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斩!”
金色光芒,随着劈挂之力,飞射而出;
在空中聚拢成巨形金色大刀,直扑高擎释放的枪峰。
两束元气之力刚接触,瞬间电光火石,轰鸣巨响响彻城头。
只见硕大的金色光影,将白光劈开后,仍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羽鹰头部劈去。高擎已感不妙,赶忙侧身,举抢护胸,以阻挡刀锋的攻势。
“碰······”
巨大的金光炸裂开来,黑羽鹰被重力下压,直线跌落,在护城墙撞出几米宽的缺口。
而高擎更不好受,被弹飞几米后,靠着长枪支撑,跌跌撞撞站起身子。
双手被震得瑟瑟颤抖,嘴角溢满血渍。
“你我同是修炼金属性元力,但,你不过刚晋级白金气界,与我相差近二十年修为,胆敢在老夫面前撒野!千钧斩,不过是老夫三成之元力!再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裂山破’!”
朱丹见高擎突袭公孙娥英,气不打一处来。
再次举刀,欲结果,高擎性命。
“且慢,老将军!”
公孙娥英走下瞭望台,侧眼看过颤颤巍巍的高擎后,转身望着几百米外的兰陵大军。
“将军看着这满城被缚哀嚎的兰陵将士应该很是心痛吧;
若你们破城而入,那时我轩辕军民血流成河,谁又会为此而心痛;
将军身在沙场,就应该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
公孙娥英保持极为平和的语调。
“我不屑于用毒!对于可毒之人则毒就是毒,对可救之人,毒便是药;
你们国师也懂得药理,如果此时将军领兵回去,及时救治,你们的损失就会降到最低;
如若不然,便是咎由自取!”
公孙娥英的并没有半点威慑之意。
但在高擎内心,却产生一阵莫名的畏惧。
这畏惧之中,却乎还夹杂少许的畏敬。
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美丽而祥和的女人,似乎有某种魔力。
她的话语,正在一点点侵蚀,自己的大脑。
如果身为全军统领,要临阵脱逃,这绝非是高擎所为;
可眼看攻城无望,败局已定,若做垂死挣扎,只会折损更多银甲战士。
“叮叮叮······”
正当两难之际,兰陵中军鸣金声响。
“回去吧!带着你的银甲军。转告子夔,我不会滥杀兰陵将士,这是我,先前的承诺。”
公孙娥英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
似乎这个结局,她早就料到。
“高将军,快撤!高将军······”
还未回过神的高擎,在来救援的几位部将的搀扶下,骑上勉强还能飞行的黑羽鹰,跌跌撞撞领兵撤退。
宛秋城上空,毫无战斗力的飞行队,早已头晕目眩,无心恋战。
听得金鸣撤退,皆狼狈逃窜!
“鸣金收兵,兰陵将士,退后是三十里扎营。”
子夔确信烟雾有毒后,当机立断,下令收兵。
看着空中溃不成军的飞禽银甲,子夔满心不甘和懊恼,再没有那股子盛气凌人。
先前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兵败如山倒,怀着惊恐和畏惧,散乱逃奔三十里外的丛林。
“撤了!兰陵撤军了!兰陵撤军了!”
宛秋城头,轩辕守军摇晃旌旗,众声高呼。
他们本抱着必死的信念,决心与宛秋共存亡。
未曾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斗便早早结束,强大的敌人溃败而逃。
此时,所有人都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唯有高呼!
唯有呐喊!
唯有欢呼雀跃!
“哎!老夫还没打过瘾呢!这,这兰陵军就逃了。”
朱丹手捋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都说王爷用兵出神入化,我看夫人您也是神机妙算哟!夫人,你可要告诉老夫,这君影铃兰的玄机!”
“是呀,是呀,夫人您叫人收集的君影铃兰,是为百姓治病所用,为何兰陵军进入烟雾,就像中毒,全都晕头晕脑,变得毫无战斗力?”
听得朱丹的疑问,几个领队也围了上来,忙着追问。
“用毒并非我所愿,事出紧急,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宛秋,减少伤亡。”
公孙娥英望着满地被缚的兰陵士卒,语重心长。
“君影铃兰炼药后,有疏血活络,健脾护心等功效;
其枝叶花果皆是有毒,可毒性很弱,兰陵攻城之军都是银甲元境,本可以元力将其化解;
但他们并无防备,加之烟雾太浓,大量吸入体内,很快就出现中毒症状;
而对于飞行灵兽,枯草烟熏本就是很大的刺激;
若参杂毒素,它们就更加难以承受。”
公孙娥英看着众人惊异的表情,端起城角未喝完的一碗汤药。
继续说道:“我给朱老将军的药方里,主料是茯苓枝和苁蓉根,还有少量的半枝莲叶、蒲公英化;
乃清热解毒的普通药草,煎制汤药,是保我轩辕将士和百姓免收毒烟之苦;
若有剩余,就给兰陵的降卒喝了吧!
他们也是战乱的受害者!”
说道这里,公孙娥英。
“夫人,竭尽心力,保我宛城,悲天悯人,心系苍生,这是我轩辕之福、百姓之福!”朱丹听后已经是满心敬服。
“轩辕之福!百姓之福!·······”
众将士听后,内心满满的温暖,他们自发齐声高呼。
“禀夫人、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