小河边,精致的木屋,美丽的小花园,蹲着身子似乎在听胎音的丈夫,笑颜如花写满幸福的妻子,迎接晚霞的甜蜜,整个画面都是浪漫的紫红色。
第四幅图,则是昏暗的灰色,或许是战争又爆发了,他们再次并肩出现在战场,和第一图几乎同样的场景,但却没有了族人的大军支撑,只要无边无际的敌人和堆积入山的敌人尸体。战士的弯刀断了,琴师的双手鲜血流淌,但他们一步也没有后退,可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战士以自己的灵魂献祭和肉身自爆,为已经力竭昏迷的琴师召唤了一条生路。
白光在最后时刻带走了女琴师,在他们战斗的山峰上,只留了一柄孤独的断刀伫立,寒风悲歌,残月如血,整个画面透着让人心痛的悲凉。
看到这里云浪的元神已经不能自持了,清醒过来,一股热泪顺着他的消瘦的面颊奔流而下,他们是谁?为何体型与人类有如此大的差别?以及那明显不是太阳,散发着耀眼银色光芒的星球是什么?此刻这些疑问都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画面里流露出的真挚情感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的让人恸容和惋惜,云浪不能继续对那个画卷进行参悟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元神特别疲惫。举目皎洁的星空,云浪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大千世界,宇宙万千,或许我们种族不同,语言不通,或许我们构成的元素基因千差万别,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生命赋予我们的感情,是同样真挚而火热的,爱与家庭,无论在哪里都一样的,他没有任何种族之分。
如果我有一天走出了这片世界,那么我一定会去拜访这个故事发生的星球,去看看那个男人守护的世界和他的爱,云浪暗暗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云浪不知道,同样的决定,在三百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在同样的月光下,一个发髻背束,英俊潇洒的男子也做出了同样胡决定,他就是音尘绝。
随着云浪的心神收敛,一个月伦画卷襄刻在了他的元神识海,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如同一轮新月,就在云浪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是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好!朋友,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这是希雅玛语发音,云浪猛然一惊,云浪大致掌握了这种语言,但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出来,云浪的元神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你好,我听的懂,你是谁?”。那个声音或许只是想尝试一下,显然云浪用同样的语言回答让她很震惊“你真的能听得懂?”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是的,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云浪生硬地回答道,“谢谢你啊,古卡艾伦,赞美你啊,阿亚蒂姆,你的预言终于实现了”一个身形虚幻的月伦族女子,身着长袍,双手结印,仰天祈祷,出现云浪的识海。云浪的元神痴痴看着这个美轮美奂、造型奇异的女子,看着她进行着其奇特而又神圣的祈祷,不置可否。
“我叫伦卡伊娅,你可以叫我伊娅,异族朋友”女子祈祷完,行了一个礼仪解释道,礼仪很奇特,云浪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其优雅自然姿态,表示出了她的善意和礼节。云浪赶紧抓起人类古绅士的礼仪,躬身道“你好,我叫云浪,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朋友,请问这是哪里?是月伦几年?或者星纪多少年?”伊娅环顾着云浪那浩瀚的识海,问道。
云浪尴尬地一笑道“对不起,伊娅,这里是我的识海,外面的世界叫废墟之地,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月伦多少年,更不知道星纪是什么纪年方式,而且我的希雅玛语言,也是第一次与人对话,所以很多字和词语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很抱歉”云浪用自己超强的记忆里,复述着伊娅口中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