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哥此次去宋州,可有什么进展?”林清芷双手握着青玉茶盏,目光盈盈道。
“江宁赈灾银两丢失一案确实太子身涉其中,江宁知府徐有州明面上和太子一党没有任何关系,但徐有州早年曾参军师从李凌宽,虽平时不甚往来,但我手下暗卫查到最近两月徐有州都和李凌宽有书信往来,而书信和消息都是通过江宁的一个名叫梧桐栖里的的青楼女子所传,徐有州这两年的政评书上都是上佳之誉,连父皇都称赞其两袖清风,但江宁百姓却怨声载道,都直指其贪赃枉法,所贪金银财帛多至上百万两,更是联合盐政使哄抬盐价,江宁百姓苦不堪言。”萧沐风徐徐到。
太子萧沐成乃是皇帝和当朝王皇后所生,当年先皇后李氏和皇帝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奈何由于难产母子皆亡,受此打击皇帝把自己关在先皇后所居的坤德宫三日三夜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消沉了三年多迫于朝堂和太后的压力封贵人王氏为皇后,册立长子萧沐成为东宫太子。
“李凌宽乃是当今皇帝亲封的忠勇候,又和右相冯道过从甚密,有这个后台作保徐有州自是有恃无恐,既然赈灾银两丢失一案是太子一党所为,沐哥哥准备怎么做?”林清芷抿了一口碧绿茶汤道。
“或许大哥并不知晓这些,只是父皇既然派我调查此事,还是要禀报之后再做打算,我知道大哥一定会怪我,也只能之后跟大哥慢慢解释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可还好?京城没有发生什么事吧?”萧沐风望向林清芷的眼光温柔如二月和煦春风。看得阿奈直摇头,这位主子只有见到林清芷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真是一笑值千金。
“也没什么,这段时间倒是和以前一样,闲来无事学学琴棋书画,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林清芷嘴角弯弯,牵起一抹笑容。
溶月听到自家小姐绝口不提最近发生的事,抢白道:“才不是,最近太子殿下来过一趟府里,和相爷明里暗里提过好几次想纳小姐为太子妃,还说要和皇上和皇后娘娘请旨赐婚呢,为了这个小姐和相爷闹得很不愉快,小姐食不知味,上个月末还大病了一场。”溶月嘴角撅起满面愁容。
“还有这等事?阿芷,我和你传信你怎么不告知我,我知道大哥爱慕你很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着急,这件事情你不要担心,交给我来处理。”萧沐风起身走到林清芷身侧,十指相握,愁眉不展道。
“你知我不好荣华富贵,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沐哥哥,阿芷此生非你不嫁,你可愿非我不娶?”林清芷眼中情意浓浓如深秋化不开的白雾。
“知我心意者只有阿芷,能得你的青睐是我萧沐风此生最大的福气,我愿余此一生倾我全力护你周全,你且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解决当前的问题。”萧沐风脸上的目光缱绻情深,揽过林清芷的肩头拥入怀中,手指一勾落在林清芷小巧的秀鼻之上,两团红晕在脸上漾起,窗边的风吹进来掀起二人的衣袍仅仅交错在一起,画面美得像一幅画卷。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有打算,你且把心思放在解决赈灾银两丢失的案子上,此事非同小可。“林清芷盈盈道。
“你有解决办法了?你打算怎么解决?”萧沐风目光灼灼。
“沐哥哥你就静待佳音吧”林清芷眼睛一眨,故作调皮道。
“就知道你鬼点子多,但也不要太逞强,需要我的时候尽管说出来。”萧沐风怜惜道。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让父亲担心就不好了。”林清芷起身理了理皱起的纹云缎裙。
“如果有事让溶月传话给阿奈就好。”萧沐风道。
林清芷走出逍遥阁,此刻洛阳城的街上依旧繁华如织,天空开始飘起了白色的大雪,雪白的六角棱形雪花落在手上触碰到温度刹时化为冰冷的水滴。
林清芷侧身上了一架金顶朱红马车。望着马车徐徐而去直到消失到长街尽头,萧沐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阿奈不明白主子历经近两个月终于见到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为何还忧思重重。